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不,劉局長家就被慣偷賈駒給惦記上了。
這天劉局長下午下班後兩口子剛出門,盯梢的賈駒就用自配的萬能鑰匙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防盜門,進屋後直奔臥室、穿衣櫃等易藏錢物的地方開翻,也不知道劉局長是真廉還是藏錢物的手段高明,忙活了半天,累出一身臭汗,卻沒有翻到錢物首飾。
賊不走空,賈駒從穿衣櫃裡翻出劉局長的一套新西服換上,往穿衣鏡前一站,除了肚子有些小外,還真有幾分局長的派頭。在沙發上落座之後,賈駒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餓,索性去廚房翻出酒菜,大吃大喝起來。
賈駒剛才偷聽到了劉局長兩口子臨走前的談話,知道他們回鄉下看老人去了,晚上回不來,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賈駒正喝得興起呢,突然門]鈴響起來,賈駒一怔,跳起身來想逃,卻發現自己處在三樓之上無處可逃,就壯著膽子偷偷地透過貓眼往外-望,見是一個衣著整齊的男青年腋下夾著一個鼓囊囊的包,心裡一喜,莫非是來給劉局長送禮的,我 何不順手牽羊,裝一回局長,也體驗一下受賄的滋味 。
賈駒腆胸凸肚地開了門,男青年滿臉微笑,謙恭地說:“請問您是劉局長嗎,我來....”
沒容男青年說完,賈駒鼻孔“哼"了一聲,算是把男青年讓進了屋。
落座之後,賈駒板著臉愣裝嚴肅一言不發,只是兩眼直直地盯著男青年腋下的包,露出貪婪的目光。
男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賈駒,有些狐疑地說:“您真是劉局長?”賈駒眉頭皺了皺,不耐煩地說:“堂堂局長,還能是裝的,你到底有什麼事?”
男青年見賈駒發怒,更加謙遜,急忙說:“您是劉局長就好,是劉局長就好!”邊說邊把手伸向腋下鼓囊囊的包,賈駒的心都隨著跳到嗓子眼了,暗想:這回我可發財了。”
誰知,男青年從包裡掏出一把鋥亮的刀子,閃電般架到了賈駒的脖子上,臉上剎那間換上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陰沉地喝道:“哥們手頭有點緊,來借點錢用用,痛快點!"
賈駒小偷小摸還可以,哪見過搶劫這陣勢啊,當時就差點嚇尿了褲子,哆嗦著嘴唇說:“我我沒錢!”
男青年一聽火了:“你們這些貪官,真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今天不給你放點血,看樣子是不會乖乖往外掏錢了。”
男青年說著,鋒利的刀刃貼著賈駒的耳根涼涼地一劃,一陣鑽心的疼痛過後,粘稠的血順著腮幫子就滴了下來,賈駒伸手摸了一把,見滿手是血,腿都嚇軟了,哭啼啼地對男青年說:“我真沒有錢啊,我不是劉局長,我是賈駒。”
男青年一聽,更是火上澆油:“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自己不是劉局長,等到要錢的時候就不承認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男青年說著,又對賈駒另一隻耳朵根劃了一刀 ,這次下手狠些疼得賈駒“嗷"地聲尖叫,跳了起來,卻被男青年按住,男青年惡狠狠地說:“你再喊,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賈駒給男青年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說:“我真不是劉局長啊,我是小偷,本想趁劉局長出門來偷點東西,沒偷到東西又誤認您是送禮的,就想裝回劉局長收禮,沒想到碰上大爺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可千萬別殺我啊!我給您磕頭了。”
賈駒說著真給男青年磕起頭來。男青年把刀一揮說:“你們當官的都會演戲,怎麼能證明你不是劉局長呢,我看還得給你來點狠的,你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男青年說著舉刀又要下手,幾近絕望的賈駒突然想起一根救命稻草, 急忙對男青年說:“臥室裡有劉局長兩口子的合影,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男青年從臥室裡出來後,狠狠地踢了坐在地上的賈駒兩腳,嘆了一口氣識“真他媽的晦氣,遇到你這麼個主兒,你就等著真局長回來收拾你吧。"
男青年說完,找了一根小繩子,把賈駒綁到沙發腿上後揚長而去。
好在男青年綁得不算太緊,賈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掙開了繩子,這時天已經黑下來了,他匆匆忙忙地奪門而逃,想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賈駒下樓剛走到拐彎處,突然被黑暗中躥出的一個人抱住,一條麻袋套到腦袋上,接著棍棒雨點般朝他打來,來人邊打邊說:“姓劉的,看你還敢不敢指使手下吃拿卡要?今天我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賈駒一邊胡亂躲閃邊喊:“你們打錯了,我不是劉局長,我是賈駒!”
來人一聽更下死手打:“你還想抵賴,你不足劉局長,怎麼穿劉局長的西服?”
另一個說:“少跟他羅唆,什麼劉局、賈局的,照打不誤!”說完,又是一陣棍棒,打得賈駒鬼哭狼嚎:“我不是局長啊,我不當局長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