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談了一整天,和預想的差不多,幾乎沒啥進展。
吃過晚飯,聚在一起,大家都不說話,老師傅說向公司彙報吧,沒有進展,其他的咱們都不敢突破,實在不行咱明天回去,很慚愧,要落荒而逃了。突然,門被推開,一個同事一臉驚慌地進來:咱們走不成啦,我剛才想要出去,那些家屬已經坐在一樓盯著了,我一下樓,他們就問我幹什麼去。我看這架勢,不答應他們的要求不讓咱走啦。聽了同事的話,大家一下子洩氣了:這怎麼辦呢?人家也沒違法,也沒有暴力,但是這種局面真的讓人太難受,也特別壓抑。
怎麼辦呢?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沒心情吃飯,我自告奮勇去外邊給大家買泡麵,大家也沒心情吃,這也不是辦法啊。
我又走到一樓問服務員要被子,下面一樓沒有人啊,想著這些天的經歷,一週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立馬叫同事下樓,上車!!!
冬天的早上,天氣比較冷,路上根本沒有人,也許家屬根本不會想到我們會這麼早就走吧。車子上了高速,家屬打電話來,同意我們的意見,但是要我們回去簽字。細思一下,大家都不說話。
由於還需要家屬提供其他證明材料,一週後,家屬過來了,我接待的。不管她們說什麼話我都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她激動我就少說,她悲傷我就勸慰。我以為事情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但是,三個月後,逝者的弟弟出獄了,又要過來了解情況。因為逝者母親的撫卹金需要公司要按月發放,需要提供其母的銀行賬號,就是這點事也彆扭了一個多月,最後還是他們自己協商打給兒媳了。只要是他們自己協商的,公司就沒有權利多問。
至此,三個月,所有的事情終於劃上句號。
每年慰問的時候,看到逝者母親和妻子的名字,這件事就會重新浮現在我的眼前。
世事難料,誰能想到2019年年底,同樣是這些家屬(逝者妻子的親屬)又和我們公司的同事聚在了新疆,相同的劇情又上演了一遍(2019年那件事我將另寫一個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