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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的秘密

第二章 霓虹燈字牌

(一)“慶祝春節”

小時候雖然對大腦和思維著迷之至,但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出路,時不時還會給老師造成尷尬和麻煩,因而老師常向我父親投訴我愛“鑽牛角尖”。父親質問我,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不“鑽牛角尖”,可能這一生都無法放棄“鑽牛角尖”的愛好,於是只能對父親說:“你就讓我把牛角尖鑽穿吧”。我清晰地記得父親失望的眼神,雖然有點歉意,但我又能怎麼做呢?我感覺自己真的無能為力。

某年除夕,我在家門外放焰火,望著騰空而起閃爍變幻的焰火,我有些感慨,我覺得人的思維就像這焰火一樣變幻莫測,轉瞬即逝。

不經意轉頭,忽然間看見遠處有一張“霓虹燈字牌”,“慶祝春節”四個大字孤獨地在黑夜裡不停地閃爍,顯得格外地亮眼。我突然靈機一動,感覺不對,人有記憶,人的思維不應該像焰火,而更應該像這“霓虹燈字牌”上的四個漢字,通電時點亮,斷電時湮滅,但是它在那,它並沒有消逝。

“霓虹燈字牌”上若有“慶祝春節”這四個漢字的排列結構,那麼當電流流經時,我們就能看見“慶祝春節”這四個漢字;即使電流未流經時,這四個漢字的排列結構仍然在那,並未消失;“霓虹燈字牌”上若沒有這四個漢字的排列結構,不管有沒有電流流經,我們都無法在“霓虹燈字牌”上看見這四個漢字。我隱隱約約地感覺我們大腦的意識活動可能與“霓虹燈字牌”上“慶祝春節”這四個漢字被點亮的狀況有著某些相通的地方。

我當時真的沒想到“霓虹燈字牌”後來會成為我意識模型的雛形,靈機只是一瞬間,但是對我的影響無邊無際,或許對人類也是。

(二)初生時的記憶

據說父母在我一歲時就離異了,幼年時我根本記不起母親的模樣,但我卻很渴望記起母親的模樣,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這種渴望。我應該在出生那天就看見了母親的模樣,可為什麼我卻硬是記不起母親的模樣呢?不是說第一印象最深刻嗎?為什麼我對自己初生時的第一印象卻根本就沒有記憶呢?我很好奇為什麼我最初的人生記憶是禾堂上的那截膠片,而不是母親的模樣?我初生時的記憶去哪了?

我確實早就忘了到底是從哪一天開始我有了大腦內部結構是一個由腦神經元細胞聯結而成的“神經網路”的印象,也早就忘了這個印象我到底是怎麼形成的,但這不重要了,當今技術手段早已揭示大腦內部有近千億個神經元,透過近百萬億個突觸聯結在一起,我自幼對於大腦“神經網路”的印象似乎也沒什麼不對。這個“神經網路”的印象對當時的我而言真是太重要了,因為它是我探索意識秘密的最初起點。

圖B-01 大腦神經元細胞體

圖B-02 大腦神經元突觸聯結

圖B-03 大腦神經元突觸聯結而成的神經網路結構

圖B-04 大腦神經網路結構

受“霓虹燈字牌”的影響,我產生了一個無根無據但卻構成核心基礎的猜想,我猜記憶會不會就是聯結了的且固定了的“神經網路”。

首先,我猜記憶並非在人出生時就已經形成。雖然人剛出生時大腦中近千億個神經元已經生成,但是我猜近百萬億個突觸可能還未完全生成,或者可能還未處於聯結狀態,或者雖然已經處於聯結狀態但突觸之間傳遞的神經遞質還未生成並固定。可以把人出生時大腦的狀態理解為“霓虹燈字牌”上電路尚未聯結的初始狀態,還是一張白紙的狀態。

