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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時並不太關注新聞。雖然偶爾在網上瀏覽本地新聞,但大多數情況下僅僅是看個標題而已。可是當我從地鐵站回到家中的第二天,我在上網時看到的一則本地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昨夜凌晨,一男子突發心臟病死於西湖路地鐵站。這是新聞的標題。當我看到西湖路地鐵站幾個字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點開了新聞連結。西湖路地鐵站就是老何撿到契約書的地鐵站,也是我昨夜去過的地方。新聞的詳細內容並沒有什麼特別,若不是死者照片旁的圖案,恐怕我會很快關掉介面。我注意到,那個圖案正是我昨夜看到的圖案:外部是一個六芒星,內部是一隻飛鳥。因為昨夜我看到了那個圖案,所以我便有些好奇。直覺告訴我,這不是巧合。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想要找到關於這個圖案的資訊。很可惜,網上並沒有關於這個圖案的介紹,哪怕是一句話也沒有。

我嘲笑自己有些神經質,便準備關掉這則新聞的瀏覽介面。就在這時,接下來的一張照片讓我瞬間感覺脊背發涼。那張照片是死者生前的照片。之所以會發到網上,是因為死者身份沒辦法確認,警察在他的錢包裡發現這張照片,便透過新聞媒體在網上公佈,希望死者家屬看到照片後能夠與他們取得聯絡。這本沒什麼。怪就怪在死者的手臂上有個紋身,那個圖案分明就是我昨夜看到的圖案!這絕不是巧合!我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地鐵站的大理石瓷磚,死者的手臂,一模一樣的圖案……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關聯?我知道,如果想要解開心中的疑問,必須先要弄清楚那個圖案的來歷。雖然網上查不到,但是我想起一個人,或許她能給我想要的答案。如果說誰是我這輩子最不願意打交道的人,那麼非梁冰莫屬。她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也是我見過的最邪魅的女人。她的個子約一米六五,身段婀娜多姿;她有一張精緻的瓜子臉,白皙的面板和甜美的笑容,唯獨那個勾人心神的聲音和那雙攝魂奪魄的眼睛,實在叫人無法抵禦。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一開口,我就被那個讓人酥到骨子裡的聲音嚇了一跳。當那雙眼睛盯著我的時候,我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偏偏她又是個學富五車之人,尤其是一些冷門的知識,總能給出清晰的答案。萬般無奈,我最終還是決定去找她。我們並不在一個城市。去她居住的地方,要坐兩個小時的火車,再換乘四十分鐘的大巴,然後步行十分鐘,才能抵達。當她聽到門鈴開啟門,看到我之後,似乎非常驚訝。“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依舊那般。無論聽多少次,我都極度不適應。“有個問題需要你幫忙解答。”我儘量調整自己的狀態,以免受到她聲音的干擾。“呦——這還是我認識的沈平凡嗎?”她那雙邪魅的眼睛打量著我,言語間充滿了調侃:“我記得你說過,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我。”

我面露尷尬。我確實說過這樣的話,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面說的。如今她這樣說,我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可是既然來了,我自然不能因為她的一句調侃就打道回府。“進來吧。”她將門完全開啟,“雖然你不想見我,但是我還挺想你的。”她扭動著腰肢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來,不等我開口,又說:“每次你找到我,準沒好事。我呀,和你一樣,偏偏又對那些事很感興趣。你算準了我會幫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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