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的月光照在瓦房的窗臺上,
那個男人的頭髮已經日漸稀疏了,
但是他的肌肉似乎沒有鬆弛的跡象。
月亮沿著他的髮際線躲進雲層裡,
而男人妻子的嗓門卻輕鬆蓋過了那隻老邁的公雞。
男人因為在鄰居的牆角撒了一泡尿,
在我六歲那年被好多人圍毆了。
但是我的父親卻無動於衷,未曾制止。
那個女人在嘶吼,卻也無能為力。
冬日,陽光在南方並不耀眼。
男人總是戴著墨鏡與我的父親談笑風生。
我迷惑,母親讓我不要多想。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男人的母親在沉默。
後來,春天並沒有來的太早,
男人將墨鏡摘下之後嚴肅了許多。
凌晨四點的月光開始透出一片血紅。
那個男人的嘴臉向左上方微微翹起。
他低頭準備著出攤的柴火,
而男人妻子的嗓門卻叫醒了所有正在睡著的人。
我早晨揹著書包上學時,
父親讓我快些走。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只有那個男人的母親,
在那間茅草房裡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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