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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開春,正當我和丈夫一起幫志鵬打聽有什麼好些的活能幹時,他卻踏上了南下廣東的列車。之後不到兩年的功夫,憑著他的聰明勤快和誠實好學,終於自己當老闆,經營起一家酒店。去年春節回來還在省城買了房子,把明明接到城裡上學。

這些真讓我高興,為志鵬,為菊英和明明。剛巧,我們社裡要作一個專題,派我和兩個同事去廣州。走前,菊英送來一大堆親手做的志鵬愛吃的東西。

一大早下了火車,我立刻撥通他的電話,“大老闆,我是文文,你在哪辦公啊?我來廣州了!”

“是嗎?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在南郊,離市中心挺遠。”他的聲音裡沒有了以前的沉悶。

“那你告訴我具體地址,我一會過去,菊英姐給你捎了好多吃的。”我說。

他答道:“你下午過來吧。我上午有事,你下午來,我們一起吃飯。”

“那不行,”我說“晚上我還得趕回市裡。”

“晚上別回去了,就住我這兒。”

我猶豫了一下,“不了。我還是趕中午到你那,把東西留下就行,不耽誤你的時間。”

“下午來,下午來。”他很堅決,“你下午來,我這兒有空房間,晚上就別回了。就這樣,說好了,我下午等你啊。”不容我說話,他已掛掉電話。

下午,我趕到志鵬的酒店,在前臺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三樓他的辦公室。進門前,我有些緊張,幾年不見,他會是什麼樣子?

門開了,志鵬穿一件很隨意的藍灰色T衫,臉變得白晰光潔,眼睛又閃出光彩,額頭和眼角的皺紋也淡了。雖然人顯得有些單薄,精神卻非常好。坐下後,他給我倒了杯水。我告訴他菊英一個人在家很辛苦,明明很愛學習,以後一定有出息。我說得很多,把我知道的都說給他。直到有人來敲門,“許總,該吃飯了。已經按你的吩咐準備好了,在一樓小包間。”

飯菜很豐盛。他問我喝酒不?我搖搖頭。他讓服務員開了一瓶白酒,一邊喝,一邊說,說他剛來時的情形,說酒店的經營,說同行中的事情。後來還吟起李白的《將盡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我看看錶,已經七點多了,說:“志鵬,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不行,別回了……晚上就住這兒。”他喝得確實多了,說話有些不連貫。

我站起來,“不了,我們明天還有采訪,今晚必須回去。”

他見我態度堅決,無奈地說:“好吧,好吧……到我那取點東西,給明明的。”

回到他房間,他把收拾好的東西遞給我,又說道:“別回了吧……等會,我有話跟你說。”柔和的燈光下,他直視的眼神讓我不敢再看他。我接過東西就往外走,“我已和同事說好了,晚上還要做些準備。”他只好隨我到酒店對面的馬路上擋車。

一輛計程車停下來,“我走了。”我一邊說一邊拉開車門。他卻在後面拍了拍我的肩膀,“哎,你……”

他從來沒有碰過我,我一慌,以為他是讓我注意安全,回頭道,“我知道。”

他笑了,“你非走不可?”

“你回吧!”我慌忙轉身,心怦怦直跳。

他卻伸出手在我頭頂上使勁撫摸了兩下。我不敢再回頭,急忙坐進車裡,他從外面關上車門。我知道,他醉了,我的心也恍惚了。

回到住的賓館,坐到床邊,我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我鬆了口氣,似乎逃離了一個危險的地方。但我的心一直靜不下來,一夜無眠,滿腦子都是臨走時他的言語和舉動。

出差回來,再見到菊英時,我除了告訴他志鵬的情況外,還勸她或者去志鵬那,或者讓志鵬回來,這樣夫妻倆兩地分居不是長久之計。(未完,每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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