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姐第207個故事
非洲原始部落裡,大雨傾盆而下,森林環繞的一排排茅草房風雨飄搖,彷彿隨時會被猙獰的黑夜吞噬。
可對於西瓦族的人們來說,生存在惡劣的自然環境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們已經學會了與老天爺融洽地相處,隨遇而安。
此刻的茅草房內,淅淅瀝瀝地滲著小水滴,孩子們都睡了,大人們在做著水乳交融的事情,曖昧的情愫在空氣中蔓延,傾盆的大雨彷彿是調情的催化劑,雨聲越強,愛得越纏綿熱烈。
段烈躺在這茅草房裡面,膽戰心驚。
他害怕那搖搖欲墜的木房梁隨時倒塌,身下原本綿軟乾燥的茅草已經變得溼而黏冷,屋外強硬的風雨聲令人窒息,那感覺像淺灘裡的魚,隨時會被人扼住喉嚨。
可是段烈不能放棄,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身上正癲狂得不停搖擺的黑人姑娘馬上就要高潮了,他知道,他離最後的成功只差幾秒鐘。
黑人姑娘的身材極好,不得不承認那彈性十足的肌膚帶給段烈從未有過的舒爽,那光滑而柔韌的身體,小巧而結實的胸脯,還有她放浪形骸時體內的爆發力,會成為段烈此後人生裡,最性感美好的回憶吧。
這裡的姑娘再好,他也不會再來了。段烈心中苦笑,若不是來之前做好了準備,帶足了猛藥,他早被這位酋長的女兒榨乾了,恐怕現在就是一隻軟茄子,會被這姑娘嫌棄地拋進外面的疾雨中。
再有十天,就是風哥的七十大壽,據說這次送的禮物最合風哥心意的那個人,將成為風哥的女婿,並繼承風哥名下數十億的產業。
風哥只有一個獨女,名叫若若,從名字就可以知道是多麼弱不禁風的嬌柔女孩,風哥在江湖混了一輩子,五十歲那年老來得子,有了這麼個寶貝女兒,含在口中怕化了,疼得不得了。
這次七十大壽,風哥也知道自己歲數大了,給掌上明珠尋一個如意郎君,給自己的產業找一個接班人,是風哥的心願。
他十幾歲出道,混跡江湖五十多年,黑白兩道通吃,有正當生意,也撈偏門,產業遍及全球各地,能當他的乘龍快婿,不但會抱得美人歸,而且身價立刻增加數十億,將成為新一代的青年翹楚。
誰不惦記若若身旁的那個位置呢?江湖上為這個位置,已經明爭暗鬥了一年多,也死了不少青年才俊。
如今風哥的準女婿名單上,只剩下兩個人的名字,段烈和柏軒。
“爸爸,你知道的,我愛柏軒,段烈他太滑了!”
若若哭哭啼啼,漂亮的小臉兒掛滿了淚痕,她自小就生得美,像個洋娃娃,風哥越老越心軟,看著若若這麼難過,心都要碎了。
可是在若若的終身大事和生意的繼承上,風哥無法讓步。
段烈和柏軒還有若若一起長大,從小在一個幼兒園,長大了念同一所大學。
段烈跟柏杆都喜歡若若,可他們倆卻是死對頭,也難怪,一個年輕輕輕坐了黑社會的頭把交椅,一個立志考公務員,想當一個好警察,野狼和獵犬,怎麼可能成為朋友。
若若喜歡他們兩個,取捨來去,她選擇了柏軒,自小跟著父親見那些戾氣深重的江湖大佬,她喜歡柏軒的溫柔儒雅,一身正氣。
可風哥不喜歡柏軒,風哥太瞭解那些所謂正直的人們了,兢兢業業掙著微薄的薪水,怎麼可能帶給他的女兒幸福。
所以,風哥和若若各讓一步,這一次,誰能帶來非洲西瓦族的聖物——300克拉的大鑽石作為壽禮,誰就會成為他的女婿。
若若知道,她無法說服父親,這是柏軒唯一的機會了。
2
段烈和柏軒作為最尊貴的客人,被風哥安排在自己旗下的五星級伯爵酒店入住,說是盛情款待,不如說,是把他們都看起來了。
江湖傳言,最傳奇的黑道高手段烈,已經拿到了那顆300克拉的大鑽石,他瀟灑倜儻,為人機靈,面善心冷,善裝能忍,是繼承風哥生意的最好人選。
風哥的套房裡,段烈坐在他的對面,風哥越看這個年輕人越喜歡。
“段烈啊,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拿到這顆鑽石的,這顆鑽石裸價在300萬美金左右,可是市值已經炒到800萬美金了,因為它加工後的販賣價格不可限量。”
段烈的腦海中浮現起那個雨夜,自己把酋長公主伺候得滿足睡去,而他趁著夜色,強撐著痠軟的雙腿,偷了藏在公主房內的這顆鑽石,在大雨的掩護下,艱難地走出了森林。
這顆鑽石的得來,且不說他差點精盡人亡,就是逃跑過程中的九死一生,也足夠驚心動魄了。
好在,他活著回來,把鑽石放到了風哥的面前。
“風哥,我段烈不圖財,因為我自己掙得來,我只是喜歡若若,我要娶她。”
段烈一雙邪魅的眼睛泛著熾熱的光芒,越經歷那些風情萬種的女人, 越喜歡若若的清純無敵,睡過的女人可以不計其數,今生守著的老婆,他只想要若若這個唯一。
更何況,若若那富若金山的陪嫁,誰不眼紅?
