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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足世預賽前三位對手,均來自風光旖旎、景色純美的島國,我們通過這一系列專題了解了他們的文化背景,領略過他們國家或地區的自然美景,也聽聞了一些足球發展的奇聞軼事。不過這個世界上並非到處都是Sunny、沙灘和美酒,國足第四戰對手——敘利亞的故土硝煙瀰漫,清真寺的祈禱聲、交通雜亂帶來的轟鳴、以及不絕於耳的警笛和哀嚎,響作一團,“戰爭”成為他們最刺眼的標籤。

敘利亞地理

敘利亞是一個具有悠久歷史和古老文明的國家,遠在舊石器時代早期,敘利亞就有了原始人類。亞述帝國、馬其頓帝國、羅馬帝國、阿拉伯帝國、歐洲十字軍、埃及馬穆魯克王朝和奧斯曼帝國等都曾統治過這片土地,亞歐文明的交匯在此留下璀璨的文化。

中東作為三洲五海之地,有著眾多的地緣板塊,而其核心地帶乃是新月沃地,或稱肥沃月彎,是指西亞、北非地區兩河流域及附近一連串肥沃的土地,敘利亞在西,伊拉克在東,所以古代統治新月沃地的國家往往選擇兩者之一作為自己的首都,即巴格達(伊拉克首都)與大馬士革(敘利亞首都)。

敘利亞作為新月沃地西端樞紐,成為連線東地中海、小亞細亞、埃及、阿拉伯半島、兩河流域的樞紐。這裡自古就是重要的貿易中轉站,東方的商品需要進入地中海世界,半數以上要經過敘利亞。不過,敘利亞西邊的海岸線在土耳其、黎巴嫩、以色列等國的分割下減半,再加上蘇伊士運河的開通,敘利亞港口的作用被削弱。

在敘利亞外圍,安條克平原、西利西亞平原、以色列,這些板塊之間只有一些短矮的山地,使得敘利亞缺少自然屏障。在難有主導力量的中東,敘利亞想要維持和平,就必須依附於周邊的強國,或者自己有實力整合整個新月沃地。然而興起於敘利亞地區的本土強國則極其罕見,歷史上敘利亞一直飽受戰爭摧殘。

敘利亞內戰

和許多伊斯蘭教國家一樣,敘利亞國家內部,也有遜尼派和什葉派兩大教派,兩個教派矛盾不斷。從人口上講,什葉派穆斯林佔敘利亞人口的12%,遜尼派穆斯林占人口的80%,其他部分(基督徒及庫爾德人)佔8%。整個國家的人口中,遜尼派佔絕大多數。但掌權的偏偏是少數的什葉派的阿薩德。

敘利亞總統阿薩德上任前,許諾下要振興國民經濟,但08年金融危機席捲中東,敘利亞國內一片蕭條,阿薩德在經濟危機面前手足無措,民眾反對阿薩德政府的聲音四起。

阿薩德是一位手段極其強硬的總統,他用武力鎮壓民眾的示威,成為英美眼中的暴君。這時候,一些反政府武裝揭竿而起,他們得到了美國的支援,與敘利亞政府軍展開了內戰。值得一提的是,敘利亞高中鋒索瑪就是因為發表支援反政府軍的言論而被禁賽長達五年。

後來,另一股“反人類”勢力出現,他們原來是薩達姆的伊拉克共和國衛隊,薩達姆被推翻後,他們沒有消失,繼續在伊拉克一些地區重新組建了一夥勢力,自稱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蘭國(ISIL)。當敘利亞內戰打響時,這些好戰分子二話不說直接進入敘利亞境內,試圖擴張勢力,他們吸納了一部分的反政府軍,改稱“伊拉克和敘利亞的伊斯蘭國”,簡稱ISIS。

就這樣,敘利亞呈現三方混戰的局面,美國支援的反政府軍主要打阿薩德的政府軍;阿薩德得到俄羅斯的支援後,率領政府軍開始反攻,同時又要兼顧著打擊極端組織ISIS;而ISIS不僅打阿薩德,還時不時與反政府軍搶地盤,甚至向外輸出恐怖主義。

