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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瘦不下來!遇到難纏的鄰居,你們一般會怎麼處理?李莉在多次投訴無果後,對這樣的頑固分子,用了絕招,結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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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的一天,我正沉浸在美夢中時,“咚”的一聲巨響,瞬間把我驚醒。看了看錶,還不到六點。接著,一陣鏗將有力的踢踏聲,從頭頂傳來,然後是拉開椅子的刺啦聲。片刻後,亢奮音樂伴奏下的腳步聲開始在客廳頭頂響起。

又來了、又來了!我嫻熟地從床頭櫃掏出“震樓神器”,插上電,在有節奏的“突突突”震動中,出門遛彎去了。

我叫李莉,河南漯河人,這是我搬到新房的第一年,也是我和樓上鄰居結怨後,針鋒相對互相傷害的第一個月。

2016年,我和老公劉義在鄭州的一個小區,貸款買下一套小兩居室。2017年底,物業通知交房時,我們摸著空空的口袋,選擇了延遲收房。

當時買房的首付已經耗光了我們辛苦積攢七年的積蓄,交房後就要交物業費,且我們的裝修費還一分錢都沒影。

直到2019年3月1日,我們攢足了裝修的錢後,這才興高采烈地去了早已改成工作室的原售樓部。

領我們去看房的樓管員杜娟,一路上,熱情地介紹小區的地形和注意事項。入眼處,溫暖和煦的陽光灑在錯落有致的綠化帶裡,帶來一片斑駁的美麗。耳邊洋溢的是孩子們奔跑歡笑的呼叫聲,充滿了活力與欣喜。

一切都像極了我幻想無數次的生活場景,我有些按捺不住想盡快入住的衝動了。

新房不大,和當初戶型介紹時一樣,客廳有半面牆的大大落地窗,讓還是毛坯的房子,顯得異常空曠。想到主臥還有一個超大的陽臺,我忍不住快步走進去。可一開臥室門,我傻眼了。

原先寬闊整潔的陽臺,像施工現場一樣,滿地都是飛濺的水泥屑和玻璃渣,四個角落野蠻地支稜著幾根鋼筋柱子,原先應該明亮通透的玻璃頂被黑乎乎的鋼板替代......

這什麼情況?不管是最初在開發商看到的戶型圖,還是業主群裡鄰居曬出的裝修效果圖,都沒有提到過這種情況,怎麼到我這,就變了樣子呢?

“杜娟,你快來看看,我家陽臺怎麼是這個樣子?”聞聲而來的杜娟也愣住了,皺著眉頭猶疑地問我:“這應該是你們樓上的業主搭建的陽臺,怎麼,她沒有聯絡過你們說這事嗎?”

“我從來沒有接到過這樣的電話,她是怎麼進入我家動工的?”我頓時火起,想起之前看到過的新聞,樓上阿姨在陽臺剁餃子餡,結果房屋質量不過關,自家整個陽臺掉到樓下,幸好沒造成人員傷亡。

這原裝的都可能有安全隱患,更別說這私自搭建的了,質量誰能保證?我可不敢懸著自己的腦袋住在這下面。更何況,這一換頂,我的陽光房就大打折扣,也對不起我多花的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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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杜鵑的解釋中,我得知小區開發商為了美觀,所有樓層的陽臺都是錯層設計,每層次臥外懸空的位置就算是開發商贈送的面積,不記在房屋面積內。

有些業主不想浪費窗外的空中空間,就找樓下業主商量搭建了鋼鑄陽臺,這就需要去樓下主臥位置的陽臺去打鋼筋固定,這也是她剛才一眼就判斷出我家陽臺狀況的依據。

查詢結果和我預想的一樣,物業驗收時,樓上還沒有搭建陽臺,也沒有記錄任何申請搭建的記錄。看來,確實是樓上私自搭建陽臺。

杜鵑很快根據業主聯絡表撥通樓上鄰居電話,剛講完來意,對方就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我和老公面面相覷,看來想要對方痛快地拆除陽臺,懸!

杜娟結束通話電話,猶豫地提出建議:“姐,你看咱們房子也沒其他的質量問題,要不你們先簽下交房確認書,我們這邊再和對方聯絡溝通?”

這好不容易攢夠了家底才來交房的,滿以為會很順利地當天就交房領鑰匙,下午就可以找裝修師傅來測量,哪知道中間出了這麼個么蛾子。

不把它儘快處理好,今晚我絕對睡不著!

