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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逃生

戰神跌落斷裂帶裡,驚得魂魄出竅,發出一聲驚叫,叫聲在山洞中迴盪,卻不見了戰神的影子。

斷裂帶裡一塊岩石向它伸出了援手,救下了戰神。那是一塊凸出的岩石,彷彿當初凸出來,就是帶著使命的,就是為了拯救可能墜落的生靈。

戰神從昏裡糊塗中醒過來,發現自己身體橫擔在岩石上,下面是深不見底的黑暗,趕忙緊緊地抱住救命的岩石,用頭蹭了蹭岩石,表示無盡的謝意,然後看了看周圍的形勢,發現向上斷裂層石壁光滑,不可能上去,而前面自己身體的左側石壁上有些參差不齊的岩石凸出,似乎可以攀爬,只是不能頭朝前行走,而是需要頭朝上,面向石壁,像人族攀巖那樣向著右手方向一點點地平移。

萬分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墜落下去。

戰神死死地扣住岩石,絲毫不敢大意,四肢累得痠痛難忍,仍然咬牙堅持。

有的地方右前方無路,需要爬上或者爬下繞行,好幾次都差點墜落,嚇得戰神直冒冷汗。

好在斷裂帶漸漸變窄,戰神就四肢兩邊叉開撐住石壁,身體騎跨在虛空上,膽戰心驚地向前挪動。

斷裂帶好像長得沒有盡頭,戰神爬啊爬,腳掌都磨起了泡,泡又磨破了,疼得厲害,可是始終爬不到頭。

它疲憊不堪,毛髮滴汗,又餓又渴,體力消耗到了極限,意志也幾近崩潰,但是想到毛孩子和小狸貓還有松鼠們還下落不明,它念念不忘它們的安危,因而竭力鼓起心勁,用僅剩的力氣繼續堅持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傳來了水聲,戰神確認那是水聲後,精神一振,平添了一份力量,稍稍加快了速度。

不久,水聲越來越大,眼前豁然一亮,明淨的陽光晃著它的眼睛。

它爬出了斷裂層!

溪流的獎賞

斷裂層的外面是懸崖,懸崖下面是它熟悉的那條溪流的下游。

懸崖上沒有古藤,可是有些凸出的岩石,可助它下到懸崖下面。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到了懸崖下面,戰神先飛奔到溪邊,喝了個飽,然後恰好有條大魚甘願獻身——也許是溪流對它絕境中不悲觀絕望、頑強逃生的獎賞吧。

火季(貓族沒有春夏秋冬這樣莫名其妙的抽象時間概念,它們貓族中北方的貓咪只有花季,火季,果季和雪季,南方的貓咪只有暖季,熱季,涼季和冷季這樣形象具體的時間概念。火季或熱季大概相當於人族的夏季)的溪水清涼無比,甘甜無比,大魚肉味鮮美細嫩,剛好飽腹,戰神吃飽喝足,心中那叫一個舒爽!

一番舔舐梳洗後,它在溪流邊柔軟的草地上打了幾個滾,還把肚皮衝著太陽曬了曬,接著就沉沉地睡了。

它太疲憊了,必須好好地睡一覺,所有的事情都先放一邊吧。

醒來後,太陽已經收走了鋪灑在草地上的陽光,只有懸崖上面還有未收盡的餘暉,在灰褐色的岩石上塗抹著橙黃的色彩。

擔憂和牽掛重回心頭,不知道小狸貓和毛孩子們還有松鼠們是否回洞中了?