其次,我還猜記憶可能既與突觸聯結相關又與突觸之間神經遞質相關,很可能是突觸聯結與神經遞質共同作用的結果。就像“霓虹燈字牌”中不僅霓虹燈聯結而成“慶祝春節”四個漢字的排列結構,並且聯結電路的電流強弱以及霓虹燈本身的顏色,都是組成這個“霓虹燈字牌”不可或缺的構件。

最後,我猜記憶是人出生後在不斷的感知和思索過程中逐漸形成的。人在感知和思索的過程中不斷地接收和產生神經訊號,這些神經訊號促使突觸產生聯結並傳導神經遞質,而突觸聯結又可能存在“用進廢退”的機制,有些突觸聯結在感知和思索的過程中經常用到,因而突觸聯結更加強壯,更加堅固,有些突觸不常用到或根本就沒用到,因而突觸聯結就被“修剪”了,就徹底消失了。

圖B-05

據說上圖左邊是一隻剛出生小貓的腦神經網路,右邊是這隻貓長大後相同部分的腦神經網路。這張圖是網路瀏覽時發現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似乎能印證我的猜想:大腦在成長的過程中會將不用或不常用的神經突觸“修剪”,經常用到的神經突觸會變得更加直接和更加強壯,從而得以保留下來。

有人認為“人類記不住三歲之前的記憶”是因為與三歲之前記憶有關的突觸被大腦“修剪”了,所以我們記不住三歲之前的記憶。我的理解完全相反,我認為被“修剪”的突觸很可能與三歲之前的記憶完全無關,那些沒有被“修剪”的突觸才是三歲之前的記憶,它們是在三歲之前大腦受神經訊號刺激作用而形成的神經網路結構,只是我們在形成這些記憶結構的時候還沒有其它記憶結構能夠為它們標註時間和過程,但可能就是這些記憶結構構成了我們認識能力,是我們以後產生新的記憶的根據地,沒有這個根據地我們可能還是會像嬰兒一樣啥也不知道。

據說小孩若是在幼年時沒有掌握語言能力,長大後很可能就會永遠地喪失語言能力。例如狼孩,十幾歲重回人類社會之後往往會感到學習語言的艱難,我猜很可能是因為他們年幼時在大腦裡沒有形成關於語言的基礎記憶結構,以致於他們長大後大腦神經網路的基礎聯結已經固定,即使再天天接受語言刺激,大腦神經網路形成全新的聯結也是非常地困難,所以他就可能再也無法具備使用語言的能力。

近年我看到過一個影片,說一個三歲時眼睛被損傷的人,到四十幾歲時透過治療恢復了眼睛功能,但是他仍然無法看清眼前的場景,即使平時走路也必須依賴導盲犬才行。我想這完全印證了“人類看見不是眼睛看見,而是大腦看見”,雖然眼睛功能恢復了,但我猜大腦裡的神經網路結構一定是沒有形成與視覺有關的聯結,因而他即使眼睛沒問題也還是無法看見。決定他能不能看清外界場景的生理基礎不是眼睛的機能,而是大腦內部的突觸聯結。

我猜自己記不住母親的模樣很可能是因為當時關於母親模樣的“神經網路結構”還沒有聯結,關於母親模樣的記憶結構還沒有形成,無論後來我如何去回憶,我都無法想起我沒有的記憶。就像“霓虹燈字牌”上得形成了“慶祝春節”這四個漢字的固定結構,要是沒有這些固定結構,即使有電流流過,“霓虹燈字牌”上無論如何也呈現不出“慶祝春節”這四個漢字。

(三)看書犯困

小時候我和很多人一樣,常常一看書就犯困,不一樣的是很多人不想看,而我是想看。父親工廠的工作時間是“三班倒”,因而父親去上班時就只能把我一個人鎖在幾平方米的小房間裡,我要是不看書還能幹嘛?我很好奇的是,為什麼我想看書卻還是一樣會犯困?不是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嘛,全身上下都充滿著興趣細胞的我怎麼也是一看書就困得不行,眼皮想睜都睜不開?在行動上我懶得要死,但在思維上我是絕對的勞模,就像是“移山”的“愚公”和“填海”的“精衛”。一看書就犯困,這對別人而言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對我而言卻是個巨大的問題。

