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一天,我正在屋裡坐著看書,忽然,院門口有人喊:“華哥在家嗎?”我急忙迎出去,原來是多年未見的同學。我們不是同班同學,是“叔佰”同學,我們只同學了一年。後來,我們在我的另一個同學那裡見過幾次面。他家離我這兒很遠,今天,沒想到他會來我這裡。
我急忙把他讓進屋裡,彼此寒暄了幾句,我問他:“向東,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吧?”“華哥,是有點事,這不是為了二閏女的事”他回道。經過一陣談話,我才知道我這老同學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了自已村的一個人,兩個人感情不錯,日子也過得不錯,現有了一個孩子。這個二閏女與離我村不遠的一個村的男孩在一個廠子上班,這個男孩在追求我這同學的二閨女。二丫頭見他不錯,也沒多大意見。只是對其家庭不遼解,因為距離遠,對男孩家無法遼解。因此,老同學想到了我,讓我幫忙遼解一下。既然老同學找上門來,我也就答應了。看看臨近中午,我置辦酒菜,請老同學在我這兒吃,老同學見我熱情相待,也就站下了。
第二天,我就去了那個村,按照預定的計劃問了幾家。這個男孩家的前後左右以及村東頭,村西頭,村南頭,我共詢問了七家,當然這幾家我也是能說進話去的。給老同學辦事,怎能馬虎,也要對人家孩子負責呀。
事情辦完後,我便去了老同學家。他家在村南頭,房子蓋得挺氣派,整個院子也很寬敞、整潔。我一進院,他們全家人迎了出來。他的大女兒也在這裡,長得很秀氣,福態,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二女兒個子不矮,五官端正,長得很漂亮。一家人把我讓到屋裡,屋子裡雖不說是富麗堂皇,當時的幾大件一應俱全,屋子裡錯落有致,佈局合理,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很快,同學老婆與孩子備上了酒菜,同學與我邊喝邊聊。
我向同學一家人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他們一家人很歡喜。從談話中,可以看出二女兒確實看上了那個男孩。只不過男孩家哥兒倆個,並且肩挨肩的。老大聚了媳婦才兩年,花了不少錢。雖然一家很殷勤,但若再聚一個媳婦,家裡己沒這個實力了。好在這哥倆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都有一手好技術,一年到頭不少掙錢,況且二女兒與這個男孩很談得來。這個男孩也沒啥毛病,很正派也很聰慧。男孩家條件雖一時困難點,二女兒也願意,這時我同學夫妻二人有點為難了。我對同學夫妻二人說,雖說男孩家條件一時比較困難,可人家卻是好人家,哥兒倆技術好,一年到頭不少掙錢,你家孩子又與人家男孩又能說到一塊去,將來二人情投意合,齊心協力,日子應該錯不了的,你要多看看孩子的態度。同學笑著說,我已棄權了,由二丫頭自已拿主意吧,大家都笑了起來,二女兒這時不在屋。吃罷飯,我便回了家。
回家第三天,男孩父子二人拿了些東西來到我家,要我做箇中間人,也就是煤人。我大吃一驚,我還從來沒幹過這差事呢,我嘴笨舌拙,孤陋寡聞的,怕誤了兩邊的事,於是急忙推辭。可男孩父親苦苦相求,說不會讓我為難,說兩邊都沒什麼事,只是讓我偶爾兩邊傳個信,男方父親說有我做中間人他還放心,就算讓我幫個忙,並說女方也是這個意思,只是象徵性的有個人介紹就行了,我只好應承下來。第二天,同學又來我這兒了,也說讓我做箇中間人。我知道兩邊己說好了,我這個媒人可有可無,不做還不行,於是痛快地答應了。我的孩子說我是個被動的媒人。
這是我第一次做媒人,也應是最後一次做媒人。偶爾有事到兩邊傳個話捎個信什麼的,兩邊都高接遠送的,弄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後來,兩個孩子結婚了,婚禮辦得還可以。我看得出,兩個孩子都很開心。婚後不久,兩人搬到市裡生活了,又不到一年時間,我同學兩口子也搬市裡與孩子做伴去了。從此以後我們四、五年也沒見著面。
有一天,我去市裡辦點事,忽然碰到了老同學,老同學熱情招呼我。我發覺老同學與以前大不一樣了,一副春光滿面,意氣風發的樣子。從談話中知道,二女兒結婚後不久二人都辭了職,到市裡做小買賣了。過了段日子後,越幹越好,越幹越大。就把同學親家兩人叫去幫忙,後來越來越忙,就又把同學兩口子也叫去幫忙,到這時,一天下來,真掙不少錢了。小倆口,四個老人整天喜笑顏開的。同學說,姑爺很聽她女兒的話,姑爺對他也是畢恭畢敬的,親家兩口對他兩口子也很敬重,。親家跟他兩口子說了好幾次,若不是當初他女兒願意嫁給他兒子,怕他兒子很難聚上媳婦,因為二兒媳婦給他省了許多錢,讓他輕鬆把事辦了。提起二女兒,他親家二口子一副十分佩服、十分感激的樣子。正是他的女兒才使得大家喜氣洋洋,使這個家到處充滿了幸福吉祥。
我很替我的同學感到高興,我也慶幸同學女兒當初的選擇。我也真心祝福這小兩口,真心祝福他們一大家子永遠幸福安康。祝願他們幸福美滿,恩愛終生。
當然,我也為我這個被動的媒人感到無比的榮光與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