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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12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他班裡一個不是最漂亮的女同學,她叫嬋。13歲的時候,男孩留級了,沒能和他喜歡的女同學一班,他很無奈。於是開始寫紙條給那個女生,留級之後,那個女生的堂妹和男孩一個班,男孩寫的紙條和信都是叫女生的堂妹送過去的,女生的堂妹叫燕。連續寫了三年紙條和信,男孩只收到一封回信,信裡寫滿了女生譏罵男孩的字句。

1999年,女生去了另一個地方念初中,男孩還是在母校念小學。好不容易熬了一年,男孩才唸完小學,終於可以和他喜歡的女生一個學校念初中了。

2000年,初中學校不再像家鄉的小學,那裡全是來自各地的學生,很多學生都是看了《古惑仔》做的古惑仔,男孩喜歡的女生已經很多追求者,其中就不乏古惑仔。雖然男孩和他喜歡的女生一個學校,但能見到她卻是很難,要跟她擦肩而過幾乎不可能。

自從被女生回信罵了之後,男孩就再沒有寫過紙條和信給女生了。在初中學校裡面,男孩幾乎成了學校角落裡的人。男孩暗戀女生的那份情淡了許多,因為他知道自己雖然與女生同一個學校,但那緣分卻是十萬八千里遠。

男孩後座有個叫珍的女生留意了他很久,經常主動問話男孩,男孩心裡感到很暖和。有一次,男孩很小聲的對那個叫珍的女生說,說她很漂亮,那個珍女生問男孩說什麼,男孩卻說沒什麼了。男孩其實開始喜歡那個叫珍的女生了,因為珍也對他有好感,也比她暗戀了幾年的叫嬋的女生還漂亮。男孩有一個老同學叫龍,他們從小學到初中都在同一個班讀書,他的同學龍也喜歡珍,而且早已展開了追求,所以,男孩一直和珍保持著距離,他不想和他的老同學爭。

男孩讀書成績很差,家裡又很窮,初中一年級才唸了一半就輟學了。男孩是被抱養的,他養父四十多歲才抱養了他,所以很愛他。男孩輟學回家,他養父也不罵他。只是對他說,你覺得自己唸書可以就繼續念,如果覺得自己不行,不念就不念。

2001年,男孩一家四人都去了江門市杜阮鎮打工。男孩辦了個臨時身份證入廠,入的私人小加工廠,12元錢一天,還不包吃。打工了半年,男孩心中還惦念著他暗戀的女生——嬋。

2001年的年底,男孩一家四口人都不回老家過年,在他養父養母打工的果場過年。男孩就寫了一封信,信裡夾著50元錢,是寄給他的暗戀,那個叫嬋的女生。男孩不知道信裡夾了錢能不能寄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寄到嬋的手中。

2002年,男孩去了東莞市做水電安裝工作,25元一天,不包吃,年底就回江門市和他養父養母過年。2003年,男孩還在東莞打工,換了一個水電工老闆,30元錢一天,包吃包住,還認識了許多工友。男孩有兩個很要好的工友,是兩兄弟,大的叫其源,小的叫其龍。

其源其龍在東莞主山有租房,是兩房一廳一衛,另一個房間是主山附近天寶廠裡上班的女生租住,共用的客廳和廚房,還有衛生間。

有次星期天,男孩去其源其龍租住的地方玩,客廳裡有四個女生,都是天寶廠裡上班的。男孩剛進門的時候,看到那麼多女生,真被嚇到了。其源其龍給男孩和女生們介紹了一翻,當中語調特別重視一個叫麗的女生。

介紹過之後,女生建議玩撲克,一種化州市叫“打拖拉機”的撲克玩法,四個人玩,兩個人一組,男孩和那個叫麗的女生一組。玩了幾局,都是男孩這組輸,那個叫麗的女生就抱怨男孩打撲克太笨了。

到了中午,宿舍裡這班年輕男女就合夥煮飯吃,男孩炒的菜。吃過後,其源其龍兩兄弟建議大家出去逛街,女生就都附和說要逛街。

男孩看著聽著前面那四個女生和其源其龍嘻嘻哈哈的又說又笑,覺得自己與那個氣氛格格不入。後來,其源其龍使了使眼色,走回兩個女生,一邊一個牽著男孩的手臂,左邊的是一個叫萍的女生,右邊就是那個叫麗的女生。

男孩被兩個女生牽著走,臉上立馬滾燙的燒起來,頭也不敢抬,更不敢看路邊的任何人,只能低著頭,像被兩個警察帶著犯人遊街示眾一樣。

吃過晚飯後,這幫年輕男女又唱起卡拉OK來了,是其源其龍房間裡的VCD碟機放的歌。男孩留意到那個叫麗的女生特別喜歡唱劉若英的《後來》。散會之後,男孩和叫麗的女生交換了手機號碼。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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