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張曉紅離開家裡,想去自家秧腳田放水,走了沒多遠,迎面走來一個衣著時尚的帥小夥,小夥子一看到她立刻笑容可掬地招呼問:“紅紅嫂,你要去哪兒呢?”
張曉紅嫣然一笑說:“下田壩去放點水。”
小夥子“哦”了一聲就與她擦肩而過。
張曉紅拐了一個彎就順著大路向田壩走去。
而已經和張曉紅擦肩而過的那個小夥子,走了沒多久竟一個大轉彎轉過身來不遠不近地悄悄跟在她後面。
正是春暖花開陽光明媚的時候,油菜花已經幾乎和人一樣高,如果有人沒入花間,外面的人是絕對看不到的。
張曉紅不知道自己已被人跟蹤了,她望著兩邊長勢喜人的油菜花,在這一片片油菜花之間,偶爾會夾雜著兩三塊綠油油的葫豆田,因為黃綠相雜,倒是相映成趣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就拿出手機拍攝起來,連續拍攝了兩張照片,她一邊走一邊欣賞照片。
她似乎還不盡興,突然一個大轉彎想拍攝身後的風景,可是她一轉過身來就發現手機攝像頭裡晃晃悠悠的畫面裡面出現了一個小夥子,當她看清楚那個小夥子是誰時整個人就待著了。
小夥子真是猝不及防,一下就停著了腳步,但遲疑片刻後,他就恢復了常態,迎著張曉紅走了過來。
張曉紅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當小夥子走近她的時候,她依然木然呆立。
小夥子笑嘻嘻地問:“紅紅嫂,你要拍照啊,是不是把我也拍下來了?”
張曉紅不得不問:“峰娃兒,你要去哪兒?剛才不是看你往外面走了,咋個跑到這裡來了?”
小夥子說:“剛才聽說你要去放水,我才想起我媽前兩天也叫我找個時間去秧腳田把水放了,嘿嘿,馬上就要蓄秧子了嘛。”
張曉紅:“哼,你小子啥子時候變地這樣勤快了,像你這種操哥耍哥也會下田壩勞動?”
小夥子:“你說啥子話哦,我小的時候啥子活都幹過,聽說三哥去外頭打工去了,你家裡缺人手,要是搞不了就叫我來幫你栽嘛,你家裡那幾塊田我一兩天就可以幫你栽完。”
張曉紅:“你說的是真的,到時候你可別說話不算話。”
小夥子:“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張曉紅在前面走,小夥子跟在她的後面。因為兩家人的田隔得不遠,都要經過這條小路進去。
張曉紅身材窈窕,個子不到一米六屬於中等偏下,她長著一張好看的不黑不白的瓜子臉,一頭微微卷曲的齊肩黃頭髮被一支綠色的髮卡束在腦後,也顯得十分耐看,今天她上穿一件黑色的夾克衫,下著一條藍白相間的低腰牛仔七分褲。因為夾克衫的長短剛好齊腰部,使得她的整個就顯現出來,而那條牛仔褲很合適,恰到好處地把她那渾圓的繃得緊緊的,看上去好不撩人。
小夥子心旌搖曳,但此時此刻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他叫李紹峰,小名峰娃兒。前幾年他很少呆在家裡,一直都在社會上混,一年很少有幾天看到他在家裡,現在他回來後就經常出現在村中了,似乎有了錢,什麼都沒做,卻整天穿著好衣服吃著好煙優哉遊哉好不瀟灑。
很快就到了張曉紅家裡的田邊,她就站在田邊挽起袖子準備放水。
李紹峰看了看就順著小水溝走到下面去了,他家裡的田距離這裡大概有二十幾米遠。
張曉紅挽好衣服袖子就蹲來準備抱砸在秧腳田缺口裡的一塊不大不小的圓石頭。她先扯掉縫隙裡面的雜草,正準備搬石頭,沒想到李紹峰很快就返回來了。
張小紅停了手,臉色有點緋紅的抬起頭望著他問:“你咋個返回來了呢?那…能不能幫我通下水?”
李紹峰:“我家的秧腳田在下面,我想你在這裡把水堵了,這溝裡的水就小得很了,哪兒放得進去,還是等你先放了,我才放,我先來幫你搬石頭。”
說著他一下子就抱起石頭放在水溝裡面堵著了水。
張曉紅立刻抓起草草塞在縫隙裡面,可是草不夠,她又去田裡扯。
李紹峰也去扯草來堵水。他很快就扯了一大把,他拿過來放在水溝邊,然後去尋找砸草的小石頭。沒多久他就找到了兩塊,一塊是小圓石,一塊是半截磚頭。當他走過來的時候,發現張曉紅正蹲著身子在塞溝裡的縫隙。
由於張曉紅那樣蹲著,身體一動一動地不時翹一下,就使得她那被牛仔褲繃得緊緊的臀部顯得更加渾圓,也因為如此,她的夾克衫往上扯了一截上去,而低腰的牛仔褲也隨之朝下退了一截,這樣她的後腰部位的冰肌玉膚就呈現了一圈出來,十分惹人眼。
正在砸溝裡水的張曉紅顯然感覺到了後面有人,立刻抬頭轉過臉來望著他。
李紹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動聲色地抬頭看著她笑了笑,然後晃了晃手拿著的兩塊石頭說:“紅紅嫂,這兩塊石頭拿去砸水,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的呢。”
兩人站了起來,望著流向田裡面逐漸滿了的水,擺起了龍門陣。
李紹峰:“紅紅嫂,你們這秧腳田準備找啥塊人來抄呢。”
張曉紅:“每年一般都是周大爺來抄的,他一直在養牛。”
李紹峰:“那他來抄田的時候,你就叫他一起把我們的秧腳田一起抄了,我回來拿錢給他。我把電話號碼給你,到時候你就打電話給我說一聲。”
李紹峰就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張曉紅,張曉紅就把號碼存在自己的手機上了。
李紹峰好像不放心地說:“紅紅嫂,你按一下這個號碼,看看對不對?”
張曉紅一點都不設防地說:“嗯,好吧。”
李紹峰臉上閃過一絲陰謀得成的笑意,然後耐心等待著她按自己的號碼。
張曉紅就按了一下剛才存的號碼,一會兒,李紹峰的手機就唱起歌來,他滿意地掛了電話:“紅紅嫂,你們家三哥去哪兒打工了呢?”
張曉紅:“內蒙古的一家冶煉廠。”
李紹峰又沉默了片刻,突然話鋒一轉問:“紅紅嫂,三哥經常不在家裡陪你,你一個人過日子不覺得寂寞嗎?”
張曉紅臉色一暗,無言以對了,因為這話正好觸到了她那內心裡面難言的痛處,自家男人在外打工,有時一年都回來不了一趟,明明是有老公的人,但過每天過的像個寡婦一樣
李紹峰似乎窺破了她的心思,不動聲色地接著說:“紅紅嫂,你肯定很寂寞,你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沒有?”
張曉紅忍不住問:“啥子話?”
李紹峰:“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