它歸心似箭,沿著溪邊向著上游狂奔而去。

挑戰“大湖”

跑著跑著,前面無路了,兩岸皆是刀削般的懸崖,中間是一個“大湖”——一個大約十幾個貓身(一貓身約50cm)長,中間最寬處大概四五個貓身寬,深則不見底的水潭,這對於戰神來說,簡直就是大湖。

戰神雖然會游泳,可是這個“大湖”實在太長了,遠遠超出了它的極限能力,並且“大湖”裡還不時冒出大大的水泡,似乎有什麼兇惡的怪物在“湖”底喘氣。

它緊張地望著“大湖”發愁,深感困惑,它不明白為什麼溪邊的草地到此突然就中斷了,更不明白為什麼苗條、親切、溫柔的溪流到此就突然變了樣,變得臃腫、兇惡、可怕。

懸崖上的陽光不斷向著山頂退去,山谷裡光線越發暗淡,“大湖”更瘮人了。整個“大湖”像魔鬼的大眼睛,放射著神秘恐怖的藍光。

戰神迫切地想回到洞內看看小狸貓和毛孩子們和松鼠們回來沒有,可是這個“大湖”擋住了它回家的路,它心急如焚,在“大湖”邊煩躁地走來走去,發出嗷嗚嗷嗚的叫聲。

實在等不了了,它幾次將前爪探入“湖”中,可是水的涼意強烈地提醒它後果的嚴重,巨大的恐怖嚇得它不由自主地收回了爪子。

它望著懸崖,望著暮色漸濃的高遠天空,嗷嗚嗷嗚地慘叫著,表達它的無奈無助和憤懣與抗議。

突然它猛地跳入“大湖”中,決絕地,不顧一切地向著上游拼命地游去。

“大湖”彷彿帶著宿命的力量,不容質疑,更不容對抗與挑戰。

無論戰神的意志多麼堅強,行為多麼執著,失敗的結局從一開始就被不可更改地註定了。

且不說“大湖”的長度遠遠超過了戰神的能力,單就那看似平靜,實則衝擊力強大的水流,就不是戰神可以挑戰的。

逆流而上註定是個悲劇。

很快戰神就被水流無情地衝回來了,它氣憤地抖動著身上的水,四濺的水珠,一如它憤懣煩亂的心情。

它靜靜地坐在“大湖”邊,在斷裂帶裡磨破的腳掌被水浸泡後疼得厲害,它強忍著疼痛,跟“大湖”較著勁,滿心的不甘與倔傲。

不久,它再次跳入“大湖”,它希望這次能遊得比上次遠一點。

它很清楚憑它現在的能力游到“大湖”的盡頭是不可能的。不過只要每次比上次遊得遠一點就行,它相信它可以做到。

雖然它三次都比上次稍遠了那麼一點,可是從第五次開始,它再也無法進步,不但無法進步,還越來越差。

並且它最遠的第四次也只到了接近“大湖”中部的地方,而它是拼盡了全部力氣,達到了體力的極限。

即便再怎麼練,它也根本不可能游到盡頭。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作為一隻普通的貓,並且還瘸著腿,它沒有絲毫改變的可能。一如人族面對宇宙規律一樣,只有認命,承認和接受的份。

可是它休息了一陣子後,倔傲的性格和不屈的意志推著它再次跳入了“大湖”!

瘋狂地逆流而上!

一次次地在四肢痠軟劃拉不動的時候,它沉入水下,誰都以為它再也上不來了,可是奇蹟般地,它又一次次頑強地鳧上來了!

在它快要到達“湖”心的時候,忽然“大湖”波起浪湧,它被水浪淹沒了。

起風了,狂風逆向勁吹,似乎是什麼神物沿著溪流巡視遊玩。

好風憑藉力,送貓到上游。

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戰神,被大風扭轉流向的水流送到了“大湖”的盡頭。

可是戰神早已被水浪嗆暈,它不知道乘機上岸。

它在“大湖”邊沉入水下了!

“湖”面上除了翻湧的水浪和呼嘯的勁風,空無一物。

那個執著的挑戰者,那個不屈的倔種,那個為了眾生靈甘願捨身除惡的山野英雄,那個剛剛與嬌妻愛子摯友失聯、滿心焦愁牽掛的好丈夫、好父親、好朋友,那個天地間最美好的生靈,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茫茫“湖”面,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彷彿它從來沒曾存在過一樣。

欲知戰神生死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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