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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已近尾聲,在不知不覺中,新千年的第2個10年已經走到了終點。每逢這種契機,也是各路媒體和觀察家們最活躍的時候,各種回顧和展望層出不窮,而對於球迷們來說,過去10年的足球世界,確實有很多值得回味的往事。

不過單純地回顧大牌球星、豪門球隊或者幾屆盃賽,對於筆者來說沒有特殊的價值,這樣的工作有人能做得更好,而今天在這裡我想聊聊過去10年足壇的大趨勢。以史為鑑可以展望未來,在日新月異的當下,沒有什麼能逃避歲月的鞭策,足球及其產業的變化,也有著某種必然性和規律性。

壟斷資本的侵襲:寡頭時代的足球略顯單調

金元足球並非是這個時代的獨有名詞,從貝盧斯科尼的紅黑帝國,到阿布拉莫維奇的支票橫飛,球迷們對於這樣“土豪撒幣”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但是從來沒有哪個時代的足壇,像今天一樣“貧富懸殊”。

一方面各路資本開始支配足壇的“頂層建築”,既有石油美元主導的中東財團,在曼城斯特和大巴黎掀起驚濤駭浪;又有歷來在資本市場翻雲覆雨的美國大亨,像利物浦、曼聯、阿森納等傳統強隊均被他們控制;再加上東方資本的強勢入局,以及西方老財閥的屹立不倒,目前歐洲10餘家頂尖豪門,幾乎壟斷了足壇所有的優質資源。

在20年前,意甲有七姐妹輪流坐莊,西甲的超級拉科與神奇瓦倫,英超的利茲聯,德甲的勒沃庫森和沙爾克等球隊都頗具競爭力,無論是幾大聯賽還是歐冠乃至聯盟杯的賽場,經典名局層出不窮。那時候沒有絕對的王者,誰都有可能在下一秒瘋狂亦或滅亡。

而最近10年,我們看到的卻是尤文意甲8連冠、拜仁德甲7連冠、巴黎7年6個法甲冠軍、巴薩11年8個西甲冠軍,只有英超的競爭相對激烈,在曼城之前10年沒有球隊衛冕過聯賽冠軍。

而歐冠賽場更是長期被皇薩仁3家壟斷,有的球迷笑談四強之前根本沒有懸念,這3家鐵定拿走自己的席位,除非他們提前相遇,其他球隊才能有較大的機會進入半決賽。從2013年到2018年,連續6個賽季的歐冠獎盃都被這3支球隊瓜分,皇馬的5年4冠更是直追50多年前的隊史紀錄,令人瞠目結舌。

巔峰期皇馬、巴薩與拜仁的當家球星

而在這“盛世繁華”背後,卻是“一地螻蟻”:哪怕是五大聯賽的中上游球隊,不僅對聯賽冠軍沒有了衝擊能力,在歐冠中多數也是陪太子讀書,像萊斯特城演繹的童話故事,更像是平凡生活中驀然萌生的英雄夢想,醒來時分頓感歲月滄桑。

五大聯賽之外,當年的波爾圖曾力斬群雄登頂歐洲之巔,曾經的基輔迪納摩坐擁烏克蘭雙核,敢於皇馬較高下,能讓南王讓寸分,還有那埃因霍溫和阿賈克斯演繹的雙荷傳奇,現在重溫起來讓人熱血沸騰。

今天我們絕少看到這樣的場面,即便如摩納哥和阿賈克斯般曇花一現,等來的結果也是被寡頭們迅速瓜分,似乎從博斯曼之案宣判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了“弱勢群體”今天的命運。

作為球迷,誰都希望比賽更加精彩,競爭更加激烈,然而時至今日,寡頭橫行的場面,總讓人覺得有些缺憾。

十年的河西與河東:俱樂部的權重超越國家隊

在二戰之後足球運動迎來蓬勃發展的黃金期,各國的職業聯賽漸成氣候,國家隊之間的洲際賽事和世界盃足球賽也開展得如火如荼。而且我們可以說,從1950年到2010年,國家隊大賽的地位是高於俱樂部頂級賽事的。

