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遇到你了。”他說。
“對啊,真的很巧啊。還沒走呢?”女孩兒問他。
“正準備走了。”他答。
“那你準備去哪?”女孩兒接著問。
“還沒有打算,邊走邊想吧。”他答道。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你有什麼好的地方嗎?”剛到這座南方城市的第一個學年,第四個月,對這座城市的很多都還是很陌生,平時的學校生活,總是顯得簡單而有規律。
“無所謂啦,就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逛逛街也挺好的。”女孩兒繼續說道。
“唔,好。”本來這空閒的晚上,他正準備去這城市市區的一家酒吧打工,習以為常的生活。
“像你這樣的男孩子還會去酒吧那種看上去有點複雜的地方打工?你不害怕嗎?”女孩兒問他。
“男孩子在外面沒什麼可害怕的吧?再說,那也只是一種想獨立謀生,自己養活自己的一份工作罷了。”他說道,等他說完,他看到女孩兒用一種顯得驚奇的眼光看著他。
“你還這麼年輕,就開始出去工作了嗎?”女孩兒問他。
“好像下了課也沒有什麼多餘的事情可以做。”他道。
“那你沒有女朋友嗎?”女孩兒追問道。
“沒有”,他答。
“難怪”女孩兒說。
“什麼難怪?”他問女孩兒。
“一個男孩子如果有女朋友的話,像是在這個時間點上,都是應該在陪女朋友的吧?哪個還會像你一樣在街上溜達著轉悠呢。”女孩兒一副分析的頭頭是道的語氣。
“那按照你這樣的分析來說的話,那你是不是也沒有男朋友?不然你怎麼會和我一起在大街上瞎逛了?”等我說出這番話,女孩兒竟然笑了起來,在夜色和燈光的交織渲染中,我看到她的笑容如斐,還透出絲絲的羞澀之感,這樣羞澀的少女般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兩個人就這樣邊走邊聊,走在路上,雪中的街道上留下他們一串串的腳印,有時他會故意落在女孩兒的後面,他看著她走在雪中,雪花簇擁著她,雪,越下越大,他們路過街道旁的一家火鍋店,時值冬季,又遇上大雪,在這樣的季節裡,火鍋店裡人聲鼎沸,因為店裡溫度很高而產生的溫暖氣流不斷湧在屋子裡的各個空間角落,陡然間讓他覺得火鍋店是在雲裡霧裡般的存在。“你知道的,我雖然是個個子比較高的女孩兒,但是我也會餓的。”“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這麼有幽默感的女孩兒,那我們去這家火鍋店看看吧?”
“行,這麼冷的天氣,最適合吃火鍋了。”女孩兒說。
“在嚴寒之星光道路上走出無常的步伐來”,在他和女孩兒等火鍋暖熱的時候,他把這句話和她說了。
“這是哪來的句子呢?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女孩兒問道。
“這是剛剛我的內心裡剛剛冒出來的一句話,”他回答。
“想不到你的精神世界還挺豐富的。”女孩兒繼續說道。
“精神世界還真說不上,就是腦海中經常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罷了。”他說道。
火鍋已然端上來了,熱氣騰騰,女孩兒似乎也並沒有在他面前有什麼顧忌的吃了起來,這反倒讓他對眼前的這個女孩兒產生了好奇感,南方城市的火鍋店裡,火越燒越旺,他和女孩兒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熟悉了起來。嚴治,若然是一位性格複雜的女孩兒,一如他剛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她帶給他的那種感覺。要想了解一個人,或許並不需要那麼長的時間,那麼多的相處,就像他和嚴治彼此之間,誠然,嚴治是怎麼看他的,他的確不清楚,但是以當時的他,乍一開始既覺得嚴治像是在雲霧裡存在的女孩兒一般,便覺得看不透她。
在和她言談之間,她流露出一種端莊大氣之感,就像是出身名門的那種大家閨秀,但是大家閨秀往往在和周圍的人親近時,會顯得孤傲和冷豔,這固然不失為一種美,但是在他看來,卻過於顯得冷酷,但是在嚴治身上,他卻完全看不到這種氣息,相反的,她卻沒有那種自恃美貌的高傲,有的只是少女的活潑和時不時流露出來的俏皮感,不得不說,只有這樣,才會讓他的內心感到放鬆。
嚴治的家在H省的省會城市裡,她的父親是一家大型企業的掌舵人,媽媽則在老家當大學老師,兩個人對她疼愛有加,她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有著不錯的家世,但這樣優渥的家境,卻並沒有讓她產生一丁點的驕縱之氣來,這一點顯得尤為可貴。
在吃飯的間隙,嚴治也問了很多問題,甚至有一些問題到了刨根問底的程度上。
“我雖然和你剛認識的第一天,可是好像和你認識好長時間了。”燈光傾瀉在火鍋店的水凝滴上,猶如一顆顆小小珍珠。
“我感覺你是一個心思很細膩的男孩子,有些時候,甚至比我們女孩兒還要細膩。你雖然在表面上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看上去對身邊的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沒有那麼在意,做事情,說什麼話也都顯得很隨意,可我還是能感覺出來,你的內心並不像你的外在那樣隨意,你是一個認真的人,只是在大部分的時間了,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嚴治在燈光中看向他,說出了這番話。
“你可不要再說下去了,你要再這樣說,我可能會喜歡上你的。”聽完嚴治說的話,他感覺心裡的某種東西被人用勾子正在慢慢地往外拉扯著,他並不想這麼早的被人看透自己的內心,這樣彷彿自己的所有都被人晾曬在陽光地下暴曬。
“那你現在喜歡我了?”嚴治似笑非笑的問他。
“唔,這個問題有點難度,我該怎麼回答好呢?”他回答道。
“你還真是個聰明的男孩子。”聽完他的話,嚴治笑著說。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有種想伸出手去握住對面嚴治手的衝動,可是在這樣的火鍋店裡,他和嚴治也僅僅是吃了一頓飯而已罷了,他如果做出這樣的舉動來,難免會讓女孩兒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