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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籍的時候拼命想要脫籍,哪怕她的琵琶天下一絕,可週圍的人還是看不起她,她對自我價值的認同沒有依附之處,身份依附不了,賤籍人人看不起,琵琶才藝依附不了,那也只是男人取樂的工具,沒有人真正看得起她。

身在泥淖,沒有人能理解她,她只能從別人對她琵琶琴藝的肯定中尋找自我價值,高官讚賞,她的自我價值得到了認同,她也得到了自我滿足。但是轉頭她還得去給看不起自己的人彈琴,她的自我價值再次落空了,彷彿之前柯相的風骨二字像個笑話。

這不就是那個年代官妓的悲哀與困境麼?

她們明明比那些官員文人更有才華,更才藝雙絕,卻只能獻媚於男人得到自我價值認可,還有那些跳舞的小娘子,還有張好好,她們的才藝雙絕放在今天怎麼會找不到自我價值呢?怎麼會靠著討好男人而生活,她們都能找到發光發熱的地方。可是宋代呢?這些有才華的女子比私技市更清醒,也對自己的才能有更清醒的認知,可是她們卻既不能跟官家小姐一樣被捧著,也不能跟平民百姓一樣過上平凡的被人看得起的生活。

才藝雙絕和卑賤地位形成強烈反差,越清醒就越不能接受自己的存在,所以可以勉強接受給文人雅士高官貴爵獻藝,通過討好獻媚地位高的人至少還有一些心理安慰,可是對於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平民呢?憑什麼還要討好她們?這就是才藝雙絕的花魁和宋引章的自我認知困境。

王府獻藝那裡突然就體會到這些官妓的悲哀了,她們的才藝和知識儲備跟臺下欣賞他們的一個個官員比難道就差麼?可是社會地位卻是雲泥之別,一個出入官場為國為民,一個被人唾棄哪怕苦練技藝卻只能困於這種風月場所為這些男人們獻藝,討好他們,給他們的宴席附庸風雅錦上添花,完了還就只求一句誇讚便可心滿意足,女人哪,真悲哀。

而跟盼兒,三娘,哪怕招娣相比,盼兒脫籍經商,三娘靠廚藝,招娣靠體力,她們的才華不管高低,都能人盡其用,在正確的地方發光發熱,過自己的小日子,只有引章是脫離這種自立自強的生活之外的,她引以為傲的才能是官妓獻媚的工具,她從來都是飄著像浮萍一樣,根本就沒有根,她的自我價值找不到依附所在,這才是她性格這麼彆扭的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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