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我一張小單子”!面對一臉寫滿陽光卻又有點羞澀面腆的小青年,我說道!眼前這個小青年,年齡約二十歲左右,中等單廋個頭,手中拿著一疊寫滿飯菜的《客家園餐廳》黃色宣傳小單子,“生意好麼?”他遞給我手中拿的一張選單,順便跟熟人一樣,我同他聊起話題來。“嗯!”他眼神飛揚算是回覆。前天在病房同他相遇情景又展現眼前。那天,我與姨妹正在病房料理岳丈大人,身患左邊癱的病人。正是他,清瘦而有點單薄的孩子,手中拿著約30多張小單子,雖說有點疲憊,但話語仍不乏一份堅毅與執著。他問我,“要點飯菜麼?飯,麵粉都有”,說這話一臉還帶著一種青澀的孩子味。我下意抬手看一下手錶,10:30左右,“這麼早?”我內心有點疑惑?姨妹見我犯疑,說道,“要一個小時後才送來”,“哦,原來這樣!”,“我來一份蛋炒飯”,我對姨妹說道,並去按摩岳丈大人手去了。姨妹與他商議後,他一臉充滿陽光又興致赴赴去其它病床去了。“還行!”他大概也想起了同我相識情形,自信與快意充滿孩子氣的臉龐。很快,電梯指示十一層樓到了,他十分嫻熟而又快捷從人群中走出,消失在我視野之外。十四樓腦神位外科住院部到了,我朝岳丈大人病房走去。
料理病人,夥兒不多,但是細活加上點體力活。包括看著點滴瓶,打完及時叫護士來更換點滴瓶,呵護老人大小便,按摩老人身子骨,餵飯喂茶水,有時要翻身捶背。。。。。。有時上輪椅車推老人外出“望風”,同時到後棟四樓做康復理療中心訓練全程陪護,絲毫不能吊以輕心。畢竟,岳丈大人年愈七十有六了。就做這些活兒,也快!一天時間不知不覺從手指縫間流逝。當落日餘輝最後一抹照射在這個城市的倩影,時間已近18:30了,我支撐了下略顯疲憊的身體,“嘰哩咕嚨”肚子裡在唱“空城計”了。我定了下神,“娘,下去我吃碗麵條”,我同岳母說道。
穿過走廊,下電梯,出醫院門診大廳,過人行天橋。不一會,來到龍崗中心醫院馬路對面街市。這裡吃貨可不少!“蘭州拉麵館”,“慶豐年湯包”,“正宗隆江豬腳飯”“原味湯粉王”,。。。。。。店鋪相鄰隔店而一字排開。人行橋下,近百米範圍內不下十家大小不一的飯店。我朝大一點鋪面望去,決定先進“正宗隆江豬腳飯”,因“原味湯粉王”也在裡面,在外我有愛吃粉面習慣。店面不小,有十幾張飯桌,人卻稀疏。拐角對外處是賣麵粉攤子。令我犯疑的是粉攤子不似往日面鍋湯蒸氣氤氳,油香撲鼻。我內心自忤了一下,不由雙腳邁向店外,開始尋找別處。身後傳來店員的沒聽懂地道方言的挽留招呼聲。走出這店外,無目的搜尋店鋪,走過“慶豐年包子”及“蘭州拉麵館”,再回首!一個奇特“面”字店招映入眼簾,“重慶麵館!”,店鋪面不大,呈“凸”字型,嘴小肚裡大,是一個易不招人惹眼的精緻鋪面。白案處熱氣撲面迎來夾著一種面香,檯面是一個二十開外小青年,個頭不高,結實!眼睛大而靈性十足,精緻的髮型(板寸)更顯人精神十足。店裡面有二個青年在吃麵,手不時“扒拉”著手機。“行,就這店!”,我定下神,“重慶小面多少錢一碗?”“大份,中份,還是小份?”“中份!外加一個荷包蛋!”“十一元錢!”“好!”忽然,停頓的他又問道,“要麻辣麼?”天氣太熱,我脫口道,“不要”,“要辣麼”他又問道,“微辣”他說,我們麵條還是要點麻辣味。。。。。。“好,都微辣吧!”,我座在小桌子上,眼觀了一下四周,有五或六張小桌子,桌上有瓶醋及手巾紙。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帶麻辣味的麵條送到了我的桌前,我忙用筷子夾了一把麵條送口中,“哇,味道真美!麻。辣。香一應俱全!”,有點餓,加之面味確實地道,我滿口吃了起來,小青年見我吃得津津有味,說道“你不怕辣哦”,“恩,我是湖南人”“,“難怪,這點麻辣難不住你,湖南人吃辣可出名”,幾句話下來,一碗麵很快見底了,沒見蛋?“恩,蛋呢?”“馬上來”小夥子應答道,剛說完,一份荷包蛋拿到了眼前。我把蛋沉入麵湯中,帶著一份麻辣香及酥脆,一個蛋剛放入口中,麻辣香味即刻從嘴邊舌尖開始,一直麻辣至咽喉部,那個味及勁道,叫絕!我環顧一下週圍,小青年仍在臺面作業,剛好進來一個穿著時髦的中年女性顧客,小青年招呼好後又連忙做開了。我吃完麵條這頓功夫,他又做完一碗香辣味十足麵條遞給了那女人。我感興趣問道,“帥哥,多大了?”“28!”回答中臉上充滿陽光且寫滿自信。我走出桌邊,環顧了一下店容,有個小衛生間,剛好容一人,拐角裡面是倉庫及休息間,此刻房裡面有二個小青年的朋友正在裡面。“明天來碗臊子面!”我同小青年說道,“吃炸醬麵好些”!他一臉自信說道。“炸醬麵有北方的好吃?北方的可是手工且做法講究呵!”“明天你來吃我做的就知道了”臉上充滿自信又是寫滿陽光。“好!我一定來”。我興致滿滿地說道。
老哥
2018年九月於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