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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露禪三上陳家溝,前後經過18年,才將太極拳之精髓全部學到手。很多人認為楊露禪前兩次沒有學到太極真功夫,第三次去陳家溝,是帶了武禹襄的財寶獻給師傅,才得到真傳。其實非也,真實原因是他這次救了師傅陳長興的命,師傅感動才傳了秘訣。過中情節且聽君細細道來。

陳家溝舊景

話說永年武舉人武禹襄在楊露禪第二次從陳家溝學成回來,與之交手打了平手,但對太極拳的神奇很感興趣,自己拿出一車財寶給楊露禪,充當拜師費要他再去學。同時訂了君子協定,學到真功夫後,大家分享,再轉教給自己。

楊露禪拿著財寶第三次來到陳家溝,在師傅陳長興家門,沒有往日師兄弟們練拳的哼哈之聲。地上枯枝敗葉,很久沒有打掃了,一地狼藉。楊露禪感到很奇怪,在門口呆了一會,師母王氏才哭滴滴的出門來,見了楊露禪哭的更傷心了,楊露禪從哭聲中半天才知道了大概:師傅被懷慶府抓進了大獄!

一個婦道人家再也問不出什麼緣由,往日師兄弟散了一會兒也找不到。他猛然想起,武禹襄的胞兄武澄清在懷慶府管轄的舞陽縣城任縣太爺,懷慶府知府趙德順與武澄清是同科進士。

楊露禪來到舞陽縣找武禹襄的哥哥武澄清,請他幫忙拯救師傅。

練習陳氏太極劍

兩人分開坐定。楊露禪解釋了拜訪他的意圖。澄清說勸他:“這案子關係重大,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牽連著府臺大人的前程,我勸老弟不要插手,會引火燒身。”

楊露禪一定要弄清情況,決心已定。武澄清見楊露禪救師心切,拗不過,只好答應帶他去見府臺大人。

知府趙德順這麼久來整天提心吊膽,見是好友武澄清問這事,也想找人商議。這個案子他心中確有三怕:一怕走露風聲,皇帝得知失落玉印,怪罪下來,恐怕自己人頭難保;二是柬上明明寫著“明朝賞你紅花開”,有暗藏行刺之意;三是捉了陳長興做了替罪羊,但總覺不妥。他的子侄徒弟都有功夫,遍佈大河南北,不好處理。

陳家溝楊露禪學拳的地方

知府趙德順這麼久憋壞了,好友加苦主,應該可道出事情原委。他說:那天晚上,天又黑又颳風。半夜裡,我拿蠟燭的大廳裡看手稿。一陣冷風吹過我的臉,窗戶開了,蠟燭熄滅了。我看見一個黑影閃了進來。我忙著呼叫,僕人來了,我點上蠟燭,檢查手稿和其他物品,然後看了看桌子,盒子的蓋子被掀到一邊。嚇得直冒冷汗,官府大印不見了,盒子裡立著一把明亮的匕首,下面插著一張梨花宣紙。

看到楊露禪身上透出的一身英氣,目光堅定。還有好友武澄清做保。他想:終日憂心忡忡,還不如孤注一擲,或許還有一線光明,於是派人從內堂取來個藍綢小包,把裡面的梨花宣紙親自遞給楊露禪。

只見上面斜寫著幾句話:來來去,去去來,今日借走皇家印,明朝賞你紅花開!

背後寫著:明人不做暗事,陳家溝陳長興。

賊人飛刀

楊露禪仔細看了幾眼,心裡便明白了幾分。長期相處,知道師傅屬善良之人,不可能幹出這等事,師傅這回絕對受了誣陷。過了半晌,他笑著嗅了嗅,拱手說:“這絕不是我師傅所為,絕對是壞人誣陷!這個賊可惡! 給我10天時間,一定破案。請府臺大人等待我的好訊息!”