“我剛才在屋裡聽到樓上有動靜,這會兒樓上絕對有人。反正我們今天一天都沒事,不如現在你就帶我們直接去樓上談吧。”我決定主動出擊,儘快解決此事。

當樓上那個叫袁芳的女鄰居開啟門時,我心裡暗叫不妙,因為她雖然妝容精緻,但那上挑的超長加粗眼線,寫著“別惹我,煩著呢”的強大氣場。

果然,聽完樓長杜娟的來意,袁芳滿臉不耐煩地甩個白眼:“多大點事啊,用得著電話說完再上門說?他家陽臺是不能用了嗎?廢事兒還怪多,嫌這嫌那的,買別墅住去唄。”

看著她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忍不住上前理論:“你家加蓋陽臺,到我家陽臺上打樁固定,難道不應該和我們商量一下?”

她斜著眼快速地上下掃視我一遍,不緊不慢地開腔:“去你家陽臺打樁,是幫你測試陽臺的質量,我還沒上門收你的檢驗費,你倒好意思來找我麻煩?”說完,她就側開堵在門口的半邊身子要關門進去。

我一個健步上前擋住,態度堅定地表達自己此行的目的:“你傢俬裝陽臺沒有經過我家的同意,我們要求你儘快把它拆掉。”

她猛地大力把房門全開,讓站在門口毫無防備的我被門撞了個趔趄,我瞬間被激怒了,然後我倆在物業詫異的眼神中扭打到了一起,連我那1米8的老公也拉不開,直接鬧到了派出所。

辦案民警在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告訴袁芳:“你這是私闖民宅,如果人家執意追究你的責任,你就不是簡單的拆除陽臺和罰款,還要被拘留15日!”

袁芳一聽,一直囂張的氣焰迅速降下來,囁嚅道:“那就是個空房子,啥都沒有,咋還違法了呢?”

民警被她氣笑:“再是個空房子,既然都賣出去了,那就是人家的私人財產,就受法律的保護。你當哪都是自家的菜園子,想進就進?”

最後在民警的調解下,我們決定不追究她的責任,只要求她儘快拆除陽臺。她同意並承諾回去後在15天內恢復原貌,但滿臉寫著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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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關於“陽臺”的糾紛,就此劃上句號。原想著以後我們各自生活,減少接觸就行,沒想到等我終於裝修好入住後,這才體會到得罪樓上的鄰居是一種怎樣痛苦的體驗。

2019年國慶節後,我們高高興興住進了新家,入住不久,我查出懷孕。

丈夫勸我先停工休假一個月,說自己駐外的專案還有兩三個月才能結束回來,現在家裡要花錢的大事都解決了,他的工資足夠應付房貸和生活費,錢的事不用我操心。想著雙方父母都有事不能來幫忙照應,我只能先照顧好自己再說。

雖然是初孕,但畢竟已經33歲了,屬於高齡產婦,早孕的不適,讓我第一次感覺到身體上的力不從心,各種不適不說,還時常覺得胸悶氣短,所以對於他的提議,我沒有異議。

全天待在家後,我才發現樓上的袁芳實在是太能折騰了。

白天就不說了,不時有重物落在地板上的乒乓聲,拉動傢俱的拖拉聲不絕於耳,我是真不明白,她哪來那麼多力氣整天拉扯著那些椅子桌子,光是聽著我就替她累。

更奇葩的是,她愛穿著高跟鞋在家裡逛來逛去,經常半夜不睡覺,還放勁爆音樂跳舞。每次被驚醒後,我總感到心臟處像是有一陣針扎般的悸動痛苦。

聽了我的抱怨,丈夫總勸我:“人家在自個屋裡行動,咱們不好上去再說她。之前已經因為陽臺的事進了一次派出所,你現在再去,我又不常在家,萬一起了衝突你再吃虧怎麼辦?別管她,等她折騰不動了,自然就清淨了。”

也對,不能硬碰硬,況且我現在懷著孕,明顯吃虧。可是在被連續騷擾了一個月後,我實在無法忍受了,必須主動出擊!

鑑於之前不友好的過去,我不敢直接跑上樓去敲門,只能透過投訴來解決。多次打電話給物業投訴無果後,12月8日,在樓上再次家庭KTV模式啟動時,我打電話報警了,這算是擾民吧?

聽到警察上樓敲門溝通後,我得意不已,哼,看你這下還橫不橫!

警察走後不久,我隱約還能聽到樓上袁芳怒氣衝衝地嚷嚷著什麼,旁邊有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勸她什麼,然後是一陣東西摔打在地上的噼裡啪啦聲。

就在我想著這下能夠消停好好睡個覺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我不禁有點緊張,隔著大門假裝兇狠地問:“誰?”

