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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有人挑戰這既定的規則,我想掙脫牢籠,但卻毫無勇氣,也沒出路。衝上雲霄的想法很多,但卻只能站在腳下的土地上,一步一步的繼續,這是現狀,也是穩妥的計劃。”從慶王府出來,再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間,已是下午的四點多了,天津街邊顯得安靜,可這樣的環境卻顯得適合兩個人邊走邊聊,別有氛圍。天空顏色變幻莫測,雲彩則是天空最神秘的點綴,看到的,想到的,彼時,兩個人坐在車上,隔著車玻璃看到了這樣地景象,在他的家鄉F城,他從來沒有看到過想J城這樣的,像這樣在色彩上層次分明的雲彩,就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中。

街邊橋下的一個小店,夏日的深夜人來人往,那裡是一個出售石膏陶俑的店。顧客可以選擇自己中意的石膏陶俑,店家會給你提供全套的畫筆和顏料,以及石膏陶俑上色的參考照片。可以按照店家給的參考照片上顏色,也可以按照自己心裡想的顏色塗繪。都可以。一筆一畫,完全出自自己的心意。到最後,無論石膏陶俑繪出何種樣子,都屬於自己。時常有情侶來這家店,選擇心裡喜歡的陶俑,然後一起勾勒色彩線條,夾雜著彼此之間的嬉笑,還有不間斷的討論。

有時候望著店口門前排列的石膏陶俑,喜悅,悲傷,落寞,快樂,大笑,大悲,起伏地情緒而且表情豐富。彷彿看到一個個人,在時代的廣袤背景下,喜怒哀樂,人間悲喜,誰都不會逃脫,置身其中。情感的意義,就是讓自己變得豐富,讓自己變得更有意義。

我們的生命旅途一如這一個個石膏陶俑,初始時,都是空白。直至以後,我們用意願,用想法,給是高陶俑塗上顏色,給空白的人生新增經歷。石膏陶俑,伊始白色,直至後面顏色豐富。有些陶俑有質感,佈局妥當,出擊精確,有好的結果;有些陶俑,描繪倉促,手工猶豫,最終顏色突兀,陶俑容貌醜陋,沒了美好的初衷。陶俑顏色壞了,還有補救的機會,顏色重新塗抹,另外選擇,還可以做重新的開始。可是人生不同,描繪地軌跡,如果從一開始偏移,生命的形狀就會越來越隨意,直至最終潰敗。

這種潰敗是終結性,甚至都沒有翻轉的機會。很多人意識不到時間的重量,那個時代口中最多的話,是消極,拉扯著人生往下。窗外的雨聲,依舊持續。七月,關於他的愛情,親情,友情,大約都只會成為那個時代的一種縮影,一種符號,一種基石,就像堅不可破的地基。他那個時代的人,都是在地基上的延伸。無論是種種形態,都有那個時代鮮明的烙印。在情感上,不確定,飄忽;在個人信仰上,更加輕率,大眾化,沒有尖銳,鮮明的個人立場。那個時代的快速轉型,而更多的人還佇立在原處,靈魂就會拉扯,分離,處處顯示著心裡難以言表的不適和退化。

兩個人選了一個石膏陶俑,就地坐在街道邊上的這個小攤子上,一筆一畫的描繪著,塗抹著,光影下的白色雕塑還沒有自己的主體顏色,不過很快就會在兩個人的畫筆下充盈起來了。天津這個地方,河流必然不會像一些南方水城那樣多而且水源充沛,但是不知何種原因,在那樣的下午,在那樣的手繪塗鴉的石膏陶俑的小攤位旁邊的一條緩緩而過的河流,卻似乎給他的一呼一吸之間帶來凝重的水汽氣息,甚至讓他感覺到海的氣味,但是他倆所在的地方當然離海還要很遠的距離。

毛毛看上去對塗鴉石膏陶俑的興致很高,在挑選了一款以紅色為主色調的模子,全神貫注的描繪了起來,並且時不時的一邊描繪著,一邊自言自語,彷彿自己是在和自己討論這個模型的某一塊模型該塗怎樣的顏色一樣,街道邊這種可以給來往的客人提供這種塗鴉服務的店鋪並不太少,可能是因為下午的關係,兩個人剛剛坐下的時候,來這裡的人很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來這裡的人,似乎慢慢多了起來,他和毛毛描繪的紅色石膏陶俑,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已經快要完成了,還剩下陶俑頭上細細如絲的頭髮,毛毛還在專心致志的描繪著。

街道河流裡的微風吹到這個小攤位的每一張桌子上,讓在這裡的客人頭髮在風中飄搖。一件事在開始做的時候總是因為它的神秘,而讓遇到它的人感到驚奇連連,隨著這件事情的推進,人對它的興趣便從最開始時候的興趣盎然,開始覺得在內心裡想抽離出來,開始有一些牴觸和厭煩的心理,這個時候,如果在人的內心裡不加以護持,則正在做的這件事情就會有極大可能偃旗息鼓,變成了所謂的夭折,到了最後,就像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貌女孩兒那般,到了揭開她面紗的最後一個階段,這個時候,事情多已變成定局,幾無再去變更,再去重新開始的機會了。

“終於快要完成了。”等毛毛把這個石膏陶俑的最後一部分—頭髮繪完,她伸了伸懶腰,長長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你可真夠認真的,也足夠細心,我有點佩服你了”“我有什麼可佩服的啊?”

“在做一件事的時候,腦袋裡便什麼事也不想,只想到做到眼前的某一件事情。”

“這不是應該做到的嗎?如果我在做這件事的時候,還在想著另外一件事,那我便什麼事情做不好了。”

“而且,不管怎麼樣,這個石膏俑總算被我們畫完了啊,看到辛苦忙了很長時間的成果,心裡覺得很寬慰。”

“對啊,總算是完成了,不容易啊。”找到開設攤位的老闆娘,她問我們需不需要一種噴霧,這種噴霧是店家售賣的,用來為各位客人用來保持描繪完成的石膏陶俑顏色的一種商品,但是雖然老闆娘正在積極的遊說兩個人去購買,但是他們並沒有要買的意思,兩個人等著紅色陶俑上的顏色基本上變得乾燥之後,便拿著這個它離開了這個小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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