想到“霓虹燈字牌”,我猜大腦的執行是不是也像這“霓虹燈字牌”一樣,是需要消耗能量的。我猜大腦可能未通電時沒有意識,沒有思維,通了電時才有意識,才有思維,就像是霓虹燈字牌未通電時“慶祝春節”這四個大字就不會被點亮,我們在黑夜裡便看不見這四個大字,通電時霓虹燈字牌上的這四個大字被點亮了,我們才在黑夜裡看見了“慶祝春節”這四個大字不停地閃爍。

大腦裡的一切意識活動都要消耗能量,看書肯定是大腦的意識活動,當然也要消耗能量。當大腦中的能量不足以支援啟用大腦中的“神經網路”時,大腦就會感覺非常犯困,就需要睡覺補充能量。

當時我還隱隱約約地覺得看書很可能是非常消耗大腦能量的意識活動,因為和看電視相比看書明顯要累得多,看電視其實看久了也會打哈欠,也會犯困,但是我感覺程度似乎沒有看書那麼強烈。我猜看電視時我們看到的是直接的影像,它們可以直接地在大腦裡形成印象,但是在看書時大腦要先將語言文字轉換成各種各樣的印象,有些文字很容易轉換成印象,有些文字根本沒辦法轉換成印象,這個轉換活動可能需要消耗非常多的能量。我覺得這很可能是看書會特別容易犯困的主要原因,要想看書不犯困,大腦的能量儲備一定要非常充足才行。

(四)為什麼做夢

小時候我經常做夢,對於做夢我充滿著好奇。很多人告訴我夢是一種預兆,要我多看看《周公解夢》,但經過很多次的驗證,我發現所謂的“吉夢”並不一定“好夢成真”,所謂的“兇夢”也並不一定“在劫難逃”,久而久之,我無法接受夢的預兆說。人類為什麼會做夢呢?

“霓虹燈字牌”實際上給了我關於意識的兩個基本物件,一個是固體物件——“神經網路”,另一個是流體物件——“腦電流”,我覺得當“腦電流”流經特定的“神經網路”時,可能意識就產生了。

基於此,我猜睡眠可能是因為大腦缺電了,需要充電,電充足了人就清醒了;要是電還未充足就醒過來,那人一定會感覺不舒服,可能就還想再睡。做夢很可能是因為大腦充電充得差不多了,雖然人還未醒,雖然眼睛並未睜開,但是大腦內的腦電流激活了特定的“神經網路”,就像是“霓虹燈字牌”通電被點亮了,於是大腦便有了意識,大腦把這些“神經網路”被“腦電流”啟用的內部反應誤以為是自己睜開眼睛正在經歷的外部場景,於是夢就產生了。

對於做夢的這個猜想的確需要超凡的想象力。想像大腦中有個小人或者有個什麼會自己思考的東西,這比較容易,因為我們的感官直覺會發現這樣的場景。但是想像大腦中的“神經網路”被“腦電流”啟用就是我們在做夢,這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我們當前的感知直覺中從來就沒有發現過這樣的場景。

當時用“霓虹燈字牌”解釋“為什麼做夢”遇到最大的難題在於,夢境的內容很荒誕,而清醒時的大腦思維似乎比較清晰嚴密,兩者看起來並沒有共同點。這真的是一個難題,我很長時間想不出可能的答案,被夢所困。

小時候受武俠小說的影響痴迷武功,也學人家打坐入定,但當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震驚了。我想入定,但根本就無法入定!我的腦海裡有千軍萬馬、排山倒海,有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有桃紅柳綠、色彩繽紛,有天上人間、變化萬千,並且根本就停不下來!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我的大腦居然是如此地紛繁複雜、變幻無常,這與夢境有何不同!

