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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老公公這四個孩子,前面兩個黃瘦,沒有那麼好看,但對人不錯,大度寬厚,後面這兩個白淨漂亮,也受了太多偏愛,相對也自私些,婚姻也各有一定的不順當。

只記得那時候大姐和我關係不錯,結婚時候給我一床毛毯,好像也給兩三百錢,哥哥也給了五百塊錢,不記得二姐給過什麼。大姐和大哥對我們幫助挺多,騎的藍色摩托車就是大哥的,我那時候在單位寫文章發的手錶也會給大嫂,回家時候也幫大嫂幹活,我記得那時候回去村裡挖自來水溝,大哥不在家,我就會跳下水溝掄著鎬頭幫大嫂挖水溝。那時候村裡人都不認識我,問我是誰,大嫂就說是荀荀的二嬸子,那時候結婚了,已經知道荀荀原來在以前有個大家都認識的二嬸子的事情了,總有些不舒服的情結,但事情都過去也就不計較了。

以前那時候大姐在附近住,兩口子在賣水果,沒人看孩子,有時候下了班就會去附近喬莊村裡的民房看小斐斐在不在家。

那時候喬莊沒有開發,全是平房,總記得那個寒冷的農家院子,還有好像長虹的彩色電視機,等懷孕了不讓上班了就會把小斐斐接到家裡輔導功課,給他洗澡。那是個調皮的孩子,會在大中午大人午睡時候爬上牆溜著牆根走,猴子一樣的調皮,後來離婚後,姑姑單位就搬去了開發區酒搬走了,大姐就不再租房子住,住了原來姑姑說要留給我們倆住的單位的老房子。

在單位家屬院裡會聽有人跟我說,她大姐會跟人說“我兄弟媳婦兒挺好的,也不知道我兄弟是犯了哪門子的邪”,後來我在忙,小孩子經常跑了找不到了不在操場上了,晚些會自己回家。小孩子嘴巴緊,沒有說過,後來聽別人說是經常跑到那裡去玩了,他們都沒有人跟我說過,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大約是姐姐會感念前情,會偷偷幫我照顧一下孩子吧,對於知情的善良有同理心的人,你付出就會有回報,而對於那些索取成習慣的人,他們是永遠不會感恩也不會有回報的,他們只覺得從別人那裡得到的還不夠多。我感覺孩子他爸爸和二姐姐是一種型別的人,就是從小得到關愛太多習慣了,所以會相對自私一些。當下崗改制那段時間他騎摩托車回家幫他嫂子忙收麥我給他五十塊錢加油回來把五十塊錢交給我,說母親給了他二十塊錢給他加油,被我說長大了不該再拿父母的時候,他心裡一定是不高興的,這就是價值觀不同,對於價值觀不一樣的人,生活中的矛盾會多的,本來他等你誇他省了錢的,結果被潑一頭霧水,一定是不開心的,所以,倆人可以走到盡頭,有時候為人處事待人接物的一致性也是很重要的東西。

孩子接到身邊了,當時中心醫院需要簽字,沒有直系親屬,只好讓單位領導過來簽字。當初也沒有告訴任何家裡人,因為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也不想麻煩太多人,因為個人有個人的家庭和事情,又是異地,又不方便跑來跑去,我從小就不是一個願意麻煩別人的人。

記得當時每晚二十,租了一個可拉開和折起的陪護床,當時要打麻藥,躺下,像老家大姑夫給豬打針那樣的大針管,說要脊椎穿刺,也或者是靜脈注射的,也許和後來一次麻醉記混了吧,分不清了,記得有一次是大針管很痛的扎進了脊椎。