卡納瓦羅憑藉世界盃冠軍榮膺金球獎

1970年世界盃前夕,前一屆盃賽鎩羽而歸的王者巴西,為了更好地備戰比賽,組織了了為期半年的集訓,而且提前兩個月左右奔赴舉辦地墨西哥,就為了適應當地炎熱的氣候。而直到2006年,當年在俱樂部發揮並不突出的卡納瓦羅,卻憑藉世界盃7場球的高光,成為了歷史上第一位斬獲金球獎的後衛隊員。

當時間來到2010年,在足球商業化到達頂峰的今天,一切都在迅速發生著變化。儘管早年俱樂部和國家隊就會因為爭奪球員產生矛盾,但是當時很多制度都不完善,一些賽事還在草創期,所以孰輕孰重還不好分辨。

而在一切井然有序的今天,俱樂部的賽事主導了一切,歐洲的頂尖球隊每個賽季要在9個月內踢60場比賽,而國家隊比賽則成了夾縫中生存的物件,只能由FIFA強行規定5-6個國際比賽日來勉強維持。

即便到了世界盃或者歐洲盃前夕,球員也會在結束俱樂部賽季之後才歸隊,如果參加了歐冠決賽等重要賽事,歸隊之後合練的時間可能只有10余天,隊友之間的生疏與配合的不默契,讓今天的國際大賽成色有所下滑。

而金球獎的評選更能證明一切,2010年梅西擊敗斯內德、哈維和伊涅斯塔獲獎,成為了第一位在世界盃年得獎的非冠軍隊成員;而2014年則更為誇張,世界盃冠軍德國隊竟然只收獲了銅球將,還是由門將位置的諾伊爾獲得。

現在歐冠的權重大幅度提升,也是俱樂部話語權的集中體現,C羅從2013年開始對於梅西的追趕,也正是得益於過去幾年在歐冠中的驚人成就。可以預見的是,未來的國家隊大賽年,並非就是孕育賽事新英雄的搖籃,俱樂部的統治力,只會更加明顯。

英雄的謝幕:集體主義與歐化盛行

巨集觀的角度是資本,中觀的角度是隊伍權重,而微觀球場上的這10年,最大的特徵便是集體主義的盛行與個人英雄的消亡。

如果這10年你一直在關注主流足壇,會發現比賽的節奏大幅度提升,球員的跑動能力進一步加強,球隊的戰術更加重視整體性,對於球場空間的切割來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水平。狹小的空間中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博弈,而轉瞬即逝的攻防細節,往往能夠決定比賽的結果。

在這樣的大環境中,拖沓、猶豫和個人主義都被視為糟粕,演化成了球隊戰術的“毒瘤”,變成了不合群的犧牲品,無法融入球隊。內馬爾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他本是才華橫溢的桑巴足球代言人,登陸巴薩之後其實已經收斂了很多,踢法更加歐化,也很少按照“自己的節奏”去踢球。

但是轉投巴黎之後,他成為了球隊的絕對核心,在場上偶爾就想演繹一些花活,但是在球隊成績遲遲無法取得突破,自己又傷病不斷的情況下, 他的這種即興表演被視為離經叛道的表現,可以說現在工業流程化的足球體系,已經容不下他這樣的天才了。

現在的內馬爾舉步維艱

無論足球如何發展,厚古薄今和厚今薄古的流派始終對立,而今天的足球就在這樣一個二元分明的臨界點上。整體節奏加快讓比賽變得熱血沸騰,但是個人表演的缺失又讓人感到失落,也許在這樣的博弈下,足球會在微妙的平衡中不斷髮展。

2010-2019,我認為這還是屬於足球的golden age,而此般定義的而黃金時代,並非是對過去榮光的歌頌。似乎存在即合理,今天的足球世界,希望球迷們積極審慎地看待,天堂和地獄也許都是不存在的,連線他們之間的路,有時候就是事物本來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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