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錶盤上的秒針滴滴答答地走著從不停歇,就像這個城市一樣,早上七點馬路上的人流車輛開始多了起來,時針轉了一圈,人們也忙了一天,晚八九點在你終於回到家時,飢餓的你急不可耐地點上一份外賣,馬路上穿著黃色橙色的大衣帶著頭盔騎著電動車的外賣小哥開始了一天最忙的時刻,當你剛剛進入夢鄉,夜班出租出公交車還在城市裡穿梭,24小時便利店的店員正在清點貨物;正當你午夜夢迴黃粱一夢之時,貨車司機已經開始裝車啟程,清潔工們也整裝待發為了一個嶄新的清晨出現在城市的每個角落;正當雞鳴狗叫之時,早餐店的店員們已經在忙碌中展開了新一天的旅程。

這個城市中隨時隨地充斥著這樣的普通人,你一定見過他們,但你有窺探過他們的人生嗎?

熱愛寫作的北京家政女工範雨素曾說過“人生是顆菜籽命、落到肥處是顆草,落到瘦處是跟苔。苔長大了是草。草長大了是竹。無論處於何種境地,都坦然面對。”

凌晨五點,家住吉林省一個小縣城的王石早早起床,北方寒冬的凌晨一片漆黑,他摸著床沿爬起身,拿起搭在被子上的大衣,踉踉蹌蹌的爬下床開開燈。穿上衣服洗了把臉便下樓騎上一輛有些掉漆的三輪車在昏暗的夜光下騎到城市東邊的菜市,為了食物的新鮮,王石每日都得騎四十分鐘的三輪去進菜,回來去擺攤的路上由於車上放著食物,還有一些器具、板凳什麼的,加上路的不平坦,王石多多少少有些吃力。半個多小時後到了一所學校的門口,在和周圍小販寒暄聲中擺好攤後給自己攤了一個煎餅,匆匆匆忙忙吃完後,已經有了陸陸續續的學生,王石的煎餅攤前總是圍了十多個學生,彷彿大家都很有默契地認為等到自己時時間剛剛好,一直等到校工關上學校大門,王石才準備離開。回到家坐下不一會兒,王石熟練地做好飯菜,做好後把菜放到桌子上,然後附上一張紙條寫著“回來了菜要熱熱再吃。”之後便騎電動車去上班,下午回來後接著做飯寫紙條內容第一句總一樣,偶爾加上一句在家好好寫作業之類的話,然後去上班,大約晚上十點,王石躡手躡腳回到家快速的洗漱完,就這樣結束了一天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這樣過了五年。

王石是一個單親爸爸同時本職工作也是一個廚師,自從倆年前離婚後王石就獨自撫養倆個女孩兒,因為離婚後家裡的積蓄所剩無幾,王石便開始一邊工作一邊賣早點,還要每天給孩子做午餐和晚餐。在孩子們的印象裡王石從來沒有買過新衣服,他都是穿家人們穿剩的衣服,也從來不喝酒不抽菸沒有任何愛好,吃飯也從來都在飯店吃,孩子們說他兜裡面從來都不裝錢,以至於家鑰匙丟了臨時去配一把鑰匙還得賒賬。

這就是王石的故事,周圍人都說他是個特別摳門的人,可是孩子們說“爸爸對我們好從來不猶豫。”

八月中旬,烈日當頭,知了叫個沒完沒了,柏油馬路上的瀝青好像熟透了似的,路上的人們總是汗流浹背地急匆匆地趕路,好像想早一點逃離這個人間煉獄。唯獨一個老婦人站著在馬路旁,穿著一個碎花半袖,一條寬鬆棉麻質地灰褐色的長褲,一雙牛津質地露著腳趾的平底涼拖。左手拿著一疊宣傳單。每當有人路過,便伸出右手,弓著腰遞向路人,如果無人問津,老人便接著遞向下一個,直到有人接過來,老人便說聲謝謝。老人的臉上有著密密麻麻的老年斑,但這些老年斑就好像遵循著某種規矩般分佈在老人溝壑橫生的臉上便顯得相得益彰。

老人名叫朱秀花,孫子們常常嬉笑地說自己的奶奶是“豬”的後代。老人說自己沒念過書,就叫老伴兒教自己認字,現在寫自己的名字不在話下。說到這時,老人的臉上顯出一絲絲傲嬌的神情,眼角和嘴角的皺紋微微上翹,鮮活的皺紋在老人的臉上顯得格外可愛。

老人說自己年輕時家裡很窮,母親死得早,她沒念過書,不過後來嫁了一個教書先生,那時候孩子王工資低,沒人稀罕,人們都稀罕工人。結婚後生了四個孩子老伴兒在縣裡教書,她自己一個人撫養四個孩子,還得做農活兒,落下一生病。不過好在老伴兒退休後。國家給工資。孩子們也都很孝順。我問老人既然有退休金為什麼還要出來發傳單。老人說:“出來發傳單是我自己掙得錢,我可以想買什麼買什麼。”

炙熱的陽光揮揮灑灑,風捲著燥熱的空氣侵襲著每一寸的肌膚,老人弓著腰掃視著每個路人遞出一張張宣傳單。藍天下寫意般的油彩畫中那堅毅、慈愛的眼睛訴說著不可言說的故事。

本篇內容有部分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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