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深夜,我接了四個中年油膩大叔,酒足飯飽後,他們很慶幸叫到了我的車,說話含糊不清,目的地也不是很清晰明確。四個人分別要送四個目的地,一上車就給我開始爭論先送誰該怎麼走,說實話,遇見一般的司機估計是相當反感醉酒乘客,可像我這種優秀老練精幹的老司機,對於醉酒乘客有一種特殊的偏愛。只要你不吐在我車上,越醉我就越喜歡,所謂酒後吐真言,把你們的不快請盡情的向我發洩吧。
我說,各位大叔請稍安勿躁,我一定會挨個把你們送到目的地,請不要焦急,這時他們才逐漸安靜下來。每送到一個,我就主動詢問下個目的地要去哪裡,路線都由我自己來決定,直到最後一個去的地方稍微偏遠,是一處地地道道的高階別墅區。這位大叔坐在副駕駛,我看他雙腿卷著怕他難受就主動幫他調整座椅,並且囑咐他路途有點遠,導航顯示有擁堵情況請先休息一下,到了我會叫你。大叔說不躺下,堵車反正會給我錢,之後就開始巴拉巴拉聊起兩性話題,說實話我一點都不興趣,我看他一直說個不停,情急之下把手放在他大腿上,過了幾秒鐘大叔才把我手拿開,一本正經的說我手很燙,還說我是一個不安分的人。接下來就開始給我上教育課,說什麼大晚上出來賺錢不容易,送完他就讓我趕緊回家陪老婆,還問我住那裡,我說就住在附近。
車進了大叔的別墅區,裡面都是一棟棟的獨棟別墅,視野綠化真的極好,其實從他發單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地方了。早期住了很多臺灣人,問他是不是臺灣人還不承認,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大叔對生活的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憑他在車裡和我聊的一些窩心話,就知道並不是一個非富即貴的暴發戶。反倒是我有那麼一丟丟的假,我假裝自己什麼都不懂,開進別墅還假裝很驚訝,其實大叔的別墅確實比其他地方氣派不少,那又怎樣?我還假惺惺的問,大叔這是你家嗎?好氣派哦,你是自己住嗎?誰知道大叔說,是自己住,問我要和他一起住嗎?下車還問我要不要付車錢,我說不用,叫車都是直接線上扣款即可,大叔說,那正好身上沒有現金,還說很榮幸搭乘我的車。
寂寞的夜,看見大叔下車的背影我有一種莫名的失落,乘客雖多可是住大別墅的鳳毛麟角,像我這種對優質大叔毫無免疫力。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把話題延續下去,我把車停在他家門口還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突然有人敲玻璃,真的嚇我一跳,原來讓人痴迷的大叔又回來了,他對我說,帥哥,是不是他有東西忘記在車裡了,我一看座位上沒有啊,然後我馬上改口說,要不你自己開啟車門看看。大叔把車門開啟,很麻溜的從副駕座位左側縫隙找到了,由於不太好拿,我反覆調整座椅才把東西拿到手遞給他。大叔遞給我一根香菸,我說不好意思,我不吸菸,畫面有些尷尬,接著大叔說,要不要進去坐坐喝茶,想起之前他說自己住,我毫不猶豫的跟他走進了大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