根據敘利亞政策研究中心16年的調查報告顯示,敘利亞內戰中,有約40萬人因暴力衝突而喪生,有7萬人因沒有合適的醫療等基本保障而喪命,此外還造成190萬人受傷,受傷人數比例超過敘利亞人口11%。長期的內戰導致大面積國民身體健康受損,令敘利亞人均壽命從2010年的70歲降至55.4歲,經濟損失整體上估計高達2550億美元。

敘利亞足球

敘利亞靠近歐洲,民眾很早接觸現代足球運動,足球稱得上敘利亞的第一運動,他們的國家隊是亞洲地區最早參加世界盃預選賽的球隊,遺憾的是至今沒有一次晉級世界盃正賽。

2018俄羅斯世預賽十二強賽,敘利亞與中國隊同組,他們兩回合對陣中國男足取得1勝1平的成績,闖入了附加賽。當時敘利亞政府獎勵了每名球員800英鎊,幾乎相當於球員一年的工資。

雖然沒能進入世界盃,但敘利亞隊在上一屆世預賽的表現已經書寫了一部童話故事書,講述了23名敘利亞足球運動員,2300萬敘利亞人民,490萬難民,六年戰爭和一位總統的故事。

“我希望敘利亞球員到國外比賽,他們也必須到國外比賽。”這是一位敘利亞隊助教接受採訪時最樸實的言論,他親自經歷且感受到戰爭對足球運動的致命打擊。戰爭爆發前,一場敘利亞聯賽的上座率能達到五萬多人,現在只有區區幾百人。

敘利亞的足球聯賽也一直是斷斷續續,主要在政府軍的勢力範圍內進行,如果政府軍從反政府軍手裡搶過一座城,可能聯賽就會增加幾支球隊,而一旦城池失守,許多球隊又會退出聯賽,他們的主場甚至會成為軍隊駐紮的營地。

在敘利亞聯賽中,最優秀的敘利亞球員平均月薪僅為200美元,贏得聯賽冠軍的球隊只能得到10000美元。按照敘利亞社會的平均標準,其實已經是一個不錯的工資。在這種背景下,最好的球員離開了敘利亞,敘利亞聯賽的外援數量為0。

所以敘利亞國家隊的球員大多來自國外的聯賽,有時23人名單無一人來自本土聯賽。他們因為國家隊動亂,失去了主場資格,這支披著敘利亞國家隊戰袍的球隊一直“流浪”在外,未曾想能打出現在這般成績,令國內民眾興奮不已,大家在社交網站上用各種方式鼓舞或激勵著球隊的表現。

戰爭和足球

2013年曾在上海申花踢球的敘利亞頭號球星菲拉斯-哈蒂布是第一批逃離敘利亞的球員。哈蒂布曾經描述過戰爭所帶來的恐怖景象:

哈蒂布出生在霍姆斯,那曾是一座美麗的城市,哪怕凌晨走在大街上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哈蒂布清楚記得,他第一場職業比賽時,家人和從小長大的朋友都來到球場為他加油。那時他從未想過戰爭,但現實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現在,我最怕聽到的是家人和我說,菲拉斯,那個小時候和你一起在公園玩的孩子被炸死了。”

據敘利亞足球記者的記錄,五年前一名敘利亞球員在參加國內聯賽時,在一家旅館內因為炮彈轟炸身亡。就是在生命安全都無法保證的情況下,敘利亞民眾依舊熱衷於參加足球運動。第二天這家旅館附近的空地上,還有大概三百多人在踢球,一位帶著孩子踢球的附近說道:“我們必須樂觀、充滿希望去對待生活,否則生命就會停止。”根據ESPN的報告,有多達52名敘利亞職業球員在戰爭中喪生。

因為戰爭,足球變得不簡單,比如索瑪、哈蒂布這些反對過阿薩德政府的球員,就會被長期排除在大名單之外。若不是敘利亞上一屆世界盃預選賽殺入附加賽,主教練為了增加球隊的實力,向政府申請讓索瑪入隊,索瑪很可能至今都無緣為國出戰。

因為戰爭,足球又變得很簡單,就如敘利亞隊的主力中後衛米道尼所說,“我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希望為痛苦的敘利亞人民帶去兩個小時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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