記得那次一個很可親的小護士告訴我不要緊張,主治醫生姓郭,只記得他告訴我會從乳暈邊緣開一個很小的口,然後內窺鏡深入摘除,這樣手術就不會留疤痕和痕跡。一會兒一個很帥的戴眼鏡的醫生說就問我還有感覺嗎?我說還有,他就氣呼呼的打了一下我的頭一下,我當時很生氣的樣子,但身子卻動不了,想那應該是麻醉師吧,估計我說還有感覺他很生氣,這代表著他的工作沒有做好吧,於是他就很不開心的揍我了。我就不說話了,於是他們就開始動手術了,剛開始動刀的時候,好痛,我哆嗦了一下,喊了出來,他們說忍忍,後來就聽不痛了也聽不見了也什麼都不知道了。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好像在做夢,夢中特別委屈,這四五年積攢的所有委屈,我好像聽見有人大哭,卻不知道是自己,那應該像催眠一樣,是一種潛意識的被催發,我什麼也看不見,於是就聽有人說,醒了,推回病房去,於是我聽著哭聲被推回了病房,過一會兒看見了,就看見有單位老高的愛人說,“沒事兒的,不要哭,不要擔心,手術很順利”。我才知道,原來哭的那個人是我,忽然感覺到非常的不好意思。那時候病理還沒有出來,估計她是以為我是不是得了什麼大病才會大哭吧,其實我是無意識的。對於我來說,生死是無所謂的,而積攢了這許多年的一直沒有說出的委屈卻是不能抑制的。

老高媳婦兒是集團公司保健站的大夫,那時候我們經常去保健站,他們是早些年畢業來的大學生,那時候上大學都是獨木橋,沒有幾個人可以跨越。我們這批學生分配去的時候,他們都對我們特別的照顧和關愛,老高媳婦兒和孩子的姑奶奶很熟,而我,也是無意中攀上了幹部親屬的高枝兒,如果事先知道他家有這層關係,我們是不會在一起的,我覺得人成長環境的一致也是很重要的。雖然都是農村家庭,但農村孩子和農村孩子也是不一樣的,有的是貧農而他們算是幹部子弟了吧,從小的經歷和受教環境也是不一樣的。

老高不知道是不是哈工大畢業的,只知道他們都是東北籍的 ,操著一口東北口音的普通話。其實老高不是別人,是我們單位的老總,分管生產,我們都不愛巴結領導,見了領導都躲遠了低著頭走。況且老高黑黑胖胖的,很嚴肅,我們私底下都只喊他老高,而那些和我們年齡不是相差很多的,我們私底下都是直呼其名的,老高媳婦兒挺高嘴吧挺快,但卻是個善良直爽的人,我很感恩那時候那個善良的大姐那個時候給我的鼓勵和安慰。按這個年頭的觀念,人家是老總夫人,又沒有私下交往,人家管你一個普通職工幹嘛,況且你還是一個無權無勢又無依無靠的弱勢群體。有時候,人的善良和寬厚是足夠穿透黑暗的一束光,會在某個時間短照亮你慘淡的人生。

後來就徹底清醒了 ,五歲半的小孩子過來,“媽媽,你好歹醒了,我好怕你睡過去了呢”。

看著他黑黑的不大卻漂亮的眼睛,我讀懂了他的擔心。他告訴我,“媽媽,醫生說誰是病人家屬的時候,我舉手說,“我是!,醫生就端出血糊糊的幾團肉,讓我端到哪裡去,我看著,血呼呼的,都覺得要吐出來了”,也不知道一個五歲半的小孩子是怎樣託著血淋淋的托盤找到做病理的地方,也不知道我在推入和推出手術室的那四個多小時他是怎樣渡過這一個人的漫長時光的,也估計就像當初週末媽媽去上班了他一個人在家渡過的無聊時光吧,不過那時候不鎖門,他可以出去找小朋友玩耍,而在醫院裡,沒有同齡人,誰又陪這樣一個還沒有上學的小孩子呢?有沒有這樣一個小孩子,沒有玩耍,沒有別的親人,在潔白的病房裡陪媽媽渡過了一個個漫長的白天和黑夜,一個人蜷縮在陪護床上陪媽媽度過了漫長的陪護時光,還有一年他已經上小學了,我被一個連喝了三場的酒暈子在醫藥站賓館出來的人行道道上撞到,只撞到主幹道上,也正值暑假,也是孩子一個人照顧的我,那時候他已經十歲多一點的樣子了吧。