風哥點點頭,滿意地哈哈大笑:“放心吧,鑽石是你親手放進保險櫃裡的,密碼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我風哥不食言,壽禮那天,你親手拿出鑽石,我當場將若若許配給你。”
3
同段烈相比,沒有人看好柏軒,連若若都絕望地以為,這一次,她是拗不過父親的意思了。
柏軒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異類,同段烈一樣,他們的父母都是黑幫成員,年輕時跟著風哥混江湖,老了風哥給他們養老,柏軒和段烈的教育費用,都是風哥出的。
可是柏軒自小就痛恨齷齪與黑暗滋生的打打殺殺、坑蒙拐騙,聽從家裡的安排,大學裡他學了金融,可畢業後,他只想考公務員,成為一名堂堂正正的警察。
他愛若若,他知道風哥不喜歡他,他知道段烈已經拿到了那顆鑽石,對若若志在必得。進到伯爵酒店之後,無論他去哪裡都有人跟著,連上廁所也不例外。
若若,再忍忍,相信我,你是我的。
柏軒在心中暗暗發誓。
有些事情,他不是做得比段烈差,他只是不屑於去做罷了。但如果真的要一決高下,不按常理出牌,才能出奇制勝。
從小在黑幫里耳濡目染,極其聰明的柏軒,早學會了那些道道。
柏軒一向淡定的眼神中,迸射出清冷的光芒。
好歹,他也是在狼群裡長大的孩子。
喵姐第207個故事
4
同在伯爵酒店裡自由自在的段烈相比,柏軒幾乎是二十四小時被貼身跟隨,風哥明白他的能力,所以不想節外生枝。
在風哥心裡,段烈已經是這場賭局的勝者了,柏軒只要把配角的角色演好,讓若若以為爸爸盡力了,不會怪他便足夠了。
若若也住進了伯爵酒店,風哥攔不住她,可嚴禁她去找柏軒。
“若若,我告訴你,你要是這十天內敢去見柏軒,他就輸了,立刻出局,明白嗎?”
若若生氣地看了爸爸一眼:“我不去找柏軒,我去找段烈行了吧?我自己在這兒都要悶死了!”
聽到女兒要去找段烈,風哥馬上換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他巴不得女兒早點忘了柏軒,死心塌地的跟段烈在一起。
“段烈,你在幹嘛?”
若若進到段烈的房間裡,調皮地朝段烈吐吐舌頭,那清純俏麗的小模樣兒,令段烈心旌搖動,骨頭都酥了。
“若若,快進來!”
其實段烈跟若若的關係也不錯,只是若若把他當成好朋友而已。跟著若若進來了一個短髮的女人,段烈一愣:“怎麼,還帶保鏢了?”
若若撅著嘴:“都是我爸爸啦!不讓我去找柏軒玩,來見你也說必須要有第三個人在場,要保證賭局的公正。”
段烈嘆口氣:“唉,若若,你心裡還是隻有柏軒嗎?我為你做了那麼多,為了那顆鑽石……”
段烈不能提前亮出底牌,可是他真想讓若若知道,他去非洲部落裡,犧牲是多麼大。
若若幽幽地嘆了口氣:“段烈,也不是你不好,如果說我的感情有一百分,柏軒佔六十分,你佔四十分,我也知道,我跟你最相配,可是你知道的,柏軒那股高傲勁兒,從小就令我很迷戀,可能是心結吧?”
段烈瞅了瞅跟著若若進來那個短髮女人,她正目不斜視地盯著自己。
段烈不敢對若若挑逗得太露骨,怕這個女人去告訴風哥,可是若若在他的眼前,他就把持不住自己,漸漸生出旖旎的幻想。
他看到自己走進902房間,保險櫃就藏在那裡,他按下自己設定的密碼,櫃門開啟,那顆300克拉的裸鑽就在裡面,裸鑽不大,勝在巧奪天工,完美無瑕。
只要把它拿出來,獻給風哥,若若就是他的了,他將擁有這世上最完美的處子之身,他將開發這件藝術品。
“段烈,你想什麼呢?”
