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六年前,正是喜歡巴薩的狂熱時段,那時我們有一個巴薩大群,每天都在瘋狂的聊著足球,聊著梅西。
然而有一天,我認識了一個小女孩,她叫西西,在群裡大家都寵著她,她是在我的評論下留言後我們認識的,她也是個瘋狂的巴薩球迷,而且特別有禮貌,遇知音三生有幸,我們聊了好幾個小時,到最後都覺得相見恨晚。直到最後,她和我說了一個天大的事,她現在人在美國克利夫蘭,明天就要做心臟移植手術,成功的機率不足五成,她很害怕,也很開心,因為能和冰哥聊的這麼投緣她很知足。她說因為她的家庭背景特殊,家裡管得嚴,導致她無法自由的交朋友,不過能在手術的前一天開心的聊天她很滿足。而我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就一直處在發呆的狀態,我驚訝這個小姑娘居然把生死看得如此通透,我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能互相約定,手術成功後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好朋友。誰也想不到的事,之後幾天的故事連最好的編劇都不敢這麼寫。
第二天下午,我感覺手術應該差不多了,就給她發了個微信,沒回。晚上又發了一個,沒回。這時我開始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我害怕我的猜測是真的。直到凌晨微信響了,我急忙開啟一看,是西西的微信,但上面的文字讓我顫抖“我是西西的姐姐,我知道你們是好朋友,不過西西那邊出了意外,我明天就去克利夫蘭,如果有最新的訊息我會告訴你。”這一晚,我一夜沒睡,不知道再想什麼,只有一個念頭“西西不要死。”
姐姐說,家裡人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遺體會運回國內。
我和姐姐說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嗎?她說,醫生說她的生命體徵已經非常微弱,如果沒有奇蹟,就該準備後事了。
這後面的事你們無法想象,我對姐姐說:“能在病房裡給她放巴薩隊歌嗎?”因為我知道這是她最在乎的事,雖然我也覺得我說的話荒謬至極,雖然姐姐也覺得不可能,但最後她們還是讓西西聽到了巴薩隊歌。
這之後的兩天,沒有任何訊息,我的心情也如死灰,我和群裡同樣和她非常好的飄哥一直在說著也許西西還活著,可是我們都知道只是在騙自己而已。直到兩天後
從那以後好長時間再也沒有西西的訊息,我再想是不是西西已經不在了,一切都是姐姐的安慰?
我只覺得晴天霹靂,不過不是驚嚇,是狂喜,希希還活著,真的還活著。
我們沒有聊很久,而且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了聯絡。不是不想念,而是這次死裡逃生後,只要她活著就好。
這就是我和西西的故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但這段記憶註定是我一生中最特殊的時光,有時我還會恍惚?真的是西西嗎?還是姐姐?永遠沒有了答案。但我更願意相信現在的西西在健康快樂的活著,冰哥也會永遠祝福她——平平安安!