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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éo在等待醫院癌症化驗報告,這是一個決定命運的訊息。失意和不安將她籠罩的喘不過氣兒,終於繃不住的大哭起來。

可Cléo是一名歌手,她一直過著眾星捧月一樣的生活,她享盡了因外表容貌而得到的讚美,她也樂於打造引人注目的軀殼。

所以即便是在占卜中聽到噩耗後嚎啕大哭,黯然失色。離開了房間後,她為了維持美麗,瞬間就能從悲傷中抽離變得落落大方,優雅怡人。

當看到自己這張臉時,她忍住了自己的思緒,彷彿一切都很明朗。

“只要美麗在,我就還活著。” 走在街上依然舉止輕盈狀態自如,一路上享受著旁人的點頭和認可。

她去了咖啡館兒向助理吐露心聲,說自己病了。

她哭

她難受她崩潰。

卻只得到了一句“就是在鬧小孩兒脾氣,哄哄就好了”來搪塞。便沒有其它迴應。回到家中,情人也不顧及心情只是埋怨便匆匆離開。

在嘈雜的環境下,她傷心了好一會兒便又如夢驚醒一般,整理好衣著,光鮮亮麗的走回街上。

她去了帽子店,試了無數個款式的帽子,在鏡子中看著自己風情萬種的假髮下的精緻妝容和完美五官,她笑了,彷彿完全沉浸在了鏡子帶來的美貌之中。

可鏡頭之下她那零點兒幾秒的憂愁並沒能完全掩蓋,作為觀眾的我能看出來這時候她內心是害怕死亡的。

但比起死亡本身,她更怕本來如鑽石一樣璀璨的她馬上就要散去光芒,她更怕因為死亡帶來醜態而不再萬眾矚目。

她把自己的恐懼不安和脆弱易碎掩藏在這美麗皮囊之下,生怕被人發現,失去光環。

所以她的心情總是陰晴不定,她是一個因為習慣了被他人、被男性外貌審視的悲慘女子。

明明獲悉自己生命走到盡頭,還把他人的目光看的很重,在出租上聽到自己的歌,得不到他人迴應,她立馬就會暗自憂傷,求司機關掉。

她無法像她朋友那樣坦然做裸體裸體模特,她害怕自己裸體展示出來,那些矚目她的男人會吹毛求疵找她的弱點,害怕自己墜落。

就連她後面擁有的羅曼蒂克一般的愛情,起初也是因為她的外貌才被吸引,她一直扮演著被他人眼光拿捏控制的角色。

終於,正在唱歌的她,情緒失控,她繃不住了。

她摘掉假髮換了黑色的普通連衣裙。

她卸下了一切偽裝,又回到了巴黎街頭。

望著破碎鏡子中的自己,她呆住了,她這一路走過來壓抑的太久了,已經迷失徹底了自我。這窮盡一生的光鮮亮麗到底是為了什麼?

僅僅是短短的90分鐘,生死未卜的前2個小時,還在因為凡胎肉體是否完美無缺而痛苦不已。

可以說把那個年代控制、壓抑、貪婪、偽裝的社會縮影展現的淋漓盡致。

女性只能從男性帶來的審視眼光中學習如何看待自己,在長期的性別、外貌壓迫,處於被支配的地位,女性們逐漸迷失了,她們失去了認清自己和愛惜自己的能力。

她們越發的想要得到男性的喜愛,她們享受靠“偽裝“塑造的美貌來獲得男性的瞻仰凝視。

就在我們日常生活中,它依然存在著,有不少因為外貌而不自信,致力於透過化妝把自己打造成美麗的標本,想要取悅他人,得到認可,直到失去自我。

特別是搞物件談朋友沒多久的,無時無刻見男友都得化妝。就算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突然異地打影片也得著急忙慌的畫個妝,不想被男友看到蓬頭垢面、面部蠟黃的自己。

還有的情侶都在一塊兒膩糊三四年了,男朋友都沒見過她素顏長什麼樣子。看來這種情節不僅能出現在之前大火的麥瑟爾夫人身上,咱普通群眾也是數不勝數。

她們想把最好的自己展現給他,得到愛的迴應。畢竟只要一上了年紀,過了28歲,新陳代謝大不如前。那些肌膚問題就跟顆牛皮糖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肌膚暗沉,泛黃、紅血絲、痘印、毛孔粗大。

在變美的過程中,我們不妨停一停問問自己:

真的有絕對完美絕對漂亮的存在嗎?

你是想取悅自己,

還是為了活成別人眼中那個完美的你?

我們從18歲綻放直到生命結束有23725天,

難道每一天都要活在精裝修後的完美濾鏡裡嗎?

我們想要維持美麗,

是為了pyq裡旁人的讚美嗎?

我們一定透過他人透過男性的垂涎,

才能自我肯定嗎?

年輕漂亮確實是看著賞心悅目,可人故有生老病死,沒有人可以打敗歲月一直年輕態、少女肌,人死後軀殼也永遠帶不走。

我們是茫茫宇宙之中的一個生命,

不夠完美並不是我們的錯,

是這個社會還是太狹隘,

是外界的人對我們的偏見太多。

我也再一直嘗試著讓自己變得漂亮,變得光鮮。固然知道,卸下偽裝,發現自我,愛上本我,堅持真我,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

凡事都需要時間,尋找自己的美亦是如此。從現在開始,對自己溫柔一點。

“相信自己,生來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敗,妖冶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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