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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剛工作的時候,有一次快放寒假了,學校的學生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我中午出門辦事回來,在學校門口看到幾個賣烤紅薯的攤子。看到他們站在那裡,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跺腳取暖的樣子,雖然我已經吃飽了,可是我覺得再買一個紅薯帶回辦公室吃也是可以的。

我走到一個攤子前,挑了一個小塊的紅薯。攤主熱情的招呼著幫我稱紅薯,然後告訴我,三塊錢。

三塊錢不多。但是我也知道這個紅薯頂多一塊錢。那段時間也正好喜歡吃烤紅薯,天天買的東西,自己或多或少也是知道價格的。不過三塊錢,也確實不多,看到臺子上還擺著一堆烤好的紅薯,不知道我之後還有沒有人會來買了。所以我停頓了一下,把手裡準備好的一元錢放進錢包,又拿出一張五元錢遞給攤主讓他找給了我兩塊錢。

我拿著紅薯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個攤主,操著一口當地的方言,很清晰的和旁邊的攤主哈哈大笑,嘲笑我,大意是:“這個人真好騙,我多坑了他兩塊錢他都不知道。”我是本地人,當然能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

即使到現在,如果遇到這種事,我可能也作不出把紅薯扔回攤子或者轉身說一句我能聽懂的行為,甚至還是不會中途指出他們佔便宜的細節。情節是情節,現實是現實。我沒有想要純粹做好事的初衷,只是在想吃與不想吃之間,因為看到攤主的情況就增加了買紅薯的慾望。我本意不是為了獲得讚揚,中間的體諒也有一絲不願糾纏的心態,只想付了錢轉身就走。

但是直到現在,想起這件事,我還是耿耿於懷。那天我一直到辦公桌前坐下還是有些沮喪,那個紅薯我給了同事,然後翻找了部一直喜歡看的電影卻一點也看不進去,又翻了本自己喜歡的書,可是還是覺得心裡特別不舒服。後來我意識到,自己那天的好心情因為這樣一句話徹底毀了。

這件事給我帶來的一個影響就是,在之後工作和生活中,無論是學生還是身邊的朋友家人,在語言表達上,我會注意方式方法,我期望自己的語言是溫柔的。因為我認為語言是會影響一個人的狀態的,一個陌生人無關緊要的一句話況且能帶來影響,更何況,帶有角色身份的,譬如老師、家人、朋友。

02

如果覺得話的內容不合適,我認為那就不要說出來,比較好。

有段時間,我生活上遇到一點麻煩,情緒不好,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好,那段時間也消瘦了很多。後來,有朋友來關心我,陪我吃飯聊天。這樣的做法和行為,當然是讓我非常感動的。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朋友說了一句特別讓我不舒服的話,我到現在也沒有辦法消化掉。

“其實我一直忍著沒有說,我覺得你臉上顴骨很高,所以不好看,還顯得很刻薄,你這樣的長相這輩子就是沒有辦法得到別人的善待。”

我完全知道朋友沒有對我的任何不滿,對我也是始終如一的好,幫助支援信任完全的信任我。可是那句話還是讓我特別不舒服,對於當下想要擺脫消極處境的我甚至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畢竟,我沒有辦法去換一個頭,來換得別人的善待,這是一個我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是別人對相貌的錯誤評價,我無力更改或者迎合。

明明是關注到我的變化,實打實關心我,陪伴我走過低谷的朋友,我始終是抱有感激的,而且即使朋友不說,我也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長相短板。我知道這話沒有惡意,可是我沒有辦法忘記這句話。

當然,我猜測自己偶爾也可能會無意間說出這樣真實卻具有傷害的語言吧。可是“無意”和“心直口快”並不能掩蓋我們傷害他人的事實,意識到這一點,我也會盡力避免去做這樣的事。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出自《增廣賢文》)

03

有同學和我探討過,說話的界限到底在哪裡?是該顧及他人的情緒,迎合對方,還是堅持表達自己的觀點,哪怕得罪人也要捍衛自己的觀點。

我認為,語言,被稱之為一門藝術,就是在於,它是沒有標準的,或者說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適合的尺度界限。有的時候,我們需要用語言作為一種攻擊利器,有的時候,我們需要用語言為我們搭建合作關係的橋樑,有的時候,我們不需要語言。關鍵就在於,我們自己要清楚需要用語言幫我們達成怎樣的目標。

語言,不僅是我們與外界連結的工具,也會成為我們每個人的一張名片,它不僅會成為我們與他人溝通的工具,也會成為他人評價我們的標尺。

好好說話,對於我而言,可能是終生都要學習的一門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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