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心心,冬天出生的我讓我擁有不懼怕寒冷的體質,我的生活本應一往無前,可卻總有些奇怪的事情擾亂著我。
從小到大我經常做夢,大多數的惡夢讓我放棄了對美夢的憧憬。多數惡夢裡有一個夢讓我記憶十分清晰,它就像有劇情般的等待著我去操控,也許是它在操控著我。
這個夢如遊戲一般,開始的時候我出現在一棟樓的樓梯上,外面的天氣估計是陰天,因為樓道里很暗,我面對著一扇門,是我小時候家裡的用了很久的老門,看到自己家,理應是很安心的,但夢裡的我隱約覺得不應該進去。沒有不回家的道理,所以我還是打開了門,門沒有鎖,只是虛掩著,兩扇門都是,這樣讓我心裡更加不安起來,我家從來都不會把門虛掩著,難道是賊進屋了?門裡是我的家,這讓我又安心了些,四處檢視沒發現家裡有人,爸媽都去哪了?為什麼把門虛掩著就出去了?這時家門關上了,是一個陌生男人關上的,面無表情的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還說道:“歡迎回家。”
我尖叫著從夢裡醒來,衣服都被汗水沾溼了,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做這個夢,夢醒了還在後怕,也不敢再往下想。過了段時間熟悉的場境又出來在我夢裡了,還是這個夢,虛掩著的家門,我竟然這麼傻又一次開啟門走進去了,我記得要把門先關上,可是在關門的時候那個陌生男人把手從門外伸進來了,我感覺以我的力氣不可能把他的手夾斷,夾傷估計也不可能,一直不敢鬆開拉住家門的手,但陌生男人的力氣太大,還是把門拉開了,同時也把我拉了出去,我摔倒在樓梯的平臺上,害怕的尖叫,想引起鄰居的注意,他還是那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也沒有感覺到他的憤怒,他仍舊以僵硬的動作走向我,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上次我這麼有禮貌,這次你應該主動跟我說歡迎回家才對的。”
不錯,我又尖叫著從夢裡醒來,白天的時候我也會思考這個夢,清楚再也不能回這個家了,或許那根本就不是我家,過了不久依然回到那個熟悉的場境,因白天想過應對辦法,我沒有觸碰這個門,也沒有選擇往上走,同時我還知道這棟樓裡可能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往下走了,雖然驚慌,但我也仔細觀看這一層的門是不是我鄰居家的門,是我熟悉鄰居家的門。平日裡我很喜歡跟我樓下的小女孩玩,她也很粘我,我急迫的敲響她家的門,想跟她家人求助。沒有人答話,但門打開了,夢裡一直都是這種詭異的氣氛,我理應知道門裡肯定沒有能幫助到我的人,但我知道,如果那陌生男人得確是從樓上下來的話,那也應該快到這裡了,所以我還是得進去才行。我把門推開了,沒有看到小女孩的家人,只看到她從牆後伸出頭來看著我,還是那麼詭異,她躲在牆後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高度,起碼身高要1米7的人躲在牆後伸出頭才有這種高度,而且她還是打橫的伸出頭來,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被釘在了牆上,也許還有更恐怖的可能。她也面無表情的跟我說道:“姐姐你來啦。”聲音就像在我耳邊說的一般,而不是從她張開的嘴裡發出的。我只能退出來,因為裡面或許更恐怖,既然我沒有被嚇醒,那我也只能繼續逃生了。轉身準備往樓下跑的時候。陌生男人已經出現在我身後了,前後都被封死了,我只能再次尖叫,男人說:“你該回家了。”這次他觸碰到我了,他掐著我的脖子,但沒有用力,臉不斷的靠近我,但我還沒有被驚醒,我擦咧,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耐嚇了。我只能把頭扭向後面,小女孩的頭也從牆上掉了下來,好像保齡球的聲音,滾到我身後。
這次驚嚇程度夠了,我依舊尖叫著醒來,我覺得應該感謝這一波驚嚇,不然我醒不了就糟了,可這樣一想,我覺得以後就更不妙了。過了一段時間又再次出現在這個夢裡,因為知道真正的恐懼是什麼,我一看清場境就直接往樓下開跑,每一層的門都好像在注視著我,沒有一絲聲音,可能他們知道發出聲音也許不一定會讓我恐懼。還是很順利的走到了樓下,出了樓門,眼前的不是我們的小區,是一條深巷,巷子的盡頭就是這棟樓,我只能跑出巷子,跑出巷子後一片開闊,是一條正常的街道,路上的行人都由西往東走,還有跑的,好像是趕著去看什麼熱鬧,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帶著笑臉很開心,街道的東邊已經聚集了一群人,好像在看什麼,人多感覺安全啊,那時我這麼傻的認為。我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求救,跑去了人群,我不敢接觸到他們,從他們背後經過,躲開每一個人,人群都往裡在看著些什麼,不時還聽到小孩子興奮的叫著:“快看快看。”好像是對我一個人說的一般,我知道在這夢裡別人越想我這麼做的話,就越不能這樣做。他們好像聽到了我的想法一樣,場面立即就安靜了,死一般的寂靜,場面的轉換太突然了,我更加肯定他們全部人都是演給我看的。他們現在都轉過身來了,都看著我,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本來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應該不會這麼害怕的,但氣氛把恐怖直接傳到了我的身上,但我還是沒有醒來,只能再次尖叫,我蹲在地上,感覺有很多手在我身上,他們的手都是冰冷的,當他們的臉貼到我臉上後,恐懼和厭惡把我喚醒了。
我覺得呢,我遲早會死在這個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