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媽,你跟阿忠說說情,看在多年夫妻份,不要離婚,我們這還有一個共同的孩子,離婚了,孩子也沒了媽媽……。”
二表嫂又給姨媽打來電話,今天老公不在家,姨媽家離我單位近,我下班後捎上點牛奶之類的禮品,打著看看姨媽的口號又來姨媽家蹭飯了!
:“么姑來了。”我媽有個姐姐,姨媽、我媽子女中我最小,姨媽從小就一直親熱地稱呼我為么姑(意思就是最小的姑娘)。同在一座城相鄰的街道居住,我家轉個彎,五分鐘的路程就到姨媽家,所以我與姨媽平常走得很是親近。
姨媽家有二兒二女,大表哥做工程的,性子好,人勤快,大表嫂身體不好,好多年不上班,愛打麻將,前些年給大表哥當出納,將手上的工程款全輸了,後來,大表哥收回大表嫂的財權,大表嫂就天天養得兩隻小狗四處溜達,一年除了過年的時候來趟姨媽家,平常根本就不打照面。
二表哥人很悶,話不多,個性剛強。早在94的時候隻身就去了廣州,獨自打拚,娶妻生子,添置房產……二表嫂幾乎每年過年都從廣州飛回,陪姨媽住上段時間。二表嫂典型的賢妻,在我們家族中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眾口稱讚,眾親友都說我姨媽的兩個媳婦就是天與地的區別,而二表嫂是親友中好媳婦的表率。
在姨媽從來都是二表嫂主動做飯,為姨媽主動按摩(姨媽的腿不舒服,要經常按摩下促進血液迴圈),陪姨媽聊天、逛街,為姨媽買衣服、營養品等,二表嫂個性很好,說話從來都是輕言細語,家裡的大、小事全包。每年過年的時候,我們歡取一堂,二表嫂主動問候這個、關心那個的,人情禮儀極為周到……
反觀我二表哥,在二表嫂面前擺的那個大爺譜啊,茶要二表嫂倒好端上,飯要添好送上,只要看見姨媽在做事,這邊連忙說:“媽,你休息下,放著讓阿慧來做。”那邊一張嘴就說上二表嫂:”你快過來做事。……這是自己的表哥,真不好說啥,只能說二表哥有福氣,能找一這麼好的二表嫂,人命好就可以這麼硬氣……
每年姨媽過生日時,二表嫂肯定會打錢過來,隔三岔五的什麼特產啦、營養品 那更是源源不斷從廣州寄過來……姨媽整天也樂哈哈,逢人也表揚:“我家二兒子命好,找了個好兒媳啊!”
聽姨媽講過,二表嫂家在廣州,屬於客家人,她是老大,父母共生育了7個子女,家裡經濟情況不好,貧窮。二表嫂很早就出來工作,補貼家人,後來結識二表哥!
前些年姨媽身體好時,也到廣州二表哥家居住,回來也跟我說這講那的,很開心,我開玩笑的說:“姨媽,你這個兒媳你這麼滿意,她有沒有你不滿意的啊!”姨媽想了想:“那也不是沒有,你嫂子家弟弟妹妹太多,整天不是貼這上就是補那人的,她自己的一點工資全給孃家了,家裡就靠你哥的收入撐著在。”:“唉呀,你真不會想,大表嫂在家不工作,沒收入,還啥事不做,二表嫂貼孃家也是沒的法的事,誰讓她是老大呢,再說二表嫂貼孃家用的是自己的錢,二表哥也會掙錢,人啊,沒有十全十美的,起碼二表嫂勤快、體貼,對你也關孝順也就行了,你不操那麼多心,也不要在二表哥面前說,小心影響他們的小家和諧。”我直話直說,姨媽倒也聽了進雲。
再後來,聽說,二表嫂的弟弟妹妹出來找工作,做在二表哥家,可弟弟找好工作搬出去後,妹妹又來了……那些年,姨媽也沒有再去二表哥家住了,但聽說,表哥、表嫂爭吵不斷……
引發二表哥堅決離婚的事因有兩件:一是二表嫂想將她妹妹的雙胞胎女兒過繼一個給自己當女兒,二表哥只有一個兒子,這些年也曾想過生一個女兒,兒女雙全湊成“好”字,二表嫂的妹妹家窮,頭胎是個雙胞胎女兒,妹夫又想再生一個兒子,不知怎麼的就想著過繼一個女兒給二表哥,既減輕家庭負擔,又保障了女兒的生活幸福……這麼一個主意,二表嫂竟然認為極好,完全同意,二表哥豎決不同意,說寧可到福利院無父無母的孤兒,也決不要這個女兒,侄兒更是不同意,過繼一個妹妹來,既要爭父母之家,又要均分家產。二表嫂完全魔化了,反正就認為極好,期間給姨媽打電話,讓姨媽勸說二表哥同意這事,二表哥雖大男子主義極重,但卻是個十足的孝子,姨媽若說太陽是方的,他也會堅決贊成姨媽所言。
姨媽事後同我說:“么姑,我還沒老糊塗,這事我肯定不同意,這養孩子不是三個錢、兩個錢的,這一養,你哥就在給你表嫂家打工,我兒子的錢就要落外人手裡了。”
這事因為二表哥、侄兒的堅決反對,二表嫂只得放棄。
後來又有一事,二表嫂有一個妹妹從小就是啞巴,妹妹也快四十歲了,不知聽那個醫院忽悠,說是採取什麼新技術可以治療這種先天性疾病,就是費用有些高,大約30來萬元。二表嫂有些心動。
今年下半年,姨爹突發心臟病,情況緊急,二表哥回來陪了半個月。後來,回去了,過了段時間,無意在家裡表現二表嫂塞在床墊下面的藥費單,總計32萬元,為她家妹妹治啞書的毛病花費的,錢花了,妹妹還是不能開口說話。
再後來,二表哥堅決要求離婚,侄兒也旗貼鮮明的支援二表哥,他說:“媽,你要這樣下去,我出國留學的錢都要被你補貼完。”
二表嫂不肯,打電話苦苦求姨媽說句話,可這話,真不好說啊!反正姨媽只說了句:“兒大不由娘,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年紀大了,管不了,很多事是你們自己做的,也要自己想清楚!”
後來我想想,二表嫂也無奈,作為長姐,家庭的負擔太重,揹負太沉重,搭上自己的小家!
人啊,做任何事得有界限感 ,原生大家庭、個人小家庭也得有分寸,超越了尺度與分寸都會付出代價的!
做人得三思,做事也得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