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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友善的聊天,我淺笑點頭,目光落在她的肚子,肚子大了很多,看樣子是好幾個月了。

不由心生歡喜,看向她道,“你的寶寶應該有好幾個月了吧?”

她笑著點頭,道,“已經五個月了,最近他總是不安分,老是會踢人,皮著呢!”

說著,她倒是拉著我的手放在她肚子上,笑道,“你來摸摸,這小傢伙,機靈得很,人一摸,他就踢。”

手掌撫在她腹部上,很是奇怪,我竟然能清晰的感覺道,孩子的小腳,輕輕的抵著我的掌心。

一下一下的,那種感覺,像一條明顯幸福線,能特別清晰的感受道。

有護士出來,呼叫名字,我還未曾回神,身邊的孕婦已經淺笑著離開。

面前來來回回的人,我不由撫上自己的小腹,沒有動靜,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到,他一天天在我肚子裡成形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特別。

真的是一個生命。

打胎!

我真的要這麼做麼?

我不知道。

只是,想到如果這個小生命就這麼沒了,心口就揪得特別疼。

輪到我的時候,我有些恍惚,進了婦產科,問診醫生是個中年女人,長得慈眉善目。

見到我,她淺淺一笑,示意我坐下說話。

簡單問了我一些問題,聽說我是要打胎,她眉頭微微鄒了鄒,但也沒多說,開了單子,讓我去做個全面的檢查。

做完檢查,她看了單子,擰眉看向我道,“唐小姐,你體質偏寒,子宮壁薄弱,屬於極其難懷孕的體制,你這好不容易懷上了,怎麼....”

後面的話,她沒說,我是知道的。

我扯了抹笑道,“打了...它,我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話,問得格外自私。

那醫生嘆了口氣,道,“女孩子打胎,說對身體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只是不致命,但有些小毛病,總是避免不了的。”

她試圖勸我把孩子留下,我只是沉默,無奈,她嘆了口氣,通知手術。

躺在手術檯上,我只是覺得有些冰冷,心口堵得難受,連嗓子都乾澀得說不出話了。

誰說不疼,那可是自己的肉啊。

......

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了,嚴牧深在別墅裡,倒也不算意外。

他坐在客廳裡抽菸,菸灰缸裡堆了幾根菸蒂,應該是抽了好久。

這人煙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見我回來,他起身迎了上來,站在離我不遠處,黑眸低沉冷冽的看著我,“去哪了?”

我遲鈍了一下,收斂了情緒,淡淡道,“學校有課,我去上課!”

他冷笑了一聲,黑眸看著我,無比冷厲,“唐言,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撒謊,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去哪了?”

見他情緒突然變得這麼冷冽,我不由心生恐懼,今天去醫院的事,我誰都沒說,他不可能知道。

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想到,我去做什麼。

定了情緒,我看向他,還是那句話,“我說了我在學校上課,嚴牧深,你若是不信,大可不必問我!”

只覺得眼前一陣冷風,下頜猛的被他掐住,於他而言,我像是輕飄飄的玩具,輕輕一提,就被他推至牆角。

“唐言,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你似乎很喜歡挑戰我的底線。”他動了怒,手下的力道緊的讓人幾乎要窒息了。

我看著他,有些精疲力盡了,我說,“嚴牧深,你殺了我吧!這種日子,真的好難熬。”

###第30章 都是孽緣

瞧瞧,我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臉色一震,突然鬆開我。

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只是悲憫的看著我,似乎自嘲道,“唐言,都是孽緣。”

我不懂他說什麼,只是覺得,身子有些泛了,微微倚在角落裡,下意識的伸手去撫肚子。

隔天我才知道,嚴牧深夜裡找我麻煩,倒不是因為我去醫院裡打胎,而是那天嚴牧函未曾去公司,也未曾出現過。

而我也像消失了一樣,消失了一天,所以他下意識的以為我和嚴牧函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這種反應是幾個意思,是在乎我?

還是在乎我給他戴綠帽子。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嚴牧深似乎最近都在忙公司的事,他很少回別墅,興許是怕和我吵架。

