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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有一個相處了三年的男友分手時,我認為是該面對現實的時候了。

在愛情問題上,我很不幸,雖然對男人我已不再抱任何希望了。可我並不想過沒有愛的生活,所以我決定養只狗。經過一番仔細的挑選,我選了一支特好的小狗。炎熱的6月的一天,我把這隻被我叫做豆豆的黃色小獵犬帶回了家。豆豆像所有小狗一樣可愛,我的生活又充滿了愛意和溫馨。我怎麼早沒有想到這樣做呢?

幾天以後一位男士打電話給我,他是從電腦則有俱樂部知道我的名字的。我認識最後那位男友時就加入了這個俱樂部,一直沒有退出。但透過這個俱樂部認識的人都沒有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這個叫李朗的人從電話裡聽起來還不錯。所以當他約我第二天傍晚去附近公園的湖邊見面時,我想反正也得遛豆豆。為什麼不乾脆和他見一面呢?

李朗告訴我,他已經退伍,原來是一名空軍技術軍人。他不是我通常約會的那種人,但我很喜歡他電話裡的聲音,於是就決定和他見一面。到了約會地點後,我四下張望尋找一位短髮。有軍人風度的膚色較黑的男士,可是公園裡沒有這樣一個人,唯一的面板較黑男人是個英俊陽光的帥哥,我想為什麼這樣的人不會約會我呢?突然那位帥哥走向我跟前,問你是蘇蘇嗎?我立刻決定再給這個男人一次機會。

我們的相互介紹因有豆豆熱情的問候而顯得輕鬆,他撲向李朗的腿繞著圈兒跑,拼命地晃動著身子,似乎要舔遍李朗身體的每個部位。我們開始沿著湖邊散步,路過的人都要對小狗唏噓一番。沿湖走過一半路時,李朗已經接過豆豆的皮帶。牽了起來,我們倆像老朋友一樣聊得開心。

事情發展得很順利,三個月後的一天傍晚,我和李朗去一家餐館吃晚飯,我們都很喜歡那兒的晚餐。這種餐館桌布上有紙,服務員送上選單時還帶上彩色炭筆,你可以一邊等菜一邊畫畫或寫詩。我們倆總要玩一種叫“劊子手”的猜字遊戲,那晚也沒有例外。我猜著猜著字母和詞逐漸組成了一個句子“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吸了口氣,轉向李朗,你在開玩笑嗎?他看上去十分緊張。但是眼睛卻熠熠放光,他微笑地說:“不,不是玩笑,你的回答是什麼?”我拿起一根炭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大大的“願意!”。我們坐在那裡,會心地笑著,久久望著對方,然後就開始籌劃婚禮。

一開始就有兩件確定無疑的事我們不謀而合,一是我們的婚禮要在戶外舉行,二就是一定要讓豆豆參加我們的婚禮。

婚禮那天,天氣格外晴朗。豆豆帶著白脖套打著紫緞蝴蝶結,我的伴娘認為我們都瘋了,竟然讓狗參加婚禮。她們穿著帶滾軸的鞋跑來跑去,儘量避免金黃色的狗毛粘到她們深色的裙服上,然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豆豆的任務是把一個放有我們結婚戒指的心型籃子叼給李朗,籃子裡有心型的靠墊,戒指由金屬線固定其上防患於未然,萬一豆豆沒有按我們的計劃把籃子給李朗,而是叼著裝有戒指的籃子一起跳進噴泉裡洗了個澡呢?

當我們準備跟隨伴娘走向來賓間的夾道時,我心慌了起來。我意識到我的兩隻手根本不夠用,我一隻手捧著一束花,另一隻手牽著栓豆豆的皮帶,可我還要拿著籃子,如果我把籃子給豆豆,它會以為這是訊號。就會像訓練時那樣跑向李朗並拽著我跑,這就把我設想好的登場效果給破壞了。

然而,我順利地走過了夾道,把拴著豆豆的皮帶解開,讓它把籃子叼在嘴上,飛快地跑向李朗,它漂亮的金黃色耳朵甩在後面好像一隻奔跑的兔子,陣陣笑聲從來賓們那裡傳來,他們對我們這個戒指使者的奉獻精神嘖嘖讚歎。豆豆來到李朗跟前,把籃子放在他腳邊,大口喘著氣,抬頭瞧著他,期待他的讚許。李朗俯下身去拿戒指時,靜下來的豆豆突然鄭重其事地用爪子來勾我丈夫的手,這是狗在表達:“李朗加油”的方式。

不論喜不喜歡狗,來賓們都被這一場景所打動了。直至今日,當談起我們的婚禮時,他們可能記不清是哪年或者穿的是什麼服裝。但是他們總會談及那個握手的情景,對於我來說,那是我們一家共同新生活的完美開始,就像我一直夢寐以求的那樣。李朗和我還有一個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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