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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是另一種渴望,夢是又一類期盼。

登臨高山而曉天地廣闊,走完長途方知艱難險阻。小時最愛的運動莫過乒乓球,於是從10歲由甘孜到自貢便在班主任魏老師的引導下開始打球。

痴迷於乒乓球運動之初手舞足動,待知道以手部發力腰部輔助為主,又感到不能有效擊球到對方球檯。於是便看乒乓球技術書籍、觀摩好手比賽、課餘時間模仿練習。當上世紀六十年代,中國掀起乒乓球熱之時,聽了徐寅生《如何打乒乓球》的廣播講話,為快速成長當冠軍,我又學起了毛主席著作,想從哲學思辨中破解致勝之謎。追求提高,迷戀名士,負重強化腿力,揮臂增加腕勁,每一晚必有一個與人在球檯前比賽乒乓球的場景。一個過網,一個擦邊,一個猛力的擊打,一個驚險的救球均會是我一陣心跳後夢醒的歡樂。那時的如痴如癲真的就是進入了魔界,鞋破衣溼是常事,更有握拍磨破手,揮臂傷了骨。然路漫漫其修遠,我不僅求索於書籍,探究於高手,吃苦於練習,勞作於與人比賽,還在學校設局打擂,但球技還是沒多大提高。於是找出原因:武器裝備不行。家中姊妹兄弟多,沒有置備服裝的資格,我的私有財產僅為珍貴的集郵。見人有當時十分昂貴的“紅雙喜”球拍,就把現時值幾百萬元的郵票全部拿去換了球拍,開始了加時間超負荷的練習,終有長進也升學跨入了海潮中學,並有幸加入校代表預備隊。在業餘時間又拚命於乒乓房,練發球、搓球、擊球,動用手臂手腕控制對方左右兩角,贏了高興,輸了煩惱一陣。隨著乒乓球技術發展,我又學高拋球、弧圈球。一次代表學校到市裡比賽,竟鬼使神差地把另一學校的一號選手拚下了臺,於是陶醉興奮,暗自計算著進入冠軍行列的時間,並天真地列出三個月當市少年冠軍,一年當省冠軍,三年當全國冠軍的程序表。每天除了上課、吃飯和晚間睡覺,所有時間全泡在乒乓球運動中。為佔球檯與人打架,為熟悉各種球路與男女老少競技,問長者求高手,做運動筆記,寫打球感受,回家全身衫溼,髪梢汗滴,父母見了直心疼地為我燒水洗浴,然夢中似有乒乓纏身,心隨勝負……

一場文革浩劫成了我的夢破時分。但我心不死,仍時常到市體校乒乓房找尋偷偷打球的人練習,或在無人之時自行做動作,在意想中進入比賽狀況。直到十年一瞬大地回春,我也由農村知青回到城裡當了工人,又開始在鹽廠俱樂部練習。球生疏了,技術下降了,隨年齡的增長,頭腦也不如過去,常常把擊球和拉球混為一體,結果實戰時常常事與願違。好在有底子,球技還是超過一般人,代表廠裡參加過幾次市級比賽後,我的球技也隨考入大學有了長進。於是便擔當起了市體校陪練的義務,一以提高球技圓我的幼年冠軍夢,二以時刻準備參加各類比賽。當然這種練習,既為我強身健體提升學習成績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又使我在師專的乒乓房成為了“大哥大”。那一揮手“白色如閃”,一彎腰“海底撈月”,一移步“勁風狂掃”,一躍起“泰山壓頂”,真的可以用美妙來形容。然而冠軍夢因年齡所限,只能做到此了。

冠軍夢何能圓滿?於是常在打球歇體舉起茶杯間感慨:人啊,一定要在有條件時自定目標飛奔,特別是在事業最需要勇者時成為勇者,否則一切夢想都只能是夢想。

這不正是理想與現實的統一和目標與能力的辯證關係嗎?

今日又上乒乓臺,打完球后,我便記下了我的如此冠軍之夢。

今日又上乒乓臺,打完球后,我便記下了我的如此冠軍之夢。王曉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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