這次住院胸部兩側都動手術了,割除的是五個結節,是增生,是良性的,我終於可以陪小孩子長大了,而這勞累的幾年,我終於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胸部用寬寬的鬆緊帶像古代的束胸一樣緊緊的裹著,怕出血,怕活動,麻藥過了就劇烈的痛,單位女同事有時候過來看一下我,記得那時候一個部門的七八個女同事都來了,原來部門要好的同事也過來了,當時的女性副廠長也代表領導過來慰問了,於是床底下襬滿了奶和八寶粥之類的禮品。醫院對面的榮琳粥店買粥和菜過來,那是我和小孩子出來逛街經常光顧的地方,叫兩元粥店,按人頭份交兩元,然後粥可以隨便喝,菜和飯品是另點的,我和孩子都喜歡喝粥,又喜歡裡邊味道純正的小菜,兩個人又吃不了什麼大菜系,所以就特別適合我倆。後來我們一直吃到他家關門了才不再去那個地方了。每逢經過那個已經不再的地方,我會記起那是當初讓大朋友小朋友一樣的母子得以飲食的地方。

有客人來時候,我就叫孩子去買飯,孩子在只有我倆的時候,會買兩份粥,有人來時候,就會自主的多加了菜買給客人,不用囑咐,他不多話,卻是個特別懂事兒的孩子,不用教的。記得有一次,他就只買了一份粥回來,問他為什麼,就說,我喝八寶粥就可以。以前他說過,我說,沒答應,也許他怕花錢,也許他喝榮琳粥店的粥喝夠了,其實那八寶粥是我留著出院時候把禮品對調一下去看來看我的同事的。

他自小懂事,說話委婉,有時候逛超市看中東西了,會很圓滑的問我“媽媽你想吃那個嗎,媽媽你想玩那個嗎?”我總裝作不知道的回他,“不想”,一個人帶個孩子總是緊張的,而且又不想慣壞了孩子,他從來沒有在超市用吵鬧要挾大人的經歷,更不用說就地打滾了。我總是告訴他,去超市只准拿一樣,有時候多給他拿了他會強迫我放下,要不就會在超市衝我瞪眼睛,記得很小的時候,看中了另一樣東西沒有給他拿,他問過我喜歡不喜歡我說不喜歡,他也沒有再吱聲,直到交錢的時候他說,媽媽,你喜歡那個什麼嗎?我突然覺得萬分對不起這個懂事兒的孩子,就讓他在超市收銀處等待,轉身跑回去買了他喜歡的東西過來。而這次,他是確實想喝八寶粥了,小孩子和老人事一樣的,總覺得那些精美包裝的東西就是好的,對於一個懂事兒的小孩子,誰又會真的忍心拒絕他呢?我於是打開了那箱八寶粥。

孩子對於沒錢的恐懼是做手術的第二天,不知道怎麼就不給打針了,問交的錢做完手術用完了,於是就給停針了,原來根本不是單位說的,教上七百塊就夠了,出院時候結算就差不多了,醫院是要先交上後結算的。那時候沒有微信沒有支付寶,就個發工資的工資卡,連帶的銀行卡因為有十塊錢的手續費平常也沒有什麼用就給取消了,再說那時候單位也不如以前了,一個人帶孩子也知道節約用錢了,手裡的三百塊是絕對不夠的,正巧我女同桌電話打過來,知道我住院,就給帶了兩千六百塊錢過來,續交上錢,醫院才給打針,而孩子不懂這些,只是會知道害怕吧,害怕他的媽媽會有什麼,直到出院了,才把錢取出錢還給同學。