又或者是別的,倒是我的肚子,隨著時間倒是有了反應。

那天在醫院,我終究還是捨不得,畢竟是命,我會離開嚴牧深,可不代表有了一個孩子,我就沒辦法離開他。

只要捨棄他曾經娶我時,那些身外之物,帶著孩子離開,也未曾不是一間好事。

長期在黑暗重翻騰的人,看見光芒會拼命的追逐。

唐諾蘭在我的生命裡留下太多的陰暗了,我從未享受過溫暖,這個孩子來得意外,但未必不是上帝賜予的禮物。

我日後尋一地方,將他生下,母子相依為命,唐諾蘭未曾給我的愛,我努力讓我的孩子享受。

想來,也是挺好的。

有了這個想法,我便尋思著怎麼離開這座城。

嚴牧深最近不經常回別墅,倒是給我不少方便,陳嫂照顧我飲食起居,偶爾見我嗜睡,倒是提醒我多出去走走。

怕她看出端繆,我倒是聽話,經常抱著書到別墅後院,到不是看書,而是算計著什麼時候離開合適。

兩個月後,嚴氏有專案要出國談,大專案,他必定會去。

到時候應該是最好的時機,只是這一走,鐵定少不了要一筆錢,嚴牧深給過我一張卡,只是這卡若是一刷,他若有心找我,怕是我走不遠。

計劃歸計劃,眼前的日子總是要過的,次月十五,嚴牧深有同學宴請他,說是給孩子辦滿月酒。

這事我之前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他會去,還帶著我去。

宴會定在酒店,嚴牧深的同學,自然是非富即貴之人,我沒問,但無意中得知,這位同學是官宦人家。

酒店選得不張揚,但卻足夠有格調,我挽著嚴牧深進去的時候,宴會已經進行了大半。

那同學間嚴牧深來了,倒是格外歡喜,領著妻子上前攀談問候,這位同學姓周,我暫且稱他為周先生。

他與嚴牧深聊了一會,擔心我無聊,便叫他身邊的太太帶著我去樓上瞧瞧孩子。

一個月的孩子,倒是生得粉嫩,雖然沒長開,但是眼睛很亮,很招人喜歡。

我平日裡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蹲在搖籃邊聽孩子母親說,“肚子裡的時候,他常踢我,如今出來了,這小腳小手的,還是不安分。”

我看著孩子,不由覺得柔軟,開口道,“疼麼?”

自然是問生的時候。

周太太不免一笑,看著孩子,目光格外柔軟,“疼,可看著他出來的時候,臉色青紫,我更心疼他,他也是和我一樣疼的。”

###第31章 你喜歡孩子?

身後傳來動靜,隨後是男人清冽的聲音,“我們也生一個吧!”

是嚴牧深,說話間他已經半蹲在我身邊,樓住了我。

目光落在搖籃中的孩子身上。

我身子僵硬了片刻,聲音有點嘶啞,“你喜歡孩子?”

他看向我,將我拉了起來道,“蹲太久不好。”隨後順手摟著我道,“我們的孩子,應該會特別可愛。”

我驚得不輕,這樣的男人,竟然會想要孩子。

心裡有些亂了。

餘下的時間,我多半心不在焉,離開酒店,車裡,手被拉住,他寬厚的手拉著我,道,“手怎麼那麼冰?”

“天氣涼了。”這個藉口牽強,他沒多問了。

倒是說起了周先生家的孩子,他神情溫和,我聽著,心裡有幾分不是滋味。

我不願意和他多說,途中倒是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察覺車子停了下來,唇瓣有些溫熱。

醒來是嚴牧深放大的臉,我失神,將他推開,脫口而出,“你幹嘛?”

他看著我,雙手被他握在了掌心,“唐言,我們是夫妻。”

我掙扎了幾下,他不鬆手,看著他,“嚴牧深,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你冷漠待我,我更自在些。”

他看著我,沒說話,也沒有生氣的預兆,我看著他繼續道,“從結婚開始,我們心裡就清楚,這場婚姻的最後沒有結局,不過是各取所需。”

他瞧著,黑眸眯了起來,“如果我說,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娶你,好好經營這段婚姻呢?”

“嚴牧深,我不愛你,沒有想過和你白頭到老。”我有些坐不住了,掙脫他的手準備下車。

這種來自嚴牧深的表白,讓我亂了分寸。

“你只是現在不愛,不代表以後也不會。”他開了口,我不願多聽,開了車門下車。

下了車,我鬆了口氣,還未邁出一步,嚴牧深已經來到我面前,將我抵在車上。

毫無徵兆的直接問了下來,這個吻來的突然,也意外,我腦子裡忽然一片空白。

接著路燈,我能清晰的看見他長長的睫毛,筆直挺拔的鼻樑。

我是個極度不信任別的人,就在這一刻,感受著他炙熱的吻和清冷的眉眼,我突然有種幻覺,從一開始,嚴牧深娶我,並不是因為唐諾蘭。

而那些所謂的掩護和條約,不過是他打著娶我,定下的口號而已。

嚴牧深是個目的性極強的男人,只要他選定的東西,他步步為營,隨時都能攻略。

意識到這些,我唯一的感受不是歡喜,而是驚慌失措。

慌亂間將他推開,急促逃跑。

腳步急促,身後傳來不屬於的腳步聲,有她的聲音,“唐言!”

