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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節,前幾天刷到一個影片,空蕩蕩的火車站只有寥寥的三四個人。大概是大多漂泊在外的遊子都響應了選擇了國家號召,就地過年了。

沒回家的遊子們,你們是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釋然,還是失落呢?相信一定有人因為有了非常充分的理由不回家而心裡釋然的。

每到春運時節,在外的遊子總是克服千難萬險回家過年。機場、火車站、汽車站人山人海,都是回家的人。

我因為自己的職業特點,為了避免春運出行困難,都會選擇在暑假的時候帶著孩子回鄉省親。春節不選擇回家,也有一個原因是老家有出嫁的女兒不在孃家過年的習俗,所以每到春節,我都無比地想家,但是也可能是因為習俗,爸爸媽媽並沒有很期待的樣子,所以也有十幾年來,也就在老家過過一個春節。

回憶起春節,很多美好的回憶都停留在了小時候,長大後,對於春節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迷茫。每逢過節,大家都有機會聚在一起了,也許,每個人都想抓住這相聚的機會說說心裡話,拉近一下彼此之間的距離。怎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戀,都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好的,本意是為了增進感情,實際往往是引發或大或小的衝突。有些衝突只發生在心裡,越積越多,但是又有誰有勇氣拒絕過年回家呢?甚至每年都有因為回家過年發生爭吵的。大家都希望透過團聚,讓自己情感能夠彼此連結,怎奈缺乏有效溝通的方式方法,加上深深地自我防禦,其結果只是用表面團圓的美好事實,掩蓋了情感破碎的深層事實。

每次回家,總是帶著滿滿的期待——期待與親人們重溫曾經的親密,吃一碗媽媽做的家常飯,嘮一嘮小時候的美好回憶,跟父母聊聊自己的煩惱或成就,給爹媽買些吃穿用品,感受一下爹媽對自己的讚賞,找一找長大的感覺。但是,每次幾乎都是滿懷期待而去,帶著失望而歸。

據媽媽講,隔壁鄰居三個兒子,每年除夕夜 都要打個雞飛狗跳。彷彿每個兒子都有無法言說的無奈,而三個兒媳,只要有一個開口,就像觸摸了那根一碰就燃的導火索,瞬間引燃家庭大戰。

當我們對親人懷有期待的時候,同樣,親人也對我滿懷期待。結果是,我感受不到親人迴應的意願,親人也感受不到我回應的意願,我們彼此都收回了自己的期待,團聚之後,心依然像滿天飛的蒲公英一樣沒有著落。春節的團聚,原本是孤獨的心靈在尋求連結,希望我們能真的抱慰彼此,而不只是追求形式上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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