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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8歲那年冬天,快到年根底下了,爸爸說:咱倆騎腳踏車回家。一說騎腳踏車回家我可高興了,其實我不知道其中存在危險和艱難的。當時我父母分居兩地,母親帶著妹妹在農村住,我和父親在城裡住,快過年了,我家有一臺腳踏車,父親又借了一臺腳踏車,我倆一人一臺腳踏車,從城裡家中出發直奔農村媽媽住的家,兩地相距甚遠有100公里。晚上10點出發,冬天晴朗的的夜空懸掛著一輪明亮的月亮,北風不大,開始沒感覺到太冷。開始出發時我一馬當先,爸爸緊隨我後。出了阜新市又過了阜新縣一直往東北方向幹,城市道路平坦毫不廢力。離開城市進入農村地區路就不好騎了,都是山路上坡下樑騎起來有些吃力,這時我不在衝在前頭了。爸爸和我並行,上坡時實在騎不動了就下來推著腳踏車走,爸爸陪著我走並告訴我到前面找一地方歇一會。我真想找一地方歇一會,太累了。荒郊野外周圍10裡不見人家,四周黑幼幼的竟是樹林,無邊無際的黑暗一眼望不到頭,爬過一山又出現一個山,我無力地問爸爸還有多遠,他說快到了:前面就是務歡池了,其實到務歡池只走了路程的一半,離目的地泡子還很遠。路上走過的村莊家家都閉燈,我一路上連餓帶凍再累實在是挺不住了,就到一處生產隊空房裡避避風,爸爸生一堆火讓我烤,烤火時可能是後半夜二,三點。匆忙肯了幾塊涼蛋糕又出發了,到泡子媽媽家已是早晨八點了,整整騎了十個小時,手腳指頭都凍壞了,大人們出招把我手指放到涼水裡撥,我手指尖都凍黑了,象黑梨蛋子似的,脫了三層皮呆了一個月才好,手沒留後遺症採取了涼水撥的措施,可腳沒有采取任何方法,留下了後遺症,至今每到冬天都要犯病走道就疼,不走也不舒服。我一想到這我就恨我爸,他的想法是好的為鍛鍊我,可結果是糟糕的。我不知道那個年是乍過來著,我確乎覺的那個年沒有快樂,是刻骨銘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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