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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晨曦,北風一直的颳著,陽光初升時也見不到一絲溫暖。

一間破爛的土屋裡,曉曉迎著朝陽,迎著對生命強烈的渴望出生了。

父親蹲在門前叭嘰著煙霧,狂噪的像一頭獅子,後又跌坐在了門前的階巖上,瞧著屋裡那透著光的房子,空蕩蕩的房間除了一張床,所剩無幾。

連生兩個女兒,盼著能生個兒子,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曉曉母親一個勁地悄悄流淚,她覺得是自己不中用,看著那瘦小的小不點,覺得這孩子可憐,更覺得自己命不好。

為了生這個孩子,東躲西藏,管計劃生育的那幫沒良心的,只差沒掀屋頂了。她只是默默地發瀉自己的情緒,陷入深深的自責中。曉曉張望著這個世界,她並不知道她有多不待見,她只是餓了,渴望著那口濃濃的乳汁。

她揮舞著小手尋找乳房,半天也夠不著,她哇哇地大哭起來。父親聽到哭聲,更顯煩躁,甩下菸斗悻悻地走了。

曉曉就像一棵堅韌的小草,一點點成長,她出落的像晨曦的陽光,又像含著露珠的小草,清新亮眼。她習慣了父親的怒罵,她更怕那雙圓瞪的雙眼,也厭惡母親那卑微認命的姿態,內心深處她又是矛盾的。骨連著血的那份親情不停地感召著她。她發誓一定要逃離這個世界,她渴望自由,那種沉悶經常讓她呼吸不暢。她有時悲情的嘆息,有時又幻想種種,她相信終有一天她的白馬王子會迎著朝霞走來。

 對面的男孩在一幫親人的籟擁下安靜地坐在那,曉曉怯怯地看著這一大幫人。看著那個面容粗獷的男孩,她想不清楚為何他的臉有不似同齡人的感覺。

鄰里更多人看熱鬧,曉曉母親兩眼泛光的和鄰居們商量著,上下打量著男孩,她想從他身上看出啥來,曉曉感覺母親是興奮的。

父親卻不似以往的狂噪,他突顯沉默,還是叭嘰著那幾口煙霧。嬸孃悄悄把曉曉拉一邊,附著耳根說:“曉曉,你父母要收兒子,你以後會成那小子媳婦。”

曉曉 突然覺得天昏地暗,她憤恨地看了父母一眼,哇哇大哭起來。

所有人齊齊望向她,有憐憫,有不解,有厭惡,更有關愛

一向內斂又膽小的她使出渾身的力氣驅趕著眾人,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吼著:“你們走,都走,我不要哥哥,我不要!”母親難為情地安撫著她,也怯怯地看向曉曉父親,又嗔怪她不懂事。

那個男孩一直不語,他俯視著曉曉,高傲的不可一世。曉曉不知他哪來的高傲,不就年長几歲,怎如同中年男子那般老氣橫秋,也許她第一眼就沒有好感。

她豁出去了,用哭鬧喧洩著不滿,抗議對命運的安排,她乞求著父親,可憐巴巴地拉扯著他的衣角,期待父親的點頭。

她咬著麻花辮,見父親不吭聲,憤憤地說:“你們要收兒子可以,但是我不要嫁給他,不然我就去死。”

說完曉曉扭頭就走了,男孩的母親憂憂地說:“老李,既然孩子不同意,我們就算了,我們家也是老實孩子,家裡看的重。”父親還是不作聲,嬸孃一來二去的周旋,或許她覺得不妥,或許她痛恨婚姻的不自主,她自是明事理之人。一番鬧騰,眾人漸漸散去

 過了幾年,曉曉正值青春,她單薄的身影也日漸豐盈,臉上有了紅潤。曉曉不停地被家人安排著親事,每次都是抗拒的。相親的人要不沒看見她真容,要不被她嘲諷的灰溜溜地走了,她也成了家人眼中倔強難管的孩子。她自知不想屈服於命運,她就是寒風中迎難而上的小草

她孤獨時喜歡看田裡的稻穗,那晃眼的金色隨風擺動,給她一種希望。她揮灑汗水割稻時,一縷陽光照射在她身上,她抬頭望去,似乎遠處有個高大的身影向她走來,她被那個笑臉吸引。她呆呆地望向稻穗那頭,彷彿此刻他光芒萬丈,她丟下鐮刀,追趕著那個身影,向那束光芒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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