楊露禪說了幾句表面上寬慰的話,其實他心裡也沒有底。摸馬無角,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於是回到陳家溝商量破案辦法。

過了會,長興的侄子陳仲心突然拍了拍腦袋,說:“哥哥說得對,前幾日我在大街聽人言傳,說叔父自持清高,此行必要師傅難堪!我看事情非壞在此人身上不可!”接著,他說了一個名字和姓氏,說到這個名字,每個人都點頭,說那個人憑著有些武功,是個賭鬼加酒鬼,心壞得很。楊露禪決定從這人下手。

楊露禪來到鎮上的賭場,先會會這位有名的功夫賭徒。

趙堡賭場

當晚,月上眉梢,這個賭徒柳五還真的來到了賭場。這廝臉無肉,口一開露出黃色的門牙。禿頂的掃帚眉毛下,有一雙明亮的王八綠豆圓眼睛。他的腰很細,腿很尖,看來有些本事。

楊露禪看到柳五上了牌桌,也就過去一起玩了起來,楊露禪這次從家鄉帶的銀子較多。“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加上他多年習武,手快眼尖。幾場比賽過後,楊露禪這邊碎銀像山一樣堆積。柳五五比二倒下,腰包空空如也,他沒有錢了。

柳五輸紅了眼,偷眼溜溜露禪面前的銅錢銀兩,恨不能伸手去抓。噹噹著這麼多人,不好用強,何況他也發現楊露禪的手不一般,不是吃素的。於是想變個法兒,嘻皮笑臉地說:“你們打好套兒牽我肥牛,我已摔了簡,請這位老兄借半串錢,我再撈上幾把!”

“放屁!”楊露禪把牌一推,雙眼一瞪:“願賭服輸,誰拿肉包子扔狗!”

柳五是賭場老人,很少不贏錢的,今天栽了,很想爬起來,很快又弄到了一些銀子。說好了,大家要一直玩通宵。

夜練,陳氏太極拳演示

公雞叫了兩聲,還沒個結果,楊露禪聲言時候不早了,答應請客,眾賭徒更巴不得想抹抹嘴頭,起鬨著撤了賭,擺上筷子和碗,柳五一個人也只有隨大流。把杯子裡的美酒篩起,然後吆五呼六地猜拳鬧起來。

楊露禪出手闊綽,上的酒可是上等的女兒紅。柳五貪杯,幾個人合夥灌他。他闖過三關,已有八分醉意,但嘴頭子上還要充硬,說:“我柳五再喝兩瓶也醉不了,醉了我過你們城門(鑽褲襠)!”

楊露禪也佯作醉了,含含糊糊地說:“柳老弟好海量呀!我算服了。”他這麼一說不要緊,柳五賭場輸了想從酒桌上找回來,非要跟他碰十杯不可!楊露禪故意推辭,柳五抓住不放,非來個大團圓不算完。露禪帶的師兄弟又喝了一圈“轉轉杯”,十杯下肚,眾人都七倒八歪,柳五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大早,東方亮了起來,紅日冉冉升起。柳五一覺醒來,醉醺醺的眼睛慢慢睜開了,咦,周圍怎麼滿是白雲,怎麼去了空中?成了鬼。

楊露禪的計劃實現了第一步,這都是他的傑作!

關帝廟

在趙堡鎮的十字路口有一座關帝廟。廟前豎一根旗杆,高五六丈,旗杆上有一個方鬥。昨天夜裡,楊露禪把爛醉如泥的柳五帶了出來,扭腰一個“旱地拔蔥”,竄到三丈高,然後用左腳在右腳上點了一點“鷂子鑽雲”。再飛了兩丈多高,左手伸手一探,抓住了方鬥邊緣,右手把背上死狗一樣的柳五一旋,柳五牢牢地甩進了旗杆上的方鬥裡。這時,聽柳五醉醺醺的話:“到家吧!給我水喝!”旗杆頂上烈烈寒風。楊露禪伸直身子,順著旗杆飄下去,一路夜行,偷偷溜回陳家溝。

第二天,在趙堡鎮的十字路口,人們抬頭看到一名男子在旗杆上大喊大叫。那個頭分明是醉鬼柳五,柳五平日橫行鄉里。村民們圍了一圈,都在心裡唸佛,說天開眼了,關公顯靈,柳五這回應了報應。

