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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絲警告。儀表上也沒顯示出任何異常。但我看見它了。一團緊靠在星星旁的黑影從我們的飛船邊上漂過。你知道,太空中很難找到參照點去描述一個物體的大小,但是這團黑影如此之龐大,以至於讓它本身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參照物,使我們的飛船相較起來就像一個小點,在它完全漂過一個小時之後,我們還浮在它留下的航跡裡。

一開始,我們非常激動,這團黑影移動的方式讓它看起來像是一個生命體:它隨意漂浮著,不受任何軌道的約束。艦上的科學官極力要求我們轉向去追蹤這個“生物”,但是船長顯然不願意放下我們此行的任務。

幾乎同一時間,就有船員開始出現症狀,在黑影經過之後的一小時內,日蝕號上就有超過半數的船員被送進了醫療艙,他們尖叫著嘔出血液。鎮靜劑不起效,就沒有什麼起效的,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這個物體的輻射影響了船員們,然後,第一個傢伙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他的制服已經染成了暗紅色,胸前的顏色甚至暗得發黑,他的眼睛也不再是原來的模樣了,而是有什麼其他的東西透過它們往外看著。

“發生什麼了?”有人問道,也許是船長。他沒有出現症狀,但是困於其他人的病痛中。我們都困於其中了,都想盡力做點什麼。

“你是什麼?”又有人問道,也許是我。

在第一個傢伙身體裡的東西開始抓撓著它的臉,一層層的面板就像玫瑰花瓣一樣脫落下來。

“你的語言不足以說出我的名字。”

我們把每個產生了症狀的人都關在醫療艙裡,徹底封鎖了艙室,然後等待。一個接一個的,他們都轉化了。透過沾滿猩紅髒汙的舷窗我看著我的朋友們扭曲、破碎,他們的肩膀上抽生出巨大的翅膀,有的只有一對,有的生出來更多;有的是黑色的,有的是白色的;有些有羽毛,有些只是光禿禿的皮。而他們頭頂長出骨刺,彷彿一頂蓋在頭皮底下的王冠。很快,他們就突破了醫療艙的封鎖。

剩下的船員們退到了餐廳裡,我們封住了艙門,但是看起來那些曾經也是船員的東西並不打算衝進來,而是在外面唱起了歌。

那是我聽過最美妙的歌聲了,是唱詩班的合唱,是星辰凋零時的歌聲,是恆星坍縮,引力波彈過黑洞的音符,那無限而空靈的聲音,把我們一個又一個地引了出去,我是最後一個,聽見他們在呼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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