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八點多,步行街上,我正與某人散步,灰頭土臉,飾如村姑。“您是馬老師嗎”隨著這聲高聲詢問,一輛藍色電動車斜插過來停在我身邊,轉頭只看見車上戴口罩女人那一雙既探究又驚喜的眼睛。
“是啊,你是?”不知其故,但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略帶忐忑地回答。“我是李思宇的媽媽,我家李思宇一直惦著您,念著您。她說是因為您看重她,鼓勵她,她才更有信心地學習。您現在在哪教書?還在那所學校教書嗎,怎麼沒再看見您呢?”
看著這位激動的學生媽媽,瞬間思緒跑馬:李思宇應該是我五六年的學生了。人說鐵打的營房,流水的兵,我們又何嘗不是鐵打的老師,流水的學生!難得那個沉默寡言地女孩子還記得我這個小學老師。
“我還在老地方教呢,我記得李思宇,思維敏捷,執著專一有個性。寫得一手好字,還善長畫畫,她現在在一中吧?“是的是的,她在翱翔班A班,老師讓她爭取考年級前五,她總跟我說起您,說起您的好。”“李思宇是個讀書的好苗子,我等她考上好大學的好訊息啊!”
與滿懷感激的家長告別後,一絲滿足一絲苦澀一絲無奈一絲暖意漸次心頭。做教師這一行工資不為人重還為人疑,有人感激但保不定還有人恨。但看今夕,是收到暖了,確確實實為以後繼續兢兢業業工作增添了些許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