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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公里的路程,經過差不多4個半小時後(差不多晚上10點左右)到達目的地。沒來得及喝口水,趕緊找來了解事情經過的所有人,對整個事件有了大致瞭解。1個小時後,晚上11點我們去了逝者家裡,敲門。很快,門開了,但是我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我30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見到讓人心寒的一幕:逝者身上僅僅蓋了箇舊被子就躺在廚房門口,我的心瞬間被搦的緊緊的。

家屬、親戚,房間裡已經滿滿的人了,都訴說著家庭的悲傷。

老師傅趕緊讓我們同事找東西把逝者安頓好,安排車輛,聯絡殯儀館。

等一切都安排好,已經差不多夜裡12點了,老師傅找到家裡的長者,詢問了具體情況。商量著明天到派出所瞭解出警情況、到醫院瞭解120搶救情況。面對悲傷的家屬,首先把公司工會能做的都交了底。其他家屬的訴求都記錄了下來。時間太晚了,家屬也需要休息。明天8點再聚在商量吧。

第二天,從派出所、醫院回來的家屬和同事們又坐在了一起。根據第一天晚上的訴求,家屬派了一位長者(逝者妻子的姑父)過來:逝者母親年齡大了,需要供養,孩子上學,需要學費,妻子無工作,需要救濟。老師傅把逝者母親、孩子的費用解決了,其母每月有撫卹金,孩子學費可以有一定救助。就是遺孀沒工作不好解決。既然解決不了,其家裡提出賠償90萬。說實話,我對這個數字一點預想都沒有。也許,我對社會知之甚少,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事情,也的確證明我面對社會就是白痴一個。

第三天,我由於感冒,就沒參加商談。結果,大家都白著臉回來啦。由於前一天沒商談好,家屬看到希望不大,他們就拿著棍子堵在談事的辦公樓門口,誰勸就打誰,一個同事覺得自己年齡大應該沒事,就勸了幾句,要不是跑的快,他當時就要捱上了。這麼緊張的局面,我長這麼大又是第一次見。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解決事情啊,第四天,大家又坐在一起,家屬叫來了很多親戚、朋友,年輕的小夥子站了一圈。接著前一天的話題說吧。但是氣氛卻讓人喘不過來氣。家屬提的要求,只要我的同事們提出不一致的意見就被大聲嚇罵、被威脅,直接拿熱水要潑人。說實話,當時在坐在最末尾,面前就站著幾個小夥子,說不害怕那時假的。有同事要上廁所,結果直接被拽回來:不答應這些條件任何人都不能出這個房間門;誰要是敢打電話報警結果讓我們自己想。

氣氛是如此緊張,我的電話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拒接,再拒,又響,再拒,又響,我只好接起來,原來是家裡人,擔心我。我只能儘量用平靜的語調告訴家裡我工作很順利,不要擔心我。就是一句報平安,卻讓其中一個小夥子特別氣憤,差點要奪我手機,說我瞎胡咧咧。一時間,整個房間雅雀無聲,靜的讓人窒息。

正在這時,派出所警察卻衝了進來,之所以用衝這個詞,是因為警察要進來,家屬堵著不讓路。警察進來就說了幾句話:“事情該怎麼談怎麼談,但是不能鬧事,不能傷人,我們是全程錄影,你們接著談吧。”三個警察站在旁邊,家屬語言、動作不在激烈。這樣的商談一點進度也沒有,各自回去商量吧,我們回來向公司彙報,他們回家重新商量。

第五天,公司連夜趕過來一位學法律的同事,他認真地瞭解的事情經過後,心裡有了底,大家又坐在了一起。不過,這次卻發生了一個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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