同學當時選擇了在市區單位工作,雖然單位早不行了,但嫁了個市區本地人,就住在附近,有時候就會帶他去吃醫院北門的蘭州拉麵,她家的孩子比我們的大一歲,嘴巴厲害,兩個小孩子在一起,她會訓它小屁孩兒,還會嫌棄他愛哭。後來他們都長大了兩個孩子一起約好去吃飯,給幾百塊讓孩子帶上,讓男孩子女孩子吃飯,可惜孩子們竟然AA制,我就搞不懂現在的這些孩子了,據說他們總這樣,但是孩子長大了出門,我從給足夠的錢,讓他和女孩子一起要去買單,和同學一起出去,要大方,不要賺人家便宜,一個男孩子,是否頂天立地,是要從小培養的。

那時候,我一直留著及腰的長髮,在醫院頭髮髒了,頭皮癢了,他就用小手給我撓癢,我說洗頭吧,他就端了盆子兌好了熱水端過來,我不敢動,就躺在床上,他就把盆放在凳子上,很仔細的給我抓撓,洗頭,一遍一遍的換水,我洗頭一般是洗四遍的,他也從來不厭煩,我從他爸爸那裡沒有得到過的照料,從孩子這裡都得到了,現在回想,這個年齡的孩子,哪個不是被寵愛得無法無天,有幾個會有這樣的經歷呢,所以,當有一次因為不得已的緣故見他大伯,大伯說,孩子多幸福啊,有兩個媽媽疼他,我什麼話都沒有講,我其實想堵他,但沒有出口,我想,他如果經歷過這樣一個五歲半的孩子的經歷,還會這麼說嗎?他只看到孩子長大後所受的很好的教育,卻從來沒有看過孩子小時候沒人照看時候被一個人關在家裡等大人下班的曾經,也沒有看到半夜孩子哭醒了看到大人不在身邊又哭睡過去幹涸在臉上的淚痕。

孩子再懂事,但畢竟是個活潑愛動的孩子,有時候他累了,會發牢騷,“媽媽啊,為什麼你生病了我會跟著受罪呢,也沒法出去玩兒?”我就會很自責,但又不能陪他,正好附近是影院,以前我經常帶他來看電影,看完電影就在附近吃飯,所以此地他熟得很,所以我就會給他六塊錢,讓他去看九點鐘一樓的兒童電影,於是他拿了六塊錢歡天喜地的跨了人流川動的兩條街到影院去去看電影,我自己就靜靜的躺著睡覺,等我睡醒了,他也就回來了,於是我們兩個再一起吃飯 ,他的小情緒過等看完電影回來就好了,我也把愛看電影的愛好傳給了孩子,讓愛好去給他緩解壓力或者帶來快樂 有了這些諸如此類的經歷,在他十八九歲的時候,他可以一個人揹著包準備好所有的事宜,一個人漂洋過海,一個人背井離鄉的獨自生活。所以,人有時候吃的苦不是苦,也許是一種經歷,在他的父親二十三四歲還要他的父親辦手續的時候,他已經一個人揹著包兩次東渡日本,並一個人很獨立的在北美生活四年,所以,那些年少讓你吃苦的過往,會在有時候成為促使你長大的一個催化劑。

當然,如果不是孩子優秀,在五歲到六歲的年底取得了書畫大賽的第一名,我真的不敢確定後來我太累了決定讓孩子去寄宿學校他們到底會不會同意,聽那時候講孩子的學費是公司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管這些,我只需要好好教育他,在該長身體的時候優先讓他吃好喝好,得到良好的照顧,那時候我就知道沒有能力的時候沒有權利爭辯,只想辦法讓孩子得到力所能及的良好教育就好了,我不能實現的,我委屈一下自己,對於所謂真理和孩子的教育,還是孩子的教育會更重要一些吧。這就是作為一個母親的思想,也就是所謂的頭髮長,見識短。因為我明白,有時候所謂的真理和真相在殘酷的事實面前毫無用處,而對於一個母親,怎樣隱忍自己,對孩子的未來有好處,才是最大的真理。