手腕被拉住,我幾乎不曾思考,轉身揚手,那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我根本想不通我為什麼要打他,毫無理由的。

聽到動靜,別墅裡的陳嫂跑了出來,見我們臉色不好,不方便問,只好扯著笑尷尬道,“先生,太太回來了。”

我沒做聲,嚴牧深寒了目光,掃了一眼陳嫂,聲音清冷道,“你先回去,明天再過來。”

陳嫂愣了一下,看了看我,點頭離開了。

剩下我和嚴牧深,四目相對,我看著他,反應過來,剛才情急之下打了他,後知後覺,看著他朝著我靠近,倒是有些害怕了。

只是我向來性冷,見他朝著我靠近,只是睜著眼睛看著他,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看著我,“走那麼快,不怕摔倒?”

我愣住,有片刻失神,原本以為他會把那一巴掌打回來,不想他開口說的,卻是....

心中多有撼動,我低眸,不願意多說,此時不論說什麼,似乎都有不合適,索性沉默。

###第32章 我更喜歡你冷漠相待

見我不願意多說,他低低嘆了口氣,拉住我進了別墅。

我著實亂得厲害,無聲掙脫他,進了臥室。

亂了。

是真亂了。

若他是有心策劃我嫁給他,那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從浴室出來,見他站在陽臺上抽菸,我擰眉,下意識覺得,如今兩人共處一室實在尷尬。

那些話,他若是不說,我們就這樣不溫不熱的相處下去,也許各自舒坦,可那些話他說了。

如今相處,難免尷尬。

聽到動靜,他回頭看向我,“昨天陳嫂說,你最近似乎有些嗜睡,是學業太多,公司裡事情太多?”

提及這事,我愣了愣,拿著毛巾擦頭,淡淡道,“嗯,要期末了,論文難過。”

言外之意便是,學業太重。

他點了點頭,走到我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拿了一個盒子,他將盒子遞給我,道,“最近一直有事,所以這手機一直拖到現在才給你買,看看,喜歡麼?”

我擰眉,沒去接盒子,只是抬眸看他,眉目生冷,“嚴牧深,你可以待我冷漠些。”

他將手中的盒子放在床頭櫃上,道,“你等會看看,若是不喜歡,我重新去換。”

隨後,便進了浴室,片刻后里面便傳來流水聲。

這一夜,算是相安無事,我側身縮在角落裡,手撫著肚子,心裡複雜得不成樣子。

安心留下來和嚴牧深好好過日子?

這個想法突然冒出,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怎麼可能?他和我媽有過糾纏,若是我留在他身邊,意味這一身都沒辦法從他們的陰影裡走出來。

這些過往,甚至會羈絆著我的孩子。

腰間被他摟住,我僵硬了一下,耳邊傳來他的聲音,“躲那麼遠做什麼?”

我不語,假裝已經睡著了。

聽不到我的回答,他倒是朝著我挪了幾分,身子貼著我,七月盛夏,縱然房間裡開了空調,還是熱得發慌。

兩個人擠在一起,難免生熱,但我已經貼著牆,是不能動了。

他嘆了口氣,聲音低緩,“日子還久,我們慢慢來。”

這話中之意....

七月中旬,孩子已經進三個月了,我開始有嚴重的孕吐反應和嗜睡的徵兆。

學校放了暑假,我不用去學校,但畢竟在公司實習,還是要去公司的。

嚴牧深自從那晚和我說了那事後,每天都回別墅,他向來話不多,而我多半也不願意和他說話。

以前沒攤牌的時候,就算看不順眼了,還可以互相懟。

可如今,倒是怎麼都尷尬了。

天氣熱起來,又孕吐,我雖然隱藏得好,但終究還是有人會詢問。

週五半夜。

我在半夜餓醒,懷孕的人能吃,晚餐和嚴牧深一起用,怕他多想,我刻意少吃了一些。

不想半夜倒是餓醒了。

抬眸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凌晨兩點,嚴牧深睡得熟,我餓得難受,沒法便下了床,去廚房弄吃的。

找了一圈,冰箱裡有的都是生食和牛奶。

無奈,我只好只能自己動手,雞蛋番茄加娃娃菜,只能煮點簡單的面吃。

煮麵時,看著鍋裡沸騰的熱水,我有些恍惚。

孩子三個月了,紙保不住火,時間久了,我想藏都藏不住。

留下意味著就必須要和嚴牧深和唐諾蘭糾纏不清,這孩子以後要面對的是外婆和媽媽之間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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