後來我又進一步發現,就算我把書本擺在眼前,但思維可以遠在九霄雲外,對於眼前書本的內容完全無感,一會兒天、一會兒地,一會兒東、一會兒西,一會兒爹、一會兒娘,一會兒吃飯,一會兒打球,再一會兒又蹦出某個漂亮女生,總之每天的思維都是上串下跳、東奔西跑、亂七八糟,毫無定性,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清晰的思路和嚴謹的邏輯。這些體驗讓我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胡思亂想”,什麼叫做“白日做夢”。

我非常確定大腦清醒時的活動狀態與做夢時的活動狀態並沒有什麼區別,我猜我們大腦意識的這種散亂狀態的根源在於大腦的“神經網路”,這四通八達的“神經網路”讓一切都有可能。清醒時由於我們大腦有持續的神經訊號輸入,所以我們的意識內容或者說大腦反應基本是連貫的,而做夢時的大腦缺乏這種持續的神經訊號輸入,因而我們的意識內容或者說大腦反應則顯得支離破碎、荒誕離奇。

無數次驗證後我堅信人類之所以做夢不過是大腦內部的放電激活了“神經網路”而已,事實上動物也和人類一樣會做夢,動物做夢的機制與人類應該是一樣的。我確信,無論夢境如何地離奇古怪,都不是預兆,也無關吉凶。

(五)“物質反應”猜想

解釋夢境是我這一生第一個得意之作。我覺得“霓虹燈字牌”是解釋夢境的最佳答案,雖然只不過是個猜想,但當時的經歷體驗給了我巨大的信心和勇氣;並且我已經驗證了幾十年,對此堅信不疑,若是錯了,那就是我這一生都錯了。

我猜意識是一種“物質反應”。我不信神魔,不信仙妖,不信靈魂,不信命運,不信往世,也不信來生,我認為人只是一種“物”而已,但是是一種有著“特殊結構”的“物”,這個“特殊結構”最重要的表現就是人的大腦。基於“霓虹燈字牌”的經歷體驗,我相信意識是由大腦中的物質所產生的,但意識不是大腦中物質產生的什麼新東西,而只是大腦中物質與物質之間的反應。這就是我的“物質反應”猜想,它是意識模型的基礎。我認為自己的“物質反應”猜想是徹底的唯物論,既然意識是“物質反應”,那麼沒有物質當然就沒有物質反應,這意味著意識完全依賴於物質,無物質就無意識。

拿焰火做比喻,焰火不是火藥,也不是氧氣,而是火藥與氧氣之間的反應。人的直覺常常會以為焰火是一種什麼新的東西,或者什麼獨立的存在,但在一隻井蛙看來,焰火併不是什麼新的物質或物質形態,它只是物質反應。

拿“霓虹燈字牌”來作比喻,意識不是“霓虹燈”,也不是“電流”,而是“電流”與“霓虹燈”之間的反應,是流體物件“電流”流經固體物件“霓虹燈”時的物質反應。這個反應就是“霓虹燈”被點亮了,意識就是大腦裡的“神經網路”被“腦電流”“反應啟用”時的主觀感覺。

理解這個比喻最困難的一點在於需要將“神經網路”與“腦電流”之間的物質反應轉換成大腦意識的主觀感覺,這很困難,需要超凡的想象力。沒有任何證據和方法能夠論證“反應啟用”就是大腦意識,從大腦外部觀察我們永遠都無法知道大腦內部“反應啟用”的主觀感覺究竟是什麼樣的,即使將來我創造出能像人一樣思考的機器,我也無法知道這個機器大腦的主觀感覺究竟是什麼樣的。

雖然我們永遠都無法經歷和體驗別人大腦裡的主觀感覺,別人的感覺內容永遠是別人的,我無法感覺得到,我的感覺內容也永遠是我的,別人也無法感覺得到,我們永遠都無法直接經歷和體驗到別人大腦的感覺內容,只是基於自己的經歷體驗去“相信”,但是由於我們的大腦有著相同的生理構造,所以應該就有相同的感知機制,我“相信”我們的感知方式應該也是一樣的。換句話說是這樣:我選擇“相信”我這種“相信”的方式,因為我“相信”這種“相信”的方式很可能是我們共同的“相信”方式。說的夠繞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若是沒有這種“相信”,我們就沒有了交流溝通的基礎。

