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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連疫情把我與老媽的相見延遲了一個多月,在徹底解封的當天,我飛也似的來到老媽跟前,聽從老人家的調遣!老媽讓我去買糖尿病的測試紙!

我打定注意不坐公交車,一路步行,全當鍛鍊身體,還能避開密閉空間人員聚集。

路過西安路商業街,好長時間沒有逛街了(都是在網上購物了),我東張西望的看著兩側店家的商品…

在一家乾果店的門口,我躲閃著一個懷裡抱滿紙殼子的老人,其實他也不老,彷彿和我同齡,只是我自己心裡一直沒把自己當老人。

抬頭相對的瞬間,這張面孔好熟悉噢,黑黑的臉龐上鑲嶔的兩隻大眼睛,竟然還是那麼圓,那麼亮!這是我57年前的小學一年級上學、共讀11年學的發小!

我愣怔了一下,想要相認,看他目無表情的讓開我,我突然反應過來,我戴著帽子和口罩,而且畢業後46年中只見過兩次面,他根本就認不出我!

我繼續往前走,內心隨之糾結:認,還是不認?

打招呼,怕他此刻尷尬。將近70歲的人了,應該是含飴弄孫,享受生活的年紀了,就算退休金不高,大冬天的在溫暖的家裡喝喝茶看看電視,這個要求不高吧?

不打招呼,違背了我做人的原則,大半生走來,雖然自己混的還可以,但在每一個職場,都不巴結權貴,結交的總是“不吃香”的弱勢群體,很多都是終生的朋友。

走出十幾步遠的時候,我回過頭來,以不顯眼的動作,拍下了上面這張照片。

再往前走,腦海裡閃回的就是十一年間同窗同桌的恩怨情仇。

63年上小學時,我是教師子女,在班裡像個驕傲的小公主。班裡同學的父母大部分都是工人家庭,生活比較拮据。那時,不懂生活艱辛的我,會對我這個老對一臉的不屑,嫌棄他用袖頭擦鼻涕。上中學時正是文革時期,“讀書無用”大肆氾濫,輪到這些調皮的孩子對我們這些愛學習的孩子一臉不屑了,變著法子嘲笑和戲弄我們。

記得有一次學農勞動,我是伙食長。上午十點多鐘,同學們都上山勞動去了,班裡的“四大金剛”,也就是團伙調皮的四個男生,都剃的光頭,晃晃蕩蕩的來到伙房要吃早飯。他們的早飯留在那裡,是玉米麵餅子和小菜兒,可他們一眼看到了蒸好的大饅頭,非要吃。沒到午飯開飯的時間,我當然不給!可是看到他們凶神惡煞、西皮流水的樣子,心裡也有一絲膽怯。他們悻悻的拿著餅子走了。當我去院子裡倒髒水的時候,走到大門口的他們,齊刷刷的把手裡的餅子扔向了我,我反應也很快,舉起手裡的盆子護住了臉!

現在想來很搞笑,當時也是氣炸了肺!

畢業40年的同學聚會上,大家笑談此事,一笑泯恩仇!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琢磨著這件事兒,我是這樣理解的:

我沒和他打招呼,是不想讓他尷尬,並不等於我不認可他的行為方式和價值觀。身體條件允許,做點事情,實現自身價值,是光榮的。

前半生拼的是職場,後半生拼的是健康。人過六十歲,不僅能夠溫飽,只要是健健康康的,還能從事點體力勞動,那是一種幸福!是值得我們欽佩和羨慕的。

網友們,我這樣做、這樣想對嗎?說說你的想法,讓我放下糾結!

#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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