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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十歲那年,父親為我定了一個童養媳。她姓姚,父母在縣城開了一個小布店,日子不寬裕但比我們家要好很多。我家在農村,靠土改後分得的十二畝多田的農業收入維持生活。姚家父母待人和善,那時我們村上人都到她家店裡買布做衣,而且都是賒賬的多。姚家父母所以將女兒這麼早就要定親給我家,我也不知什麼原因。那時小姚並不常住我家,只在我放暑假寒假的日孑才到我家小住。由於我們年紀都小,童言無忌,兩小無猜,我們在一塊玩鬧,一起去挖野菜,十分開心。轉眼到了五七年我在縣城上中學了,常因無錢交伙食費而成為走讀生。學校離家近二十華里路,如遇下雨就會遲到。姚母知道後讓我到她家吃飯,我十分感動。小姚對我更是友好,把我當哥哥看待。五八年大興工業,南京長江大橋招工造橋,十六歲的小姚報名了,從此她離家到南京成為一名大橋工人。六二年我讀中師時我大哥在南京方山當兵,在父親的支援下大哥要我去南京看望小姚,於是在南京我們見面了,晚上她安排我住在她師付的宿舍,我們談起兒時的歡樂時都顯得十分興奮。可是當她問起我的打祘時我只能說自己會當一個小學老師。她沒說話只是笑著。第二天我回家了。沒想到這是我們青年時代的最後一見。六二年大批工人下放回農村,她也回臨這樣的選擇,早就盯上她的一位家住南京的小頭目告訴她說,如果和他結婚就不下放,否則就回老家去。面對這種處境,想到我只是一個鄉下的小教師,她和他結婚了。轉眼五十多年過去,沒想到她打聽到工作的地方竟到我單位來看我了。老了。老了。我們都老了。她這樣說。當年的情誼還有呵。我這樣說。那時我也是無可奈何。她說。也許是吧,要是她不害怕下放回家和我過苦日子我們也許不會離開。要是當年我不是被人最看不起的小教師而是一位有權的幹部,也許我們能走一起。時間又是三年多過去,她透過她在南陵的朋友把她的手機號告訴了我:,於是我給她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她好激動,她說她想不到我一點也不記恨她,我說能有什麼怨恨呢,少兒時真情比金還貴。我們都有各自幸福的家庭,我們都快樂健康就好。就這樣我們開始了常來常往,享受著知心朋友間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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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短篇小說:凱里爸爸和媽媽做水軍被解僱了,上一次攻擊了僱主的爹
  •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