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很小的時候,有一天父親在堂屋支了一張床,架好蚊帳鋪好被褥。晚上就有個大男孩來家,父親讓俺們叫他大哥哥。晚上就睡那張床。週六離開週一回來,有時會給俺一塊菜糠餅子。那時沒啥吃的,這菜糠餅子俺也吃的津津有味。父親看見了會罵俺一頓。
一個學期後他就不在俺家住了。媽媽說他搬到學校的學生宿舍去住了。
後來媽媽說這孩子有尿床的毛病。剛住校時幾乎天天尿床,又不好意思曬,最後沒法再睡了。就回家不來了。父親陪著班主任走十幾里路去家訪,好不容易才肯講出實情,並堅持不上學了。
於是父親把他帶到家裡住,每夜定時喊他起床幾次。從剛開始喊不醒要推人掀被子,到後來一喊就起身,經過幾個月最後自己起身上廁所。尿床的毛病就治好了。然後回去住校,順利畢業。後來在縣委宣傳部長的位置上退休。
至於那菜糠餅子,就是星期天從家裡帶來作為一週的口糧。所以父親不準俺接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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