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一直以來想從腦海裡拿出來,觀賞,類似於在花好月圓之時,類似於在閒情雅月之時慢慢的欣賞一枝花那般,欣賞一彎月亮那般,慢慢的看,發自內心的歡喜。大約幾年的光景過去了,我至今還記得她的笑顏,她在紅幔帳裡笑顏如畫的望著我,除了她,在那一刻,我什麼都忘記了,什麼都似乎都不放在心上了,似乎什麼都變的不那麼重要了。紅幔帳在一間特別寬敞的房間裡,房間裡排滿的是一些古色古香的木質傢俱,傢俱因為陳舊顯得特別有年代感和歷史感,接近中午的陽光縷縷照射進這間房間裡,更讓這間房間顯得有一種空靈之中的穩重之感。”
那似乎是我和她的心裡最接近的一次了,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心裡似乎又有那麼多的千言萬語,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說實話,我喜歡這樣的感覺,那是我剛剛畢業的頭幾年,這一切的緣分,就好像把我拉回到了大學時代的校園裡,青稚學子之間的朦朧情感那般,我一度特別渴望地擁有這樣的感情,但是一直求而不得,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這次J城之行,竟然會讓我內心潛藏已久的情感又再次湧了出來。
日光和夜色並不矛盾,同樣都是令人心動的景色,在夜色凝重的南方城市S城,當時還是20歲出頭的他正和大學裡的一個W城的女孩兒並肩走在一條大江的街道路邊上,也許這個女孩兒曾經是他懵懂初開的情感裡最先遇到的人,那是在大一下學年的冬天,那是他的第一個錯過的人。
“我從來不曾弄清楚的一件事是,在我的內心深處,究竟還隱藏著,掩埋著多少像這樣的,過往的往事。這些往事,每每當我回憶時,它們都是帶著某種色彩上的體驗而來,在我對往事回味的同時,我又覺得這些往事的喜怒哀樂都被賦予了一種生命中別樣的顏色。”
時光似乎回到大一校園的考試教室裡,人來人往的教室裡,充斥著各色人等,都在為一年一度的大學第一年度的期末考試在準備著,他來的時候看了看教室的座位,很多地方都已經被人佔滿,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他很隨意地選好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剛坐下沒有多久,從教室外面走進來一個個子高高的女孩兒,身高大約有一米七五左右的樣子,穿一件駝色呢子大衣,圍著一條粗個子條紋的長,大的圍巾,一條水洗布的淺藍色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球鞋,乾乾淨淨。“請問,這裡的位置有人坐嗎?”女孩兒指著我旁邊的一張桌子問我。“哦,沒人坐的。”“那我坐這兒了。”“好的。”考試的桌子在平時上課的時候都是兩個人一桌,唯有考試的時候,一個人用一張桌子,這個女孩兒坐在他旁邊桌子不久之後,考試就開始了。
大學第一季度的考試,和高中時候的考試氛圍又大不相同了,很多同學都在彼此交頭接耳,還有很多同學因為腦海裡的知識儲備量不足而在此時感到捉襟見肘,他旁邊的那個女孩兒好像也是如此,剛才有那麼一刻,他看到她朝他這望了一眼,但是沒有說話。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考試大約開始了半個小時之後,偌大的教室考場裡很多人的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大,氣氛也變得越來越熱鬧,甚至讓人覺得這不像是在考試,反而有點像大學一個系裡各個班級之間的聯誼晚會那樣。就在這個時候,他旁邊的女孩兒朝他這邊說話了:“關於藝術修養的的這道選擇題,你選擇哪個選項呢?你知不知道?”“哦,我選擇的答案是A。”“好”。“看你答考試題的樣子,今學年的課程你學的蠻好的。”“沒有,今年這一學期下來,我感覺學校裡的東西,我感覺沒怎麼學多少,只是勉強應付吧。”
一來二去,考試教室裡一個小時的時間,考試彷彿成了次要的事情,彷彿變成了他和女孩兒說話的時間,但是,基本上都是女孩兒在大部分的時間裡說話,他在另外一張桌子上聽的時間比較多,說的比較少,面對陌生的女孩兒,他顯得有些過於拘謹,也難以表達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這種行為彷彿已經成為以後他面對任何異性都在做的一件事,隱藏自己的內心。在考試快要結束的時候,教室裡的氣氛更加熱鬧了,一陣類似於嚴寒但卻又顯得因為人多而氣息濃烈的氛圍在這間屋子裡蔓延開來,很多考試題還沒有做完的人開始抓緊時間做題目,還有更多的人在交頭接耳,互相問一些不知道答案的題,女孩兒也會時不時的問別人考試題的答案,但是並沒有忘記和他聊天,也會在緊鑼密鼓的做題中問問他需不需要某道題的答案。
伴隨考試教室裡響起考試結束的鈴聲,這場考試就這樣結束了。他簡簡單單的收拾了下東西,看了看手錶,大約是晚上的二十一點多,本來平時的話,這個點他應該去校園西邊的那棟自習樓去看書,但是走出教學樓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額頭,鼻頭,嘴唇有些冰冰涼涼的感覺,他下意識地抬頭往上面看,這個時候就聽見耳邊有一聲輕輕柔柔但並不顯得柔弱的女孩兒的聲音響起:“下雪了。”是剛才在考場遇到的那個女孩兒。
“她就那樣站在雪裡,任由自由飄落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她的頭髮上,臉上,微微翹起的鼻子上,一笑的時候宛如月梢的嘴唇上,在大約二十歲的年紀,那是我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女孩兒,但同時又像是一個由多個複雜的性格糅合在一起的女孩兒,看上去特別的簡單,笑容清新,但是在她看上去那樣清澈的眼眸裡,我卻可以看見我自己,在那女孩兒的眼中,我彷彿可以如此感覺,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在女孩兒的眼中,在女孩兒的心裡就會是一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