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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深秋,天氣微冷。韓風走出營帳,抬頭望天。只見月色朗朗,星光閃爍,清風徐來,令人神清氣爽。

此時已是深夜,除了一些值夜計程車兵正精神抖擻地觀察周圍動靜,其餘將士都已酣然入夢。四下裡鼾聲齊發,如雷鳴如海嘯,驚人心魄。

韓風正凝思間,忽聽背後有輕微的腳步聲,顯然來人躡手躡腳竭力不發出聲音來。韓風不禁微笑,聽腳步聲便知來者是綠水。也不回頭,只是站著不動。綠水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背上。

良久,綠水幽幽地說道:“自從出征以來,我們就沒在一起睡過。”

原來柴香玉綠水雖與韓風同宿在一個營帳之中,但兩女與韓風分床睡的。柴香玉早與綠水立下一條規矩:征戰期間不許與韓風同床。就怕她與韓風親暱之時大呼小叫擾亂軍心,自己在旁邊也大是尷尬。

綠水雖然答應了,但常常忍不住要偷偷去韓風床上親熱。柴香玉十分警醒,綠水一起身,便伸手將她按下來躺下。急得綠水快哭了。

今夜綠水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有些響動,知道韓風出去了。於是悄悄起床,跟著出了營房。

韓風轉身捧起她的臉,在月色下仔細端詳。只見她齒白唇紅,眉清目秀,臉如桃花,嫵媚已極。

平時未曾如此細看,此時才發現綠水已出落成一個風姿迷人的女人了。不由心中情動,伸嘴便往她臉上唇上吻去。綠水情難自抑,急切地迎合上去。兩人在月色中貪婪地吸吮著對方。

忽聽背後一人輕聲罵道:“小騷狐狸,不去睡覺,卻跑到這裡勾引男人來了。”

兩人倏地分開,只見柴香玉嗔怒著走過來。綠水笑了,推著韓風,說道:“去吻吻她,堵上她的嘴,免得她張口就罵人。”

韓風上前來抱柴香玉,柴香玉轉身想跑,但韓風手快,早將她一把抱在懷中,柴香玉還想掙扎,但韓風稍一用力,柴香玉便已動彈不得。韓風在她臉上嘴上鼻子上眼睛上亂吻一氣,癢得柴香玉咯咯而笑。綠水見他們玩得有趣,也笑著湊過來吻韓風。

良久,三人坐下來,柴香玉與綠水一左一右靠在韓風身上,一同觀看那美麗夜色。

第二日,軍隊吃了早餐,整裝待發,只等韓風一聲令下。但韓風遲遲不發命令,各位將軍走馬燈似的來中軍帳裡詢問何時攻打蝦公嶺,韓風總說時辰未到,再等一等。眾將滿腹疑惑,但又不敢多問,只得按兵不動。

等到午時,軍隊又升火造飯,吃了午餐。然後,又傻愣愣地等待著主帥的命令。

直等到未時,韓風見營房前那杆軍旗被風颳得獵獵作響,往北向飄蕩。

韓風大喜,跳起來喝令史大郎:“速請各位將領前來聽令。”

眾將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聽到召喚,便一窩蜂地趕來。

韓風說道:“各位將軍聽好了。本帥昨日夜觀天象,料定午後定會颳起東南風。如今東南風到,正是一舉殲滅遼軍伏兵之時。馬靜將軍聽令,我命你率領兩千步兵,箭頭纏上油布,點燃後只管往山上射。山上火起,伏兵必然逃竄,我軍緊跟大火之後出擊。”

馬靜領命去了,眾將各就各位,等候了片刻。只見前方無數火箭射向半空,然後落在山上,一時間山上火起,深秋時分,山上多是枯木,一點就著。風助火勢,火越來越旺,漫山遍野席捲而去。

又聽得山上亂哄哄一片喧譁之聲。眾將駭然,山上果然有遼軍埋伏了。起初還對韓風所言半信半疑,到此時不得不對韓風心悅誠服了。

韓風見火勢往北方狂掠而去,當即傳令部隊緊跟山火後面前進。

這一場大火把蝦公嶺燒得光禿禿寸草未留。韓風指揮大軍隨後掩殺過來。耶律吉光的兩萬伏兵倉皇逃竄,有被火燒死的,有相互踐踏致死的,也有被宋軍殺死的,遼軍傷亡共計五六千人之多。

韓風不費一兵一卒,重創遼兵。大軍出了蝦公嶺,不慌不忙地向龍城挺進。宋軍大勝,更是鬥志昂揚,不可一世。只盼望快點趕到龍城,與遼軍主力決一勝負。但韓風不急不躁,步步為營,有條不紊地漸漸逼近龍城。

耶律吉光聞報大驚,忙問宋軍主帥是誰,當聽說是韓通之子韓風時,大為驚詫。

要知道這個耶律吉光當年與韓通交戰數次,回回大敗,好幾次差點連自己性命都丟了。因此,他生平最怕之人就是韓通,已到了談虎色變的地步了。如今韓通之子韓風來到,似乎比他父親更是厲害。他只放了一把火,便教他損失了六千精兵。

耶律吉光懼意一生,便有了退兵的念頭。當下召集各部將領前來商議對策。

耶律吉光說道:“本帥在蝦公嶺設伏,本擬要將大宋援軍一網打盡,誰知被他們察覺,放火燒山,我軍損失慘重。敵軍新勝,其勢難擋,預計明日便會到達龍城外圍。如果龍城守軍與援軍同時出去,我軍勢必腹背受敵,怕是難以招架了。因此,本帥決定撤軍到汶河以北,憑河固守,諸位意下如何?”

將軍班圖大叫道:“元帥言之差矣!蝦公嶺失守肯定是因為我軍暴露了目標,最近天乾物燥,又適逢刮來一陣東南風來,才導致我軍失利。敵軍偶爾取勝,不足為懼。另外,敵人援軍只有一萬,加上守城的兩萬多人,也不足四萬人。我軍在兵力佔優,有七成勝算,急著撤兵,豈不惹人笑話?”

另一個叫虎爾多的將軍也說道:“末將聽說大宋援軍主帥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從無帶兵作戰的經驗。蝦公嶺之戰,不過是僥倖取勝,我們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之人,難道還怕了他不成?不先與他較量一番,就此退兵,末將實不甘心。望元帥三思。”眾將領大多贊同與韓風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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