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很長,時間很短。
...
第一次聽到異地戀這個詞,應該是在順德勒流時候,王龍說的。
零幾年那會,他談了個女朋友,也算門當戶對。
後來電器廠調控,他女朋友被調去了倫教分廠。
不到三個月,他女朋友就出軌了,物件是一起分到倫教去的工友。
幾十公里的距離,他被綠的閃閃發光。
他在車間裡撒潑,如同狂暴症患者。方圓五十米以內,無人敢靠近。
車間主任臨危受命,給他深刻貫徹了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舉措方針後,他才勉強冷靜了下來。
幾天後,他跑到倫教分廠去鬧事。他到的時候,女朋友已經消失在了茫茫人海。女朋友的新歡,也消失了。
他獨自騎著摩托車回勒流,幾十公里的路,騎了兩天三夜。
朋友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死在了半路,只差報警貼尋人啟事了。
兩年後。
這事漸漸地就被淡忘了。
直到2010年7月的一個晚上,王龍和往常一樣,約我到東風橋頭散步,走著走著,他突然問我:“大魏,你隨時都在廣州,你勒流以前有女朋友嗎?”
我一陣驚訝。
他突然又說:“如果你有女朋友的話就帶去廣州吧,在一起。”
我聳聳肩,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嘴。
我一直真以為你刀槍不入呢,兄弟。
誰都有傷口,只是看掩藏得好不好罷了,或許某一個瞬間,我們突然就藏不住了,也不管有沒有異樣的眼光,終究是脫口而出了。
我至始至終沒有用敏感的眼神看王龍一眼,我已經給予了我能給的最大尊重。
當時,河邊陣陣涼爽微風拂來,但是卻讓我感覺悶熱難耐。
...
另一個異地戀插曲。
之前在一個廣告公司的時候,有一個女性同事,也是異地戀吧。
她男朋友在重慶CBD上班,她在成都東大街上班,俗稱成嘟華爾街。
去年,年三十那會,她找我喝酒,她說:“我男朋友向我求婚了。”
我鼓掌,好事,先乾為敬。
她又說:“可我肚子裡懷了別人的孩子。”
我差點連酒杯都吞了下去。
她醉醺醺地解釋:“那晚一群人在酒吧喝多了,就那一次,就一次。”
我假裝專家:“你確定孩子不是你男朋友的?柯南也有誤判的時候暱!”
她清醒了一些,捋了捋舌頭:“我還不知道嗎?他三個月沒回來,我上個月姨媽還來了呢。”
我:......
我:@#..¥%...%~*&¥#¥你不要碧蓮。
兩個月後。
她結婚了。
她男朋友在喜宴當場宣佈了即將要當爸爸的訊息,給了所有人一個驚喜。
我也在鼓掌的人群當中,手都拍麻了。
希望你難得糊塗,糊塗是福,永遠不會有清醒的那一天。
...
或許。
故事的開始總是千篇一律,故事的結尾總是萬種風情。
我們的愛不是在空中,就是在飛往空中的路上。
我真的沒你想的那麼能耐住寂寞。
歲月很長,時間很短,一萬年太久,不如讓我們只爭朝夕。
原文摘自淮公子著@《淮了個公子》詩歌散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