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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所講述的故事是一個完全真實的事,和巴爾扎克筆下那個摳門兒、吝嗇的葛朗臺非常相似。他是我一個鄰居今年70歲了,他屬於事業單位退休,每個月工資3800元,上半年和下半年會發兩次精神文明獎一共有3萬多,他每一筆收入都記下了,告訴我一年一共收入78000元。

他有兩套不大的住房,其中一套用於出租,每月租金400元,他妻子是屬於佔地農民,除了得到35萬現金,另外還買了社保,每個月有1500元,他們兩人生活簡直令人看不下去,兩人都穿很髒的衣服,就是夏天聞著有味兒了也不換,因為洗澡洗衣服都要花水,夏天再熱都不吹風扇,家裡的電視不交閉路費就只能看幾個臺,沒有熱水器、沒有冰箱,沒有炒菜用的所有調料,那他平時吃什麼?他說全是白水菜,就加點鹽,老婆才67歲就血糖高,也不去醫院醫治,腳長期爛,看著病情更加嚴重該送到醫院去,他卻帶著老婆到了雲南偏遠山村的兒媳婦家,沒多久老婆死了,連一個骨灰盒都沒有,直接用一塊布包著丟在雲南的山洞裡,然後回來就開始張羅找老伴。他連續相親看了29個物件,基本沒有人看得上他,但他仍然不放棄,終於找到一個農村買了社保的女人,這個女人歲數和他死去的老婆差不多大,最主要是這個女人要求不高,這個老頭每個月給她300元零用錢,然後跟著老頭吃住,這個老頭把細得很,一分一釐都記得很清楚,他告訴我,他們兩個一個月所有開支才800元,有時我看見他買一點比較不新鮮的便宜菜不到2元錢就是兩人一天的菜。他現在的老伴對他也有意見,把他用洗腳水再洗衣服的事也講出來,可想而知他有多吝嗇?他的每年工資都一分不動留在存摺裡,等到一年後取出來存定期,他告訴我,現在他都存了80萬元了。

他有兩個兒子已經成家,現在的年輕人都希望有自己的房子,於是他就出錢分別給兩個兒子買了一套房子,我們那裡買一套二手房就是20萬多點,這20萬是按照銀行利息5%計算,每年兩個兒子都必須給他本息1萬元,他說這樣借錢給兒子既能買房也能避免兒子亂花錢,想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有一次他遠在雲南的兒子春節要回來,他在電話裡堅決不要他們回來,若他們回來他就離開,兒子只好不回來。

事業單位每年都會讓退休人員體檢,他也不去,怕體檢出問題就得到醫院醫,他不僅別人花不到他的錢,兒子花不到他的錢,連自己花著都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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