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無奈,只能帶著前夫來相親。
茶室包間裡劉海和彭娜娜相對而坐,絲竹嫋嫋,茶香陣陣,燈光下的彭娜娜顯得年輕漂亮,就像二十七八歲,完全看不出她已經三十三歲了,要不是彭娜娜邊上還坐著一位男士,此情此景還算有幾分小浪漫。
劉海小心翼翼的問:“請問這位是您……家長?”
那位男士一口茶噴了出來:“怎麼說話呢?我有那麼老麼?我是她老公!啊不,前夫,是前夫。”
什麼?帶著前夫來相親,劉海活了三十多年頭一回開了眼,真是“活久見”!說心裡話要不是彭娜娜長得好看,劉海簡直要拍案而起高呼一聲“同九義,汝何秀”然後拂袖而去了。
彭娜娜微微低了頭:“劉先生您別介意,我也是有苦衷的。”
彭娜娜說前夫謝清輝身患絕症後他也算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生怕自己的病拖累了娜娜,又擔心自己過世之後娜娜頂著寡婦的名頭不好再嫁,毅然決然的和彭娜娜離了婚,他還要給前妻把關要親眼看著她終身有靠才能安心的走。
彭娜娜說完了前因後果,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劉海,反而讓劉海做了難。
要說喜歡吧,彭娜娜人長的漂亮,說話溫溫柔柔的,前夫生了病她還想不離不棄又說明她人品好還挺賢惠,劉海年紀不小了,能遇上這麼個好女人的確不容易。
要說彆扭吧,有這麼一位前夫哥跟這兒杵著,萬一他真的歸了西,可不就成了娜娜心裡永遠的白月光?自己哪有本事和成為永恆的前夫哥一爭短長,這心裡還真是彆扭。
糾結了半天,在彭娜娜殷切的目光之下,劉海吞吞吐吐的說:“其實我覺得彭小姐挺好的,我希望咱們倆能再多接觸接觸,不過,以後咱們約會能不能…不帶這位前夫哥?”
彭娜娜滿眼的殷切褪成了失望,劉海沒有拍案而起,前夫哥卻拍了,不但拍了還把茶杯都拍倒了,茶水流了一桌子,這位前夫哥手勁挺大,看不出身患絕症的樣子。
前夫哥怒拍桌案:“你倆約會揹著我!那我還怎麼觀察你的人品,我怎麼能保證你能一直對娜娜好?我怎麼能放心把娜娜餘生交付給你!”
彭娜娜在桌子底下輕輕拽了拽謝清輝的衣袖,示意他淡定點,然後跟劉海說:“劉先生,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我這位前夫自從生病之後脾氣就很急躁,咱不跟他一般見識。您看咱們頭一回見面就弄的挺不愉快,不如,不如就先暫時到這兒吧?”
劉海一聽有點急了,他這一個月來接連相親二十多回都沒遇到一個閤眼緣的,好容易碰上一個彭娜娜,可又有個棘手的前夫哥,真是麻煩!
彭娜娜泫然欲泣:“劉先生,您別勉強,今天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有事以後再聯絡吧!”
美人傷心梨花帶雨,劉海更是心疼不已,只好結了賬,眼看著彭娜娜轉身出了大門,油膩膩的前夫哥也起身離開,劉海長嘆一聲,這年頭找個媳婦真是太難了。
許是茶水喝多了,劉海急著去方便,偏偏趕上小便池檢修全部停用,只好進了蹲位,誰知隔壁傳來熟悉的聲音:“喲嗬,彭小姐今兒手面不夠大哇!說好一次1000怎麼只有800?啊?怎麼著?你說我戲過了所以單方面打了八折?我說,我這戲可能是過了點,不過我不都是為了達成你的要求嘛?彭小姐,彭老闆,您高抬貴手,那200也賞我得了!”
劉海一聽這裡面有事兒啊!趕緊完事提上褲子在門口假裝偶遇,果然前夫哥一臉尷尬:“怎麼著?您還沒回呢?”想了想又回過身拍拍劉海的肩膀:“娜娜是個好女人,不過您嘛!,最好也照照鏡子,是吧?”
劉海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稍一發力前夫哥就疼的蹲在地上哼哼唧唧說了實話,敢情這位謝清輝壓根不是彭娜娜的前夫,是彭娜娜花錢僱來的“演員”。
彭娜娜人長得漂亮,只是一門心思撲在事業上,並不想像一般的女人一樣早早結婚生子,這可讓她媽媽愁白了頭,老太太發動七大姑八大姨見天給彭娜娜介紹物件,她不去還不成,老太太尋死覓活的鬧騰。
可是她長得漂亮啊,哪怕年紀大了,但凡見面男方都樂意,無奈之下她才想出這個主意,花錢僱人假裝前夫。
劉海聽了又是生氣又覺得挺逗樂,這麼有意思的女人他還真沒見過,不是說“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一挑一麼”?這位彭娜娜小姐又漂亮又有趣,自己可要抓住機會。
乾脆的從謝清輝那裡要來彭娜娜的聯絡方式,直接挑明自己已經弄清了所有真相,然後劈頭蓋臉一頓說教,什麼事業愛情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啦,什麼像娜娜這樣古怪精靈的姑娘必須有個像大海一樣胸懷的好男人包容寵愛啦,說的彭娜娜啞口無言,當然多半也是心虛,居然同意和他相處相處。
半年之後,劉海抱得美人歸,一對歡喜冤家終成眷屬,證婚人不是外人,就是那位“前夫哥”,這正是“姑娘帶著前夫來相親,小夥順藤摸瓜抱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