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令我難忘的結婚紀念日——1974年6月28日。再過兩年,將從當年閃婚,幾十年恩愛如初我們夫妻倆走到金婚。當時,我與新婚妻子在家只住了3天,就依依不捨地告別家鄉,踏上了歸隊路途。臨別送行時,從未離開父母的妻子含情脈脈地安慰我說,你就放心地回部隊吧,我就常住咱家了,我會悉心照料好老母親。這話可說到了我的心坎上,平時我最牽掛的就是孤苦寡母。從此,我們夫妻倆就天各一方,過起了牛郎織女般的生活。
丁懷華與妻子
轉眼到了1975年5月下旬,聽說在家務農的妻子幾經轉車,即將當天半夜到山東萊陽火車站下車。那天晚上,是我看完電影后,軍部不曾相識的一位戰友打電話轉告的。我一聽又驚又喜,慌忙騎著自行車,不顧天黑路遠,急速趕到30多里遠的火車站。焦急地等到凌晨近1點,我站在出站口望眼欲穿,人都出來完了也不見心上人。我又耐心地等著下班火車,直到下半夜3點多,又一列火車到了站。我興奮地早早站在出站口,目不轉晴地瞅著一個個出站的乘客。人又是出來完了,還是不見我來接的人。我靈機一動,轉眼向公交車望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人正在擠著上車。我快步跑到車跟前,圍著人群轉來瞅去,只見一位似曾相識又面 生的年輕女青年挎著提包,正在東張西望地尋找什麼。天還沒亮,漆黑一片。我走上前去一看,原來她也在迷茫地四處張望,她說這班車晚點了。
丁懷華與妻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風得意馬蹄疾。我騎車帶著她也不覺累,一路緊蹬快跑,不知不覺回到了營房,這時還沒吹響起床號呢。
早幾天,我生母突發青光眼病,紅脹疼痛,先到了部隊找我。我愛人因孃家大爺突然病故,無法與我母親同行。她辦完大爺的喪事,就緊接著趕到部隊。
妻子新來乍到,第二天就心急火燎地去萊陽145野戰醫院,陪床照料住院治眼疾的母親。同室病友看到我妻子忙前跑後,精心侍候,不厭其煩,深受感動地誇讚說“你閨女真孝順”,我母親自豪地說“是剛來部隊的好兒媳”。
丁懷華的妻子
妻子陪著我母親辛辛苦苦住了20多天醫院。剛出院沒幾天,突然我收到老家大哥的來信。說三嫂病危,讓老母親快回來。母親一聽,難過地直流眼淚,怎麼也不願再呆下去。妻子對我母親單身回去不放心,非要陪同一路返回。我拗不過她,只好買了兩張返程票。
壹點號耳聞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