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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人氣不香了?”

而俞立好當天夜裡就失聯了。

我置疑,很蹊蹺,這不是俞立好做人做事的風格,然而,他真的失聯了。

我只是因為俞立好才活著,按照他的規矩活著都行。

“哥們,都還愣著,菲娜也不見了!”

黎振東告訴了我這個訊息。

“私奔了,也好。”

我已經相信,生活中的一切都是隨著一條軌跡起落。

我生活的軌跡猶如一發炮彈,射進一條陰溝,穿屎尿而過,這真是。俞立好,沒有你的日子,我會可怕。

一直以來,俞立好是我的主心骨,他無時無刻不罩著我。

他和我都知道——甚至比我還清楚——這個地方和這個地方活得不好或者有災難的人們倘能一遍又一遍地唱麻煩世界的憂傷的歌,讀麻煩世界陰鬱的人和事,看同樣傷心的故事,會動心很多。

我想過,當發現天堂和地獄的劃分最無意義的時候,最好把生活當作一場玩笑去看待。

四分之一的炫耀,二分之一的無望,已經不是那個完整的我了。我曾自命不凡,說著不正規的漢語,很多時候都是顛三倒四。

俞立好習慣性地提醒我,但我還是保持我自己那張臉的輪廓。

我必須儘快找到他,菲娜我就先不管了,她真要和俞立好私奔的話,我恨她。

這個表述法無疑不足以使我把俞立好跟一個女人混淆在一起,但是,他們不僅在習慣上早已被用來形容那些熱戀者的,他們還在我提到我的幾個哥們時從我嘴裡冒出,儘管我已然厭倦了我這迷途渣男的孤獨,我的心靈在召喚著多位男孩,還有隻屬於我的任何東西:鐵心、溫柔,從微微張開的嘴裡冒出來的稍稍有些叫人舒服的味道。

我懇求它重新活躍在我的回憶中。那曾是神秘的日子。這一神聖性還酣睡在-種輝煌而又遙遠的休眠中,在虛無縹緲的仙境中。

漸漸地,它臉上的面紗飄落了下來。

北京的形象變得清晰。

在北京,我又真的找到它那輕輕波動的乳房,而跟它,我展開了真正的對話,興許,使北京成為了我猶如母親形象的這些變形,又加重了我的負罪感,我一時半下找不到合適工作,遊手好閒,溜溜逛逛。

俞立好是我在北京接觸的第一個帥小夥,他是東北人。一開始我就希望套牢他。我的企圖其實很正能量。

但我為了跟蹤他的行動軌跡,吃了不小的苦,受到的委屈讓我淚流。

他們冤枉我,就是大雜院的物業——俞立好在這個大雜院租房住。

“你隨便來這裡想搗什麼亂?”

大雜院那個狠著眼睛盯住我不放,他可能還以為我來大雜院踩點、盜竊。

畢竟我不在大雜院裡住,被疑似盜竊。

“不,我想看看裡邊的環境,我想在這裡租房,”我還挺機智,“先生,這裡有空房嗎?我想租。”

“現在沒有,到月底才有。”

這個大雜院房源還很緊,越是這樣,我立即決定,到月底,我就搬房到這裡住。

令我在我對俞立好的關注中看到了--絲交集的跡象,畢竟他跟我一樣,都是北漂人。

他在我眼中顯得越來越神奇。出自他身上的一-切都令我驚奇,令我著迷。因他而變得神奇的甚至還包括那個詞:人以群分。

在我看來,現在的北京就是來自我們這些北漂人,沒有我們,北京絕對不會這麼牛逼發達。

看看這裡,全世界的人都往裡擠,好在這裡地盤驚人的大,要不早就被人擠破這個大都市。

我把北漂當時尚,這樣的話,我的衣著打扮也是跟著時尚走。

俞立好很帥,我注意到,他穿衣服百分百洋氣,我跟他學著點。

到月底的時候,我果真搬到那個大雜院。

“你搬到這兒住了?”

因為我正好住他對面,我和他的租房恰好隔一米寬的巷道。

“啊呀,這是巧合,這麼近。”

還好我倆都是男,要其中一個是女的,談戀愛那是得天獨厚的方便。

直接接觸幾天後,我發現俞立好常常說:“傻叼”、“我靠”這是他的兩個口頭禪。他用“傻叼”來代替“真傻蛋”,用“我靠”,不知道要“靠”誰,我還想“靠”呢。

他的臉線條堅毅。

當我第一次向他飛吻時候,我就羞得找不到臉往哪兒擱。

他也在監視著我,經常地,當我們在一起侃侃而談後,他會告訴我喜歡去歌廳、酒吧。

我的眼睛開始慢騰騰地沿著他臉部的輪廓線走,這種緩慢迫使我分辨種種的細節,面板上的香水味,鼻子投在臉頰上的陰影。從一個全新的視角,我依稀發現了這張好看的臉。然後,在從上到下轉動它以便更容易和他鐵在一起,他突然為我構成了一道壯美的風景。我沿著

腦門的線條走,稍稍拐了一下彎,突然,,陰影的前景和痛苦的不安,就像是一節超速賓士的火車頭,朝我飛衝而來。

我不得不好幾次重新開始,來規劃我的職業。

我問俞立好:

“你究竟做什麼工作?”

他笑了,“混社會。”

這話一出,它以遙遠的地方湧上我的喉嚨,要把它堵塞。

混社會弄不好就會蹲監獄。

我發現了他臉孔和舉止的魅力結構前,也是透過同樣意外的方式顯示在了我的計謀。

那去哪兒找他?偌大的北京——而且,他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我就往壞處想:莫非他被警方抓走了?

他經常逛歌廳、酒吧,我又不知道他會不會粘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他和菲娜就是在歌廳認識的,有沒有越雷池?那要撞到槍口上,可遭了。

我們兩個一起去餐館吃過幾次飯,每次都是他大大方方地買單,我都不好意思,他笑笑說:

“兄弟,我買單,都小意思。”

他穿衣服都是八、九百、一兩千塊錢一件的,他說,那些女孩願意給他買衣服,“這也沒辦法。”

那天,他敞開門,蹲在自己門口,仰著頭喝啤酒,捧住了我的嘴,對我說:

這進一步打開了我的心靈之門。

我親熱地笑了笑,沒好意思從他手中要上剛喝到瓶頸的啤酒,不過,我激動的心情已經到了最強烈的時刻,如果共飲一瓶啤酒,一定會從嘴唇中流出,它荷載著一種香味,一種獨特的氣味,它只屬於這一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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