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五,離年還有不到一週的時間,晚上開啟行駛在安靜的城市街道之上。
雖然到這個城市已經二十多年了,但就地過年的次數還是少之又少,在我印象中只有兩次就地過年的機會,也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年了。
今天因疫情防控需要,選擇了就地過年,本想透過車窗想欣賞一下城市的年味,讓我失望的是除了少數的車輛外,並沒有與往日不同的地方,也許是因為疫情的原因,在這個城市裡卻看不到一點兒的過年氛圍。
於是便和司機師傅聊起了過年的話題,司機師傅也到了不惑之年,在過年的話題上,和我有共同的感受,就是過年越來越沒意思了。現在過年沒有了過去小時候的熱情與期盼,隨之而來的卻是對過年的排斥與恐懼。
每一個成年人都在感嘆時間過得太快,彷彿去年還在眼前,卻又到了過年。如此一年又一年,自己越來越老了,於是每一個人都不願意去想自己的實際年齡,不願意提及自己“又老一歲”。
雖然成年人的世界裡對過年越來越排斥,但是在孩子的眼裡過年還是一種期待和幸福。雖然時代不同,但是現在的孩子和過去的孩子都有著相同的期待——“盼年”。
這種“盼年”的期望也許是永遠不變的童心,不僅不會變而且還在不斷地傳承著,傳承著“年”的文化,也只有文化才能被傳承、被認識、被融入思想印記裡。和司機師傅的一番探討,忽然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原來並不是因為年味變淡了,而是我們變老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年”不再是童年心中那種無憂無慮、吃玩添衣的幸福。在成年人的眼裡,“年”成了時間的長度,而且是不可逆的單向長度,而這根單向時間長度並沒有給越來越大的成年人帶來喜悅,增加的除了臉上無法抹去的越來越深的皺紋,還是就是無盡的“煩惱”與豁達。
所以,成年人都怕過年、愁過年,過年成了成年人心裡的“春節綜合症”了。過去父輩對過年的“怕”和“愁”也許更多的是因為貧窮,而現在成年人對過年的“怕”和“愁”更多地是對青春逝去的懷念、對家庭的責任和對生活的豁達。
“年”還是原來的年,但過年的人卻在不斷地變老,才有了年味的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