據說視網膜感光細胞有近1.3億個,其中有1.2億個視杆細胞,約700萬個視錐細胞,相對於大腦近千億個神經元,比例約為千分之一,相對於的近百萬億個神經元突觸,比例約為百萬分之一,也就是說眼睛在一瞬間只能反應激活了大腦很小一部分的神經元和突觸,絕大多數神經元和突觸在那一瞬間處於關閉狀態。某一瞬間只反應啟用很小的一部分神經元和突觸符合我們大腦執行的實際情況,並且若是全都激活了,那大腦肯定崩潰了,就像“霓虹燈字牌”上的燈全亮了,那我們什麼字都看不出了。

我猜記憶就是聯結了的且固定了的“神經網路”,只要有“腦電流”流經這些“神經網路”,記憶就會被啟用。記憶不會永遠處於被啟用的狀態,記憶的啟用是有條件的,而這個條件就是“腦電流”流經了大腦內部由神經元突觸聯結而成的“神經網路”。

後來我知道了大腦裡並不存在什麼“腦電流”,神經元動作電位的傳導都只是在單個神經元細胞內部進行,動作電位無法直接傳導給下一個神經元細胞,只是透過釋放神經遞質的方式去激發下一個神經元的動作電位,也許能激發,也許不能;大腦神經元突觸傳遞的神經遞質有很多種,據說被分為兩大類,興奮遞質和抑制遞質,我雖不是很認同,但也無法反駁。“動作電位”和“神經遞質”不是我的專業,我也不想了解太多,我只能籠統地將它們稱為“神經訊號”。

我這裡的“記憶”已經與想不想得起來沒有關係了,它不是指主觀感覺,而是指大腦神經網路結構,是大腦裡“固定聯結”的“神經網路”,換句話說,凡是大腦裡的能被啟用的“神經網路”都屬於“記憶”或者說“記憶結構”。這樣我就形成了“記憶就是固定聯結的神經網路結構”的想法,我稱這個想法為“固定聯結”猜想。

於是,我對意識提出更進一步的猜想,意識就是“神經訊號激活了記憶結構”。這就是“啟用記憶”猜想,它是意識模型的主幹,整個意識模型都是以“記憶結構”為核心主體,都是以如何“啟用記憶”為核心內容。

記憶結構是如何形成的?我認為“記憶結構是在與神經訊號的互動過程中形成的”,這就是“互動形成”猜想。它的意思是:記憶結構一開始時近乎空白,除了一些類似本能反應的固定聯結之外,大多數神經元和突觸尚未固定聯結;出生後的兩三年裡,受神經訊號的刺激,記憶結構逐漸形成,未聯結或啟用的突觸就被“修剪”了,可能就是萎縮了;記憶結構形成之後可能又會對神經訊號的刺激作用產生不同的影響,有些記憶結構對某類神經訊號的啟用反應更興奮了,對另一類神經訊號則可能就更抑制了,興奮的啟用反應可能會更有利於形成新的記憶結構,而抑制的啟用反應可能會不利於形成新的記憶結構。

將意識猜想為“啟用記憶”,並以“啟用記憶”作為主幹構建整個意識模型,這是我的創造。人們容易接受“意識可能與記憶有關”的觀念,但很難接受“意識只與記憶有關”的觀念,其實我的想法也挺簡單,不管是記得起來的,還是記不起來的,統統都視為記憶,將整個大腦視為一個記憶結構,這樣理解起來會不會覺得容易一點?

意識模型的核心主幹是:神經訊號啟用記憶結構。這是我基於對夢境的思索所形成的猜想,我有著長期的體驗史,對此信心十足,毫無疑義,但你能理解這一點嗎?無論如何,我必須強調,理解這一點非常重要,因為這是核心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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