若若的聲音由遠及近,將段烈拉回到現實中來。
段烈臉一紅,剛才的遐想確實有些過了,可是不久的將來,段烈知道,這一切都即將變成現實。
他的嘴角,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
5
柏軒今天心情很不好,聽說若若今早又發脾氣了,不好好吃飯。
他和若若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這抓心撓肝的疼痛,便是七尺男兒也無法忍受。
“小姐今早點了一大堆早餐送到客房去,可是她嚐了幾口說不好吃,弄得狼藉一片,還把做早餐的主廚叫到房裡訓了一頓。”
負責盯著柏軒的人把若若的情況告訴柏軒,順便觀察他的反應。
風哥當然希望柏軒知難而退,主動放棄這場賭局。
果然,一向從容的柏軒看上去很焦躁,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然後,去了樓下餐廳,要了六塊巧克力蛋糕,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柏軒一向愛惜身體,從不會暴飲暴食,但他從小到大唯有一個習慣,情緒崩潰時,特別愛吃甜食。
風哥接到手下彙報後,隱隱地笑了。
柏軒現在的這個樣子,正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今天,離風哥的生日還有七天了。
“風哥,為什麼,為什麼你心中的人選是段烈!”
柏軒喝醉了,跑到風哥面前撒野。
風哥冷冷地瞅著他,只有醉酒的時候,這個黑社會窩裡長大的孩子,才帶著點狼崽子的模樣。
他們小時候,風哥最看好柏軒。
他聰明,機敏,每次帶他和段烈去山上抓野兔野雞,他總是比段烈先抓到。
可最後清點戰利品的時候,卻總是段烈贏,因為,柏軒把他抓到的活物,又活生生地給放了。
這樣的人,太心軟,撐不起大事。風哥對他由愛生厭,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更不想把親生女兒許配給他。
“風哥,你知道嗎?那顆裸鑽,還有一個和它一模一樣,只是略小一點點,肉眼看不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侶鑽,聽說那顆也流落到黑市了,它們就這樣被拆開,多殘忍?”
柏軒紅著眼睛,裡面是滿滿的傷心與不甘。
風哥冷冷一笑:“它們在一起,只會掩蓋彼此的光芒,分開了,才會各自發光,不是嗎?”
柏軒無奈,搖搖晃晃地走到門邊,狠狠地推開正在風哥房間裡收拾的保潔阿姨,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粗魯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儒雅的風度?風哥長嘆,如果若若看到柏軒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他這個父親,為她做出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6
離風哥的生日還有五天,段烈嗅到了空氣中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柏軒整日裡醉醺醺的,若若離開酒店回家裡住了,風哥自鳴得意,彷彿徹底摧毀了柏軒的意志,只有段烈,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死對頭,懷著深深的憂慮。
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再厲害,也沒有真正勝過柏軒一次。
小時候跟著風哥一起上山打獵,柏軒永遠是第一個抓到野免的人。
他挖的陷阱細緻精巧,他用彈弓瞄準山雞百發百中,段烈再努力,卻永遠慢他一步。
到後來段烈獵物豐收,而柏軒兩手空空,不過是柏軒放了所有的小動物,理由幼稚得近乎荒謬。
“小動物們也有自己的家。”
柏軒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柏軒有一顆慈悲的人,而這樣的柔軟在段烈眼中一文不值,所以他們一起長大,非但不是好兄弟,還每次相見,分外眼紅。
這一次,他真的能贏了柏軒嗎?即使鑽石鎖在保險櫃裡,段烈依然不放心。
他決定今天晚上獨自一人去902檢查一下保險櫃。902是整座酒店裡最普通的房間,保險櫃被隱秘地放在屋子裡的某處,非常安全。
段烈知道他不能明目張膽地進去,以防有柏軒的耳目。柏軒雖然不屑於這些偷雞摸狗的手段,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做不來。
為了若若,柏軒不再是一隻獵犬,變成了矯捷機敏的豹子。
午夜,段烈悄悄地鑽進了自己房間裡的通風口,他看過伯爵酒店的圖紙,知道怎樣走能夠到達902。
藉著手機微弱的光芒,段烈來到了902,悄悄地摸到了保險櫃的位置。
輸密碼之前,他的手有些顫抖,竟害怕櫃門彈開的那一剎那。
深吸一口氣,段烈想,鑽石被藏得這麼好,密碼又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無法破解的,柏軒再厲害,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盯著,他怕什麼呢?
他輸下密碼,保險櫃的門輕輕地彈開了。
段烈望著裡面,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面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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