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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父母離異,小小擔起了養家的重任,倆個弟弟被無情的河水帶走,從此她生活在自責之中,接著又被人渣姐夫欺辱……,姐姐誤解,十七歲被親爸以三千塊錢,把她許配給了一個駝背的老男人…

得知自己被爸爸出賣的真相之後,小小傷心欲絕,無法面對生活,無任丈夫是叫是打還是罵、她都呆若木雞,再沒有半點兒反應了。

就這樣恍恍惚惚的度過了半個月,她出門了,把孩子抱到老公的兄弟家,弟媳已經退休了 小小知道他們對兒子好,弟媳帶,放得心。

小小跑到小商品市場,轉了一圈,最後看準了一家老闆娘比較和善,貨品也比較全,於是拿出身上僅有的幾百塊錢,全都批做各式各樣的襪子,從此開始了她的地攤生涯。

剛好趕上國慶節,步行街人山人海,雖然辛苦但這次算走對了一步。

她精心挑選的襪子很合眾意,當天就回本,還外賺了一百多塊,第二天一早,她又去批發市場補貨,就這樣,越做越熟練,她變成了生意狂。

小小想得很透徹,除了自己,這個世上誰都不可靠,只有自己賺到錢,才不會受制於人,除了兒子之外她只想賺錢。

在家裡她非常的冷漠,唯有面對兒子才會偶爾有些笑容。她的丈夫依然在家鄉和市裡跑,做著他的老本行。

幾年後,孩子跑進跑出都會幫媽媽看攤子了,他比同齡孩子要懂事早。小小這幾年做生意也賺了點錢,街上城管開始不讓擺地攤了,本想擴充套件為店面。

老公畢竟年齡大了,各方面都有些力不從心,開始有危機感了,所以對小小的態度也有所改變。

不管老婆怎麼個不理睬,他回家後會照顧好孩子,會把飯送到小小攤位,終於知道要對小小好點,也許是擔心哪天老婆跟別人跑了吧?

一晃又是一年冬季,老公跑貨少了,生意不及以往好做,主要是賒賬的多,因此到年底就忙著去催賬。

有些無良的貨主,見他年齡大外地人,又是個駝子不能把他怎麼樣,就是有錢也拖著不願給他。

一天午後,小小老公又去討賬,有一家兩年多的賬都沒清,每次去要賬都是他的工人接應他:“老闆不在”。

小小老公本來脾氣就大,這次直接冒火了,他對那工人大叫道:“你今天怎麼也得去,把你們老闆給我找來,他✘的欠我賬不給,還躲著不見人,今天不給錢老子,我就不走了”

小小老公氣得是面紅耳赤,破口大罵,那工人怎麼勸他都不走,並一看見有顧客來,他就說:“不要跟這家沒誠信的人做生意,他就是個騙子”

就這樣大概在那鬧了一個多小時後,突然從店後面打開了一扇門,一陣嘩啦嘩啦的麻將聲從裡屋傳出。

只見一個三十多歲,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的年輕人,挽著袖子氣勢洶洶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該男子大步走到小小老公面前,伸手對準只有他一半高的駝子頭部,就是狠狠一拳摔了過去。

駝子措不及防應聲而倒,年輕人還以為他裝死,看他賴著不起來,乾脆又猛踢他幾腳,過後還是沒反應,伸手摸了摸他鼻子,竟然已停止了呼吸。

動手打死人的正是這家日雜店的老闆,本來在打牌就輸了錢,這時工人跑去說,駝子在那總吵著不走。

他才火冒三丈的開門出來,本來只是想教訓教訓他,哪知對方已經氣的血壓高升了,於是僅一拳就把他給打死了。

小小正在忙著賣襪子,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他老公被人打死,讓家屬過去。

這時小小也慌了,畢竟是孩子的爸爸,趕緊用顫抖的手撥通了孩子叔叔的電話,再打電話給我,叫我通知其它幾個老鄉,去幫她出出招該怎麼辦,於是我們幾個人,一起在幫處理後事,陪了小小好幾天。

他們孩子剛上小學,端著爸爸的遺像號啕大哭,我們看著也為小小和孩子難過,最終小小隻拿回別人差她老公的貨款,四萬塊錢。

打死她丈夫的人一晚上白了頭,他的家屬說確實拿不出錢了,人也被抓走判了刑,但是判的賠賞金始終沒拿到手。

小小就這樣年紀輕輕成了寡婦,一個人艱辛的帶著孩子做盡各種小生意。

因為她不再相信男人,至今未再成過家,但是從丈夫死了之後,她變得異常的強悍,誰也不敢惹她,她也不在乎別人把她當異類。

直到孩子上高中住校了,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她,竟然跑到了上海去學了手機貼膜回來,這也算是個專業技術活,一直做到了現在。

她爸媽分別多次來市裡找她要錢,都以為她老公的死,別人賠了好多錢。

小小說沒有錢,她爸媽說:“誰信啊,人都打死了還沒賠到錢?就算別人沒賠你錢,你做這麼多年的生意,也存著不少錢,父母是你應該贍養的,不能就去告你”

小小真是哭笑不得,不給錢她媽,她媽媽就在小小擺攤的地方帶街指手畫腳的罵她不孝。

爸爸來了不給他錢,他就做小丑,跪在地上哭訴給路人聽,他多可憐,說小小沒良心,不養他老,在這軟磨硬泡著不肯回去。

其它的姐妹們也不問父母的事,小小隻好一次次拿錢打發他們回去。並答應以後會每年定期給他們生活費,到以後若是父母不能自理再作安排。

不知情的人還說小小對父母無情,誰又會知道他們曾經做過什麼?又是怎樣為人父母的?小小心裡的委屈是無處可說呀!

擺地攤將近三十年,現在市內賺了兩套房子,一套準備兒子結婚成家住,一套留著自己度餘生,兒子也工作了,社保醫保自己買好了,她說老來有病痛,儘量不要拖累兒子。

目前的生活算是她最安逸的時候了。她和我還是保持著最初的情義,空閒時偶爾會問候。

雖然我們早已不在一座城市,但她依然是我最牽掛的朋友,真心的為她祈禱祝福,餘生一定要幸福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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