柳五也是有幾個狐朋狗友的,他們看到這陣式,急急忙忙弄個梯子,可梯子夠不著,刨下旗杆,怕人摔死,幾個人像熱鍋裡的螞蟻,繞旗杆盪來盪去,想不出一個辦法就散了。

每天晚上,楊露禪都到旗杆下偷聽柳五的動靜。第一天,他很兇,整晚都在旗杆上大喊大叫,嘴都流血了。第二天,他變得很溫柔,整夜為爸爸媽媽哭泣。晚上寒風刺骨,白天赤日炎炎,沒水喝,曬得像塊油餅,夠苦了。第三天,數了兩天星星,終於軟下來,求天告地,嘴裡數說自己有生以來的劣跡,妄想感動神靈。

在旗杆下的楊露禪可高興了,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快了。果然,一會,柳五把懷慶府盜取玉印的事,自言自語,如竹筒倒豆子一樣一一坦白,但是一件事懸而未說:柳五沒有說“玉印”藏在哪裡?

那時候沒有錄音筆呀,還上不了衙門,最重要的證物還是要找到玉印!楊露禪徹夜苦思冥想,得想辦法讓他說出來。

第四天晚上,滿天星辰,月牙兒閃閃發光。柳五給整治苦了,餓也餓扁了,凍也凍酥了,精神幾乎崩潰了,嘴裡說著誰也聽不懂的糊話。

突然,旗杆頂上傳來:“好個亡命奴,死在眼前,想超生不成!”柳五義嚇得魂飛魄散,渾身是冷汗。他抬頭一看,一個人影“金雞獨立”站在杆子頂上。他的全身都是綠色的衣服和綠色的長袍。三縷長長的鬍鬚浮在他胸前,手裡拿著一把大刀。這不是關老爺現身,來要我的性命?

關聖金身塑像

柳五急忙說:“關聖開恩,弟子柳五知罪,給我留下了一條生路,我必重建廟宇,建造金身。”他想起一件事:“弟子不是真心欺侮聖靈,是怕案情敗露,把玉印暫藏在你老人家面前銅香爐內,萬望恕罪!”。

各位看官,你們也猜的出旗杆上的人是誰了?他就是楊露禪!他想的辦法就是假扮關公。楊露禪正想探問下去,柳五自己倒說出了“玉印”之所在,直把露禪喜得心花怒放。

第二天一早,寒風吹來,柳五醒了,感覺自己的腳碰到了地面。他的三兩個朋友解了捆綁的繩子。柳五的臉色很土,呼吸急促。他們七手八腳把他抬回家去了。

楊露禪夜裡果然在關公像前的香爐裡找到了玉印,急忙趕往懷慶府結案,府臺大人見大印找回來了,心中大喜,將陳長興從監獄中放了出來。

看到陳長興深陷眼眶,瘦得像柴火,楊露禪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開著僱的馬車把師傅陳長興送回到陳家溝。

陳長興逃過一劫,深深感動,當然也猜到楊露禪這次來的意圖。這次自然是傾囊相授。

陳長興傳太極秘本給楊露禪

兩年後,陳長興對楊露禪說:“你可以回去,你現在的武藝,已經可以無敵於當世。”楊露禪告別陳家溝。回來後,把太極拳傳給了家鄉的人,武禹襄來到楊家教試武功,幾個回合,他還不知什麼原因,就甩出數丈之外,敗在了楊露禪的手下。

武禹襄真心佩服陳家的這套拳,過了幾日,親自去陳家溝找陳長興,陳長興已經老了,不便教拳。武禹襄後來經介紹,到趙堡鎮拜陳清萍為師,才學得學趙堡架。

後來,楊露禪在家鄉打死了人,到北京躲難,以“神拳楊無敵”的名字在京城聲名鵲起,隨後創編了楊氏太極拳,成為一代宗師。武禹襄結合家傳功夫,以陳氏太極拳為藍本創編了武氏太極拳,武禹襄就是武氏太極拳的開山祖師。

(聽太極故事,請關注阿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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