生活有時候如此殘酷,殘酷得讓人不忍直視,如果你沒有經歷過,你是不會明白有些人生的真相的,有時候也許你只有在泥濘裡走過,才明白有些表面的優雅有些道理毫無用處。

我不裝不作,也不想和任何人說過多的話,從小如此,後來的經歷讓我明白依然如此。要麼就是一個人踏踏實實好好努力,努力到沒有辦法了,才會去做一個永遠不想說話的啞巴。即使這樣,我也不想去故作優雅、高深和小資,為了某種目的去接近什麼人,以得到某種利益和好處,然後又去鄙視那些紮根在泥土裡的野草和小花。任何牛人和高人在我這裡沒有凌駕我的理由,因為我不需要得到這些人的什麼,只有我心裡認可的人,才有權利做我心裡可以認可的角色。做人,我只需要努力做我自己應該做的,而我可以得到什麼交給命運和時間,我接受它的一切給予和審判。

有時候,有人說我的選擇是錯誤的,選擇了孩子,錯過了自己的半生,也許是一生。但是,有什麼是比一個母親陪著一個孩子成長更重要的呢?我有我的工作,我有這我認為還算正確的三觀,我覺得孩子的奶奶太溺愛孩子了,所以他的父親才會有不足。如果選擇自己的道路,可以走的很好,但是會面對一生不能陪自己孩子長大的不安。其實,人活著,有些東西是很重要的,但和愛和陪伴比起來,是不值一提的,作為一個母親,見證一個孩子的成長很重要。

後來我下崗了,我不去選擇再去上班。因為在我和孩子成長的這個過程中並沒有多少人給予過我真正的幫助,只有自己一步步的走過,甚至是那些所謂的思慕和愛情,也並沒有真正光臨過,在責任和付出面前,一切都是笑談,這些年裡,沒有任何依靠,是我和孩子相互依偎,才渡過了人生的寒,有隻有過,一些別有用心者因為知道一些孩子父親原先的情況,會有他以為的一些以為而有一些目的不純的接近。

這個傢伙,除了給我帶來負面的東西,真正的愛和給予,好像從來不曾有過,但他一直也從來沒有想從我這裡得到過什麼,而且總體上講他這個人還是比較可以的,雖然沒有愛,但也沒用過相害和心機,這和社會上的許多說好話不辦人事兒的人也有所不同。在你真正在你艱難困苦時候可以選擇和你共同承擔的人沒有一個,除非你對別人有用,於是我也明白了,在物質的社會里,一個女人,光有點點文化,有一點點相貌,有善良正義還有好的三觀是不足夠改變自己世界的,還要讓自己有一定的能力,而如今社會能力認可度的就是金錢地位的擁有能力,我從小不崇尚這些,但我總得有足夠的金錢讓還算可以的一個我衣食無憂,自己可以買漂亮的衣裙,可以擁有一定的金錢含金量,才會可以遇到一個可以和我匹配的人吧,只有這樣,當我遇到那個他的時候我才不至於覺得需要頷首與他。

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的所謂灰姑娘的童話,人間的殘酷真相赤裸裸,所以童話才會成為美好的童話。

即使一生不會遇到我的愛情,最少我可以賺到老了可以請護工和可以長得起病的錢吧?可是,一切事與願違,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可以成功,因為有的人就出生在羅馬,而你窮極一生,也許連去羅馬的機票都拿不到,這就是人生的真相。但是隻要我努力過,我明白了,我也便不會後悔難過,也不會和在現實裡做那些不能實現的美夢,也不會因此自責,看遍人間風雲,我只需要平靜安穩的活著。

生活就是這樣,你只有潛入過深海,才會知道水的溫度和速度,才會知道海底的真相;

你只有走過泥濘,才會知道有時候一雙水晶鞋遠遠沒有光腳更實在和便捷,雖然那會讓你看上去非常得不堪;

人也只有走過愛的荒漠和無望,你才會明白,原來活著,有水,植物和食物,還會有鮮花,就已是很知足安寧的生活。

於是,我只在現實裡欣賞我可以創造和欣賞的顏色,如我一日日看我養在這陽臺上的這些簡單耐活的草草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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