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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出差的偶然機會,我們一行3人到了西雙版納州的景洪市,晚上,在出租車師傅的介紹下,我們到了一家自稱20年的當地燒烤店,嘈雜的人群熙熙攘攘。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

歌聲突入起來,雖然好聽,但在燒烤攤上多少有些不合時宜。燒烤店夥計說,這一男一女2人,天天到這唱歌,轟也轟不走,實在沒辦法,好在來的客人也喜歡,慢慢也成了這的一個特色。

“要點歌嗎?20塊一首”,2人就這樣一桌一桌地問。很快,不大的場子已經被巡了一圈,人也到了我們跟前。一個穿得渾身紅豔的女子拖著一個簡易發舊的音響,右手拿著麥克風,同時用胳臂攙著一個男人,男人走起來一跳一跳的,這個組合看上去很不協調,甚至怪怪的。

“帥哥,點首歌嗎?我唱得可好了”,說著手裡遞過一張簡單的A4紙列印的歌單。約莫30歲的臉上,濃厚的粉裝熟練地笑了一下,猩紅的口紅在嘴唇上格外惹眼,風格像極了歌舞廳的女郎。

同行的朋友藉著酒意,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且帶著幾分戲謔,用剛剛擼完烤串滿是油膩的雙手在“A4”紙上翻來翻去。這時候,紅衣女子說了句“要不,讓貓多利給你

們唱一首?”

“貓哆利”?奇怪的名字,順眼望去,才注意那個一直低頭不出聲的男人。紅衣女的雙眼看著他,充滿是溫柔,男人卻像小孩一樣滿臉羞澀不說話、也不抬頭。半響,女的用胳膊蹭了蹭他,依舊溫柔的說“唱一個吧”,又是一陣沉默。男人低著頭,滿臉緊張,急促地掙扎中不自覺地跳了幾下。我這才看清原來他缺了一條腿。

“哎呀,唱不唱”朋友顯然不耐煩了。

“恩,我唱”,輕如蚊咬的聲音從男人嘴角擠出,一激動一把想要推開紅衣女的攙扶,卻一個踉蹌跌進女人的懷裡,他也不動了,拿起話筒唱,將就著調整了一下,扯了扯衣角,唱了一首《卓瑪》。出人意料聲音質很好,歌曲緩緩動聽,只是你能明顯地聽到緊張的顫音。女人總是默默地、微笑著盯著那個男人,我從未見過那麼溫柔的目光,右手緊緊地握著男人的左手,很用力那種。

一曲唱吧,男人轉過臉,紅衣女笑著用衣袖擦了擦滿頭大汗的男人,男人含羞地笑了笑,伸手給女人捋了捋有些散亂的頭髮。也就那麼一小會兒,似乎還怕別人看見,馬上又分開了。女人繼續拉著音響、攙扶著男人,一步一跳的往另一桌走了過去。

西雙版納熱帶的鳳尾竹下,油煙裡他們的背影,瞬間讓我覺得是那麼美好。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也曾瞭解他們的過去,更不知道他們的故事,只是想由衷地祝福他們,幹練大方的女人,害羞卻有點倔強的男人。

夜買醉,髒話連篇,想是滿身抱怨,自為功名利祿。還記得那年許諾?一言一句,誠求一世緣伴。霓虹滅時,小巷深處,市井燒烤,忘情人醉,放蕩笑罵世不公。

兩相望,情意綿綿,自有幸福依存,卻還貧困相依。請再點一首歌曲,一唱一和,餘生且為你笑。夜盡黑處,鳳尾竹下,一瘸一扶,多情人痴,兩心早打千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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