回答我的,是一陣比一陣急的敲門聲,和一個壓低聲音的蒼老女聲:“不好意思,敲錯門了。”

“什麼敲錯了?我就是來找她的。哎呀,你煩不煩,你上去睡你的覺,老跟在我後面幹啥嘞?”袁芳獨特的嗓門在門外尖銳地響起。

聽出是樓上女人的聲音,我倒是不害怕了,也大概猜出是什麼事情,於是假裝無辜地隔著門問她什麼事。

“什麼事?你還有臉問我什麼事?我就問你,剛才那個報警電話是不是你打的?別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

“沒錯,是我打的。要是你還半夜擾民,我會繼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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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門被使勁地踢了兩腳,然後是拉扯和勸告的聲音,接著袁芳的怒罵聲:“你是不是神經病?你有什麼權利管我在家做什麼?只會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屋裡,連個門都不敢開嗎?”

我極力按捺住自己要開門和她大吵一頓的衝動,穩住情緒大聲警告她:“你要是現在還不走的話,我就馬上報警了。”

“閨女別報別報,我現在拉她回去。對不起了,你多包涵下。”那個蒼老的女聲邊道歉邊勸袁芳:“芳,算老孃求你了,咱回去吧,別在這和人家吵了。”

之後是一陣拉扯和走動的腳步聲,袁芳撂下一句狠話:“你給老子等著!”

屋外終於安靜了。

此次交鋒之後,樓上確實安靜了幾天,就在我暗自竊喜報警這個辦法管用的時候,袁芳又出么蛾子了。

每天中飯和晚飯期間,袁芳會固定兩個時間段,準時給我推送長達2小時左右的廚房交響曲。我打電話給物業,物業回覆說:“別人家在剁肉!”我信了你的邪,誰家會每天每頓都剁肉做包子餃子吃?

這分明就是挑釁,而且似乎還在理!

跟閨蜜吐槽了我樓上的奇葩鄰居後,她給我獻計獻策,然後安利給了我一張王牌——震樓神器,只要樓上再發出異響,我就通上電源,神器會反震回去。比狠,誰不會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對付損鄰,還是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大殺器靠譜!

不得不說,這神器確實效果斐然,開機不到五分鐘,物業的電話就打到我手機上了,說樓上鄰居投訴,讓我儘快停止製造噪音。

我嘴上應著,心裡卻想,當初我投訴時也不知道物業有沒有這麼快給袁芳打電話。又磨蹭了七八分鐘,才回家關了神器。

沒想到只清淨了兩天,袁芳又故技重施,大半夜起來跳舞,我如法炮製,讓震樓神器上崗,自己下樓躲個清淨。

這樣針鋒相對了幾次,樓上的噪音雖沒徹底解決,但我心裡的氣消了一大半,與女惡鄰鬥,其樂無窮呀!

我們這樣的針鋒相對,整整持續了接近一個季度,直到在鄭州的第一場雪裡,才得到了平息。

12月18日晚,天空飄起了小雪花,我儀式感滿滿地和老公影片聊天,跟他一起給肚子裡面的寶寶許願,韓劇看多了的我,相信“初雪時候許的願是能夠實現的”。

消停好幾天的樓上,在我們影片電話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感覺是身體重重摔倒在地的聲音。

我開玩笑地跟老公說:“樓上的怕是摔傻了,這聲音感覺比她們平時放毒的時候還要大。”

老公嘆息一聲說:“心胸放寬廣一些,都在一棟樓裡住著,今天你幫幫我,明天他幫幫我,這才算鄰居。沒必要跟樓上的一直鬥氣,等我回來了,送一點特產上去,給你們把關係緩和一下。”

我心頭一暖,知道他又由己推人了,也就順勢留心起樓上的動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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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也沒聽到讓我每天煩躁不安的腳步聲。我不禁有點奇怪,這太不符合樓上的風格了!

我起身走到廁所,開啟廁所窗戶,豎起耳朵認真聽樓上的動靜。只聽風中有斷斷續續敲打盆子的聲音和微弱的呼救聲從窗外隱隱傳來,“有沒有人聽到啊?救命啊……”

聽著像是袁芳媽媽的聲音。難道剛才的那一摔,是她?

聽清楚她說的話後,我急忙在視窗應道:“阿姨,我是樓下802的,你沒事吧,我打電話找物業先給你家把門開啟吧?”

我急忙撥打120,又立馬打電話給物業。很快,物業就帶著開鎖公司的人來了。開啟房門後,我衝進屋看見阿姨倒在洗手間,痛苦狼狽的樣子讓人看著真心疼。

急救車很快到了,護士小心翼翼地把阿姨抬上了擔架,我按照阿姨的吩咐,幫她收好了錢包鑰匙手機帶上。

跟著出門前,阿姨擺擺手說:“丫頭,你別跟著去了,這大冷的天,你還懷著孕呢,整感冒了可不好!”

