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童年記憶裡,大哥留給我的印象很少,他在城裡上一中,這當然是全村人的驕傲。父親常常蹲在村東石碾旁的那棵老是掉蟲子屎的榆樹下,無比自豪地說他的大兒子在市裡學習成績老好了。就記的一件事,是個星期天,大哥回家帶飯,我用手探進他的搪瓷缸裡,在鹹菜中找雞蛋,賊香賊香的。母親生來是個粗笨人,做萊向來就是亂燉。大哥一步趕到了,面板白白的,又高又瘦的身材,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看見我偷萊,先撲哧一聲笑了,然後拿雙筷子把雞蛋全挑出來放在碗裡說,吃吧,我學校裡天天吃。母親看見了,欲言又止,糾結了很長時間,最後憋出了一個長長,長長的唉!
我也很少和姐姐在一起,她總是和她的閨蜜在一起。白天下地幹活,空閒割草給生產隊送掙工分。晚上清閒了,幾個處的來的同伴好象有永遠納不完的鞋墊,補不完的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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