想著她一個人怪可憐的,也沒有家屬陪伴,我勸說她不用擔心,還是陪著一路去了醫院,阿姨感激得直抹眼淚。

救護車上,我用阿姨的手機撥打了袁芳的電話,嘟嘟的等待音中,我略有些緊張,一方面是沒有見過救護車搶救的架勢,一方面是我和袁芳就沒有好好溝透過,不知道該如何開腔。

電話接通後,傳來了袁芳懶洋洋的聲音:“這大晚上的,有什麼事啊?”

在醫院給阿姨把住院等各種事項辦理妥當,已經到了深夜。所幸她摔得不是很嚴重,老人家之前有腰椎疾病,天氣寒冷加上再次摔倒,病情加重,在醫院做理療靜養即可。

躺在病床上的阿姨一直催促我回家:“丫頭,你這懷孕在,別出啥事了,老婆子我可賠不起呀,你趕緊回家休息去吧,辛苦你了,太感謝了……”安頓好阿姨後,我就打車回家了。

我沒有繼續堅持的原因,也是為了避免跟袁芳打照面,不好收場。

一週後,阿姨出院了。當天下午,在袁芳的攙扶下,她們拎著果籃敲響了我家的房門。

袁芳第一次放軟聲音,為之前的不愉快道歉,不好意思地說沒想到是我不計前嫌地幫助了她的媽媽。我倆之間禮貌地互相寒暄著,那氣氛極其尷尬。

看阿姨半倚在袁芳身上,估計是身體還沒好利索,我連忙把她們讓進了屋子裡。阿姨前腳剛邁進來,袁芳攏著頭髮不好意思地說:“我那個電影還沒看完,媽你先進去坐一會,我一會下來接你。”

阿姨會意地點了點頭,袁芳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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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搖了搖頭,說:“她這是不好意思呢,為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閨女,實在對不住了。”

我借勢下坡,說著沒事沒事,揀些體面話客套起來:“以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都是袁芳的錯,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日後我指不定還有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呢……”

看我不再介意,沈阿姨猶豫著解釋:“其實,芳兒她不是成心那麼吵的,她是生病了,才控制不住那樣的。”

我不由坐直了身體,萬分八卦什麼病會讓人這麼“精神”?阿姨難為情地沉默片刻,最後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解釋了足足十分鐘。

原來,身為獨生女的袁芳,從小被父母嬌慣,養成了囂張跋扈、唯我獨尊的性格。加上袁阿姨早年喪偶,更是努力給女兒最好的東西,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委屈。哪成想,袁芳越來越霸道,性格怪異。

即使婚後,她依舊沒有收斂性子,經常對經濟條件遠不如自家的丈夫李勇攜恩索惠,時間一久就傷到了夫妻感情。事業上已經略有起色的李勇在一次爭吵後提出離婚,並決絕地搬離出去。

一開始,袁芳還以為丈夫只是賭氣,憋著氣不去管。直到無意間看到他擁著另一個女人,才明白自己的婚姻已經無法挽救。

回去後,她越想越不甘心,當初不顧家人反對,裸婚下嫁給李勇,利用孃家的一切資源為李勇鋪路,卻在他即將功成名就時被拋棄,總有種自己被騙當墊腳石的不甘和委屈,因此大受刺激,患上躁動症。

被公司辭退後,她無法分散心頭的鬱悶,經常整夜整夜地睡不著,所以才會不受控制地在家裡做出很多發洩精力的事情。

同樣身為女人,我瞬間對她充滿了同情。看著幾乎泣不成聲的袁芳媽媽,我彷彿看到了同樣為子女操勞一輩子的母親,不禁軟語安慰:“阿姨,放心吧,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沈阿姨搗蒜似的點頭,承諾會看護好袁芳。臨走前,再三叮囑我,如果我以後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需要幫助,可以直接找她代勞。

此後,夜裡的噪音明顯減少了很多。偶爾夜裡傳來拖鞋在地上走動的聲音,我也只能感慨這房子的隔音真是太差了。

在小區樓下或電梯裡再遇到袁芳和阿姨,阿姨總是笑容可掬地和我打著招呼,傲嬌“小公舉”袁芳也會跟著她媽媽向我點點頭。我則回以會心一笑。

阿姨隔三岔五會往我家送點自個做的美食,知道我老公駐外我一個人在家,怕我無聊,經常過來陪我聊天嘮嗑。

她還告訴我,袁芳特意買了地毯,家裡桌椅挪動的時候會小心翼翼,也接受了去看心理醫生的建議……

疫情期間,我們兩家更是互幫互助,互通有無,真正成了遠親不如近鄰。

2020年6月,兒子平平出生。百日宴過後,袁芳和阿姨來我家看孩子,躺在鋪滿陽光的大陽臺上,平平被袁芳逗得咯咯直笑,我和袁阿姨嗑著瓜子說笑著……真是一幅溫暖的冬日畫!

這一切都是我想象中家的樣子,我在